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看舞娘走进寝殿,牧箫开心地站起身来迎接她,“你来了。”
“还有我,”古乐鼓着嘴对牧箫说道,“二哥。”
“还有我们。”食梦兽和噩梦兽也出来凑热闹。
“舞娘快过来坐,”牧箫不理会他们,他拉着舞娘关心地问道,“昨晚休息好了吗,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这都快晌午了,”舞娘看着他说道,“还早。”
牧箫为舞娘沏上一杯热茶,他慢慢把茶杯递到舞娘手中,笑着对她说道:“早啊,昨天半夜你才回去,应该多睡会儿。”
舞娘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看着他着急地说道:“都这会儿了,你还能这么悠闲。”
“不就是带兵打仗吗,有什么好紧张的,”牧箫笑着对舞娘调侃道,“再说,就算输了也没事。
反正这里又不是金裕国。”
“好啊,”舞娘看着他笑笑说道,“你这是打算帮他们还是打算毁他们。”
“坐收渔翁之利也不错,”牧箫慢慢品下一口茶,看着舞娘笑着说道,“我开玩笑的。
这次帮他们是看在吴筝的面子上。”
“你们连敌军是谁都不知道,”舞娘关心地问道,“这仗怎么打?”
“你别担心,”牧箫看着她说道,“打不过我就跑。”
“我没跟你开完笑,”舞娘看着他继续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这样太被动了。”
“害怕的应该是他们,”牧箫看着舞娘平静地说道,“他们这次是想偷袭珠郦国,所以他们绝对想不到金裕国会有所预防。
等他们到达边境看到我们提前预备好的兵队时,肯定会大吃一惊。
趁他们人心慌乱的时候我们猛力攻击,说不定直接就把他们吓跑了。”
“两兵对战,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舞娘看着他关心地说道,“你自己去我不放心,我随你一起去。”
“二哥,”古乐忙站到他们身边说道,“我也去。”
“我们也去。”食梦兽和噩梦兽异口同声道。
“打仗那种地方风吹日晒,弄得人灰头土脸的,”牧箫看着舞娘关心地说道,“你就别跟着去了吧。”
“不让我跟着去也行,”舞娘拽起牧箫的手,用力拉着那个银蛇指环说道,“把这个摘下来。
万一你要是回不来,我也好另觅良人啊。”
“哎哎别,”牧箫反抗道,“你想得美,这银蛇指环一生只能见证一对有缘人。”
“你意思是,它摘不下来。”
“当然不能摘下来。”
舞娘扬起嘴角对牧箫笑笑,她另一只手从头上拿出一个簪子摆到牧箫面前。
那簪子尖锐无比,舞娘稍微一用力就能割断那根手指。
牧箫看到簪子后忙笑着打哈哈道:“你赢了。”
“你们去可以,”牧箫看着舞娘和古乐嘱咐道,“但是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没我允许千万不能去冒险。”
“放心吧。”
吴筝进到正殿后先恭敬地为凌琊行了个礼。
“吴筝你来的正好,”凌琊正在研究地图,看到吴筝后忙向他走来,“兵队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我们的计划把兵力分配出去了。”
“兵队中可有人不服?”
吴筝看着凌琊平静地回应道:“没有。”
“那就好,”凌琊笑着对吴筝说道,“你来。”
凌琊走到一个放着金铠甲的衣架前,对吴筝说道:“这是我当年上阵杀敌时穿过的战袍。
这次我不能御驾亲征,这金鳞铠甲就赏赐给你,希望你能穿着它凯旋而归。”
吴筝抱拳单膝跪地,对凌琊恭敬地说道:“谢国王。”
凌琊紧扶着吴筝胳膊,看着他说道:“珠郦国是存是亡,全看你了。”
吴筝穿上凌琊送给他的战袍深感沉重。压在他身上的不仅仅是战袍的分量,还有那份沉甸甸的信任。
吴筝辞别凌琊又返回牧箫寝殿。
“牧公子,”吴筝看着牧箫问道,“你准备好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你别总叫我牧公子,”吴筝严肃冷峻,到牧箫这画风立马就变了,“多生分。
叫我牧箫就好。”
“牧公子身份高贵,直呼姓名不合礼数。”
“哪那么多破规矩,”牧箫想想笑着对吴筝说道,“你不愿叫我名字,不如你随古乐叫我二哥。
反正我长你两岁,叫我哥你也不吃亏。”
“牧二…”二哥吴筝叫不出口,他顿了顿对牧箫道,“牧二公子。”
牧箫对他摇摇食指,帮他改正道:“二哥。”
吴筝拿牧箫没办法,他深沉一口气说道:“我先带兵上路,二哥准备好后再跟过来吧。”
“哎,”牧箫笑着对吴筝说道,“乖。”
吴筝懒得很牧箫计较,他转身欲离开牧箫寝殿。
牧箫见他要走,忙拦住他说道:“别急,我没说不跟你一起走。
不过在去边境之前,能不能再给我准备两套战衣?”
吴筝转过身看着牧箫眼神中充满好奇。
牧箫看向舞娘和古乐说道:“他们穿着这衣服去打仗,总归有些不方便。”
“舞姑娘也要去?”
舞娘看着吴筝点点头。
吴筝想了想说道:“好,我吩咐他们去准备。”
食梦兽和噩梦兽从舞娘身后蹿出来,争先恐后地问道:
“能不能也为我们量身设计一套战袍?”
牧箫拿着墨箫剑轻轻拍打着它们两个的头问道:“你们需要穿衣服吗。”
食梦兽和噩梦兽抱着头又忙藏到舞娘身后。
吴筝无奈地摇摇头,大步朝门外走去。
凌琊为牧箫他们特地挑选出几匹宝马,几人骑着宝马加速奔向西域边境。
半天一夜,二十万士兵脚步从未停止,终于在次日巳时赶到西域边境。
西域边境是珠郦国重要塞口,凌琊很早就命人在此地筑起一座高高的石墙。
因不知道敌人会从哪个方向来,吴筝只能先让士兵在塞口附近扎营。
奕泽国兵队恰于今日驻扎在距离珠郦国边塞五十里外的空地。
“报……”一个短小精悍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闯进左兴平的营帐中,“报告左将。
珠郦国边塞口忽然调来一支兵队,目测人数近二十万。”
“什么?”左兴平瞪大眼看着那小矮人说道,“魏将不是说现在是珠郦国的射猎节,他们国王在围场打猎怎么有空调遣兵队?”
“左左左……”小矮人天生有个毛病,一紧张就磕巴,“左将,小人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不过小小小……人猜测,魏江军那边可能出了意外。”
“可恶,”左兴平用力拍了下座椅扶手,“本想给他们来个突袭,这下可好……
看来我们要赶紧改变作战计划。
你去盯着他们,一旦发现他们有所行动,赶紧回来汇报。”
“是。”
小矮人说完立即遁入土地中,以极快的速度钻向珠郦国边塞城墙。
吴筝兵队扎完营,已近黄昏。
赤阳河蜿蜒绵长直通天际,河面毫无波澜静得像一面镜子。远处眺望,落日底边恰巧立在河面之上。
夕阳渐渐染红半边天,河面与天浑然一色。
金黄色、橘黄色、橘红色……不知是哪位仙人趁着闲散时光,做出这副震撼人心的夕阳美景图。
边塞城墙足足十丈高万丈长,每隔一百米站着一个哨兵。
趁天没黑,吴筝登上城墙拿着望远镜探测敌情。
望远镜可视距离有限,吴筝并没注意到窝藏在五十里外的敌人。
“最近边塞可出现过异常?”
“回吴将,”哨兵拱手恭敬地说道,“并无异常。”
“嗯。”吴筝拿着望远镜又向远处看去。
不一会儿,他突然发现远处有一个土包极速向他们城墙方向跑来。
牧箫指挥士兵扎完营帐,登上城墙来找吴筝。
“那是什么东西?”
牧箫刚好听到吴筝自言自语,他好奇地对吴筝问道:“看到什么了?”
“你看。”
吴筝把望远镜转交给牧箫。
牧箫拿起望远镜向远处望去,此时那土包距离城墙不足两里。
“遁地术,”牧箫想了想说道,“不会这么巧吧。”
“遁地术?”吴筝看着牧箫好奇地问道,“你是说,藏在地上的是人?”
“对,”牧箫取下望远镜看向牧箫说道,“珠郦国可有擅长钻地盗洞之人?”
吴筝疑惑地对牧箫摇摇头,“从未听闻有此类人。”
“那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奸细,”牧箫看着吴筝着急地说道,“我们赶紧去拦住他。”
“嗯。”
土包速度极快,吴筝和牧箫说话间他已快到城墙下。
吴筝见状立即拿出银铃箭,他把箭放到合成弓的玄音琴上对准土包正前方五米处。
咻~
银铃箭速度也极快,它不偏不倚地定在土包上。
“哎呦。”
土包炸开后从里面蹿出一个身高不足二尺的小矮人。
小矮人忍着疼从屁屁上拔起银铃箭,他把箭丢到一边转身欲逃走。
“去哪啊?”
牧箫一手拿着墨箫剑,轻轻拍到着自己另一只手。
他看着小矮人笑笑说道:“还真是你。”
“你……你是谁,”小矮人看着牧箫说道,“我不认识你。”
“我我我……我是你…爷爷。”
吴筝见小矮人从土中钻出来,他翻身一跃从城墙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