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婴将夜青鸾吩咐的事与云夕私下里研究了一番,两人一合计,这事还是要找一个天时地利的时间才能完成,不过,这几日,青婴开始给云夕送青梅,倒是整的山庄的人都知道。
有些人妒忌成习惯,见不得别人好,自打那次白玉婷在天禧帝面前失了颜面,又被小十一羞辱,一时间倒是老实了几天,不过,自打听说楼然也在此,并且经常陪着小十一来青婴这边,这种妒忌,就转换成了一种期盼。
楼然的性子凉薄,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倒是十分迁就小十一,这个弟弟就是他的命,走哪都好生照顾着。执拗不过小十一的百般要求,跟着一起来到青婴的寝宫,又恰好碰到了云夕,一时间,屋子里好生的热闹。小十一的顽皮,让楼然十分的无奈,几次间,竟露出了无奈的笑意,细看这下,楼然和楼澈长得还真的是十分的像。
这么一想,青婴又开始惦念远赴边境的楼澈,不知此时他是否尚好。
“姐姐们都在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恩?七爷也在,妾身给七爷,十一爷请安。”屋里突然多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青婴等人循声望去,白玉婷正站在门口,朝着众人轻笑。
云夕看着,回眸又看看楼然,一副了然,端起了茶盏,漫不经心的浅酌,眉宇间尽显妩媚。
“什么风把妹妹吹来了,不过,这行礼之事,还是做得不够妥当,这位分的事情,看样子要好好的训导一番才行啊。”云夕抬眉冷笑,眼眸里尽是鄙夷和清冷。
白玉婷只想着看楼然呢,她那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楼然,旁人可是看着清清楚楚,就连小十一都皱起了眉头,瞪着她。云夕一说,她是打心眼不想朝着她和青婴行礼,可是都看着呢,不情愿的伏低着身子,硬是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来这有事?”云夕冷声问道。
“来看看姐姐们,”白玉婷面上笑着,掩藏在衣袖下的双手早已攥成了拳。
“一时死不了,不过看到不想看见的人,就指不定会被气死,”云夕慵懒的伸伸懒腰,招呼着小十一过去,慈爱的抚摸着他的头,”哎呦,十一快点长大啊,以后可以保护我们,免得被人欺负。”
青婴禁不住笑出了声,这白玉婷没事跑到这,不是自找苦吃吗,一个楼然,至于让她放下一切身段来此吗?
白玉婷也不是个绣花枕头,被这么冷嘲热讽,楼然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一气之下,狠狠的跺了一下脚,转身离开,一路上将云夕和青婴的全家骂了一个遍。
楼然看着这后宫女人之间的相处,始终淡然,小十一玩够了,便一声不响的带着他离开,自始至终和青婴他们说的话不超过五句。
人一走,云夕就屏退了其他的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佩递给青婴,“这个玉佩,找时间送到冯太医手上,他就明白了,我觉得,这事不能拖着了,我们身边的敌人越来越多,若是再不出手,等到了宫中,白玉婷和沈璃月再联手,夜青鸾又在一旁掺和,我们就是分身乏术。”
青婴接过了玉佩,点头称是。
次日,青婴亲自前去找随行的冯太医。“冯太医这里可有什么药,能够活血化瘀,效果极好的?”青婴看着桌案上摆着的医术,随手翻看着。
冯太医弓着身子,朗声回答,“红花和麝香都有此效果,不过,用量不能大,只可与其他的要配合着,不知道娘娘哪里需要用此药。”
青婴走到冯太医的身边,将玉佩塞进了他的手中,“冯太医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医院院判,理应知道我说的什么,至于开什么药,就看你怎么开了,这是心病,一时间,恐怕难以医治。”
冯太医点头,拱手行礼,“玉嫔娘娘放心,老臣自会对症下药。”
出了冯太医的住处,青婴贴着如意的耳边轻声嘱咐着,回眸轻笑。
是夜,东厢房突然传来一阵疾呼,青婴连忙走了出去,吉祥着急的跑到她的面前,“娘娘不好了,德妃娘娘肚子疼。”
“快去找皇上和皇后娘娘前来,命人去找太医。”青婴吩咐着,带着李嬷嬷就冲进了云夕的房中。
进去了,才发现云夕正躺在床上哼哼着,一看到青婴,连忙伸手,“青婴,我肚子疼。”
不一会功夫,天禧帝已经带着夜青鸾赶来,青婴垂首站在一旁,显得格外的紧张。云夕拉住天禧帝的手,“皇上,臣妾肚子好疼啊。”
“皇上,莫不是谁想着陷害德妃?臣妾听日下午听人说,有人去贿赂了冯太医,要去了不少红花和麝香等物。”夜青鸾站在一旁,一脸的疑惑和怀疑。
“谁?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陷害朕的爱妃?传冯太医。”天禧帝动怒,青婴在一旁身子猛地一颤,“刷”的一下跪了下去。
“皇,皇上,是,是臣妾下午去找的冯太医,可我什么也没有做啊。”青婴声泪俱下,急忙解释着。
“夜青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害龙嗣?亏了平日里云夕还对你这么好。皇上,你看到了,这个女人如此的恶毒,一定是她害的。”夜青鸾像是亲眼看到青婴下药似地,一口咬定是她。
天禧帝不敢置信,恰在此时冯太医匆匆赶来,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皇上饶命啊,下午真的是玉嫔娘娘问臣拿的药,可是,臣不知她是用来害德妃娘娘啊。”
夜青鸾身边的一个小宫女也站了出来,“皇上,奴婢下午是亲眼看到了玉嫔娘娘去了冯太医那里,出来时,手中还拿着一个药包,她的贴身宫女如意下午时还跟几个宫女抱怨,说,玉嫔娘娘身子好的很,却去拿了药,不知道要干什么。”
“皇上,我看,直接去搜宫吧,以免她觉得自己冤枉。”夜青鸾生怕此时天禧帝心软,在一旁添油加醋。
青婴垂着头,伏着身子,不断的抽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