花阳微侧过头,嘴角扬起来一个好看的弧度,点点头,策马直奔凌子期而去。
白清霜站在己方的阵营中间,内心忐忑的看着场中对阵的两人,凌子期为什么会变得不认识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阳清楚地记得,那次在武林大会上,凌子期的武功远远不如自己,甚至在后来的几次切磋中,他依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可现在,他的武艺却是精进了不少,几次间甚至险些伤到了自己。
两人坐在马上,手中不断地挥舞着兵器,花阳的表情一直是沉稳孤冷的,然而,此时的凌子期,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冷意,却让花阳都感到心颤,到底是因为什么,能让一个人变化的如此之快。
一个慌神,花阳的肩膀被凌子期快速的划了一下,瞬间鲜血便流了出来,白清霜一惊,紧咬着下唇,手中的缰绳被攥的紧紧的,心中时刻担心着花阳的安慰。
又是一下,长剑从花阳的肩胛骨刺穿,凌子期阴冷的面上没有一丝的波动,剑快速的抽出,花阳在巨大的剑气冲击下摔下了马背,白清霜夹紧马肚迅速的飞奔了上去,还没停稳就一跃下马,直奔地上的花阳,“花阳,你没事吧。”
花阳紧蹙着眉头,摇摇头,刚想站起身,不曾想,凌子期再次快速的出剑,直逼背朝他的白清霜,顾不得考虑,一个翻身,将白清霜护在胸前,长剑直没入后背,待白清霜反应过来时,长剑已经穿透了花阳的身体。
拔出手中的斩月,一剑挥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心里无限的愤怒,生生的将凌子期的剑斩断,轻放下怀中的花阳,忍着巨大的心痛,将他背后的断剑拔出,瞬间鲜血染红了她银色的铠甲。
花阳忍着剧痛,轻笑的看着她,嘴角流出一道鲜血,抬起手,擦掉她脸上的几滴血渍,“我没事,休养几天就好。”
白清霜点点头,站起身,面上没有一丝的的表情,挥舞着手,两个小兵迅速的跑了上来,将受伤的花阳抬了下去。转身看着目光清冷的凌子期,冷声说道,“下马,我来和你打,你们黑曜不是要我吗?”
凌子期一皱眉,跃下马,手中依旧握着那把断剑,心中却莫名的划过一丝纠痛,眼前的女子,总是给自己一股熟悉的感觉,只是为什么脑海里却没有她的记忆。
白清霜冷冷的看着他,举起斩月,“剑是用来杀人的,可我几天却要用它来杀我的凌大哥,”冷冷的扬起一抹笑意,快速的出招,剑尖直指凌子期的心口处。
却在此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的斩月震开,随即落入一个温暖而又熟悉的胸怀,诧异的扭过头,白清霜便看到来到这里时第一时间见过的那双眸子,上官逍遥邪肆的笑容是那么的熟悉,脸色依旧苍白,却掩饰不住他的俊美。
“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白清霜吃惊的叫了起来。
“在你吻我的时候就醒来了,只不过却没来得及喊住你,”上官逍遥将她拥住,轻笑的看着她。
“你这个王八蛋,吓死我了,”此时的白清霜哪里还有刚才的冷意,心里更是暖暖的,幸好他没事,攥紧拳头,狠狠的在他身上打了几下。
“嘶”上官逍遥皱皱眉头,捂着胸口倒吸了口凉气,“下手这么狠,是要谋杀亲夫吗?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他已不是过去的凌子期,花阳都打不过,更别提你了,何况我和他还有私人的恩怨未了。”
“你的身子没事吗?”白清霜担心的是他的身子,可是看他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再无其他不是,只好点点头,牵着马缓缓的走了回去,不时的还会回头张望,心里是相信他的,他是无所不能的上官逍遥,虽然不知道那一日自己被他打晕后是怎么脱困的,但是心里明白,最后时刻肯定是他解得围。
上官逍遥待白清霜走远了,看着一脸冷意的凌子期说道,“看来,你中的蛊毒不浅啊,居然连她都忘记了。”
“什么蛊毒?“凌子期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疑惑的看着上官逍遥。
“你是不是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比如,你的弟弟凌少逸是怎么死的?”上官逍遥故意的提出他弟弟的死因,也是为了确定一下,他是不是中了蛊毒。
“少逸?他不是跌落山崖死的?”凌子期眼中的疑惑更深。
“果然啊,你弟弟是我杀的,两年前,他调戏良家妇女,被路过的我杀了,因为这个,你誓死要找我报仇,你居然都忘了?”上官逍遥风轻云淡的说着凌少逸的死因,彷若再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你说什么?”凌子期不敢相信,宫里所有的人都说少逸是因为跌落山崖死的,为什么这个男人却说是他杀的,他所说的蛊毒又是什么。
“呵,果然忘记了呢,也罢,那你出招吧,我今日是代表白夜出战的,”上官逍遥说着,拔出锁情,静静的笑着。
凌子期看着眼前的男人,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杀意,甚至连他身上的内力都感觉不到,心里不禁有点忐忑,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出手,剑虽然断了,却依旧可以杀人。
他的速度很快,可是再快也不及上官逍遥,眼前的人一动不动,却是在刚到了眼前就消失不见了,在一回头,他已经站在身后,凌子期心里暗暗一惊,好惊人的速度,根本就没有看出他是何时躲闪开的,迅速的转身,挥手就是一剑,却依旧打在了空气中的残影。
上官逍遥邪肆的笑着,“是不是很诧异,这就对了,带着你的人马回去吧。”
凌子期心中开始变得愤怒,好狂妄的人,快速的出剑,一波攻击刚刚结束紧跟着又是一波,而上官逍遥却只是躲闪并不硬拼,直到凌子期突然地加快了速度,才迫使他接住了他用尽全力的一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