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平缓地漂泊在幽静的河面上,时光仿若船尾的波纹迟缓有序。
旭日东升,阳光温和地照在四人侧脸,轻轻地将他们从睡梦中唤醒。
牧箫缓缓睁开双眼,船夫见他醒来笑着对他说道:“贵人,你醒了。”
牧箫眨眨眼,适应阳光亮度后他望着船夫问道:“到哪了?”
船夫边撑船边看向前方说道:“再有半个时辰就到邵庄城了。邵庄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小吃城,人们通常叫它‘美食城’。
来往的游客到这都会停留几日,那里的美食品种繁多,就算每天换样吃都要吃上一年半载的。”
“美食城。有肉吗?”
“有,邵庄最著名的菜就是‘万家熏肉’。除此之外,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凡入口无毒的就没有邵庄人做不出来的。
煎炒烹炸,每多一道工序,那美食就多一层美味,保证你味蕾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而且邵庄每年都会举行厨艺大赛,参加此赛不仅能一饱口福还能一饱眼福。
那些大厨聚在一起激烈竞争,场面十分壮观。”
听到船夫的描述,古乐开始忍不住吞咽口水。
“你对邵庄如此了解,”吴筝看着船夫说道,“想必你就是那的人吧。”
“公子好眼力,”船夫笑着对吴筝说道,“我在那土生土长,对那的一切都十分熟悉。”
“二哥。”
古乐看着牧箫,眼神中尽是期待。
牧箫看着他平静地说道:“一碗熏肉就把你馋成这样了?
那就去邵庄吧。”
“好赖。”
“嘿嘿。”
船夫微微调转船头,全力向邵庄进发。
宽阔的河面分出一条支流通向邵庄城。船只驶向分流时,河两岸忽然换了一副景色。
枯黄倔强的稻草被风吹地微微摇摆,好像是在列队欢迎他们的到来。
河岸上偶尔出现一棵垂柳,为荒芜的秋天贡献出一抹翠色。
靠近邵庄时,古乐无意见看到岸上有一个土匪正在打劫一队商人。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一个身高五尺的男子,一手掐着腰,一手转着五寸短笛,表情豪横地站在商人马车前。
“二哥,”古乐看着那男子对牧箫说道,“好像岸上有人在打劫。”
“光天化日之下,”舞娘看向岸边说道,“谁这么无法无天。”
“不用看都知道,”牧箫侧身倚靠着吴筝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个打劫的一定是个腰粗腿短,满脸胡茬的糙汉。”
古乐仔细观察了下那个男子。
其身着棕色长袍,身材看起来微微发胖,嘴角两撇八字胡,皮肤白皙看起来不像饱经沧桑之人。
清风拂向岸边,男子的衣袍随风微微飘动,其嘴角的胡须也被风吹走形。
“真被二哥猜中了,”古乐看着男子说道,“那人正是腰粗腿短,不过我看他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无论他是什么人,都不能任由他在此胡作非为。”
舞娘说完就要起身飞向岸边,古乐见状忙拦住她说道:“姐姐,还是我去吧。”
“古乐,”牧箫看着古乐说道,“你悠着点,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阴阳扇。”
“嗯,知道了。”
古乐说完纵身一跃便腾飞到岸上。
船夫看着古乐惊讶地说道:“小公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帮商人赶车的马夫跳下车看着那男子笑了笑说道:“你这劫匪也太不敬业了,你好歹身上也扛把刀吧。”
“劫你们还用扛刀。”
男子说着就把手中短笛放到嘴中,只见他对着马腿吹了两口气,那马前腿就立即跪倒在地。
“哎吆……”
马车一晃动,把车上的商人吓了一跳。
“好你个莽夫,”马夫拿着皮鞭指着那男子说道,“你跟我玩阴的是吧。”
“怎么,”男子拽拽对马夫说道,“不服气啊。那我就给你玩个阳的。”
男子吸足一口气,握紧拳头对着马夫肚子隔空用力打出一拳。
“哎呦。”
马夫被男子一拳打到十米开外。肉嘟嘟的屁股与土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怎么样,这下服了吧。”
“你一灵段高手,欺负一个手无寸铁之人算什么能耐。”古乐话音未落,人已经翻越到男子面前。
男子上下打量了下古乐,忍不住笑着说道:“哪来的一个毛头小子。
不过你刚说我什么来着……”
“我说你欺负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不是这句,上一句。”
古乐双手环抱胸前不耐烦地说道:“我忘了。”
男子笑着说道:“你刚刚说我是灵段高手,嘿嘿,还别说,你小子眼光还挺准。”
“小英雄,”马夫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看着古乐说道,“多谢你为我们打抱不平,不过你不是他的对手。
他就是想要钱,我们给他就是了。
你快走吧。”
“哼,”古乐不服气地看着那男子说道,“你哪只眼看出来我打不过他的。”
“年龄不大,胆子不小,”男子笑着说道,“不错,我很欣赏你。”
“过奖,”古乐笑着回应道,“你个子虽不高,眼光倒不矮,也不错。”
古乐说道男子痛处,他握紧拳头生气地对古乐说道:“敢调侃我身高,找死。”
“哎哟。”马夫和商人见两人打起来,吓得忙丢下马车逃跑了。
男子灵气刚突破蓝段,与古乐对决只能打个平手。
两人越打越欢,他们嫌岸边地方太窄干脆都飞到空中变成光束互相对撞。
“二哥,”吴筝看着古乐担心地说道,“古乐好像遇到对手了。”
“奶牙不会吃亏吧,我们要不要去帮帮他。”
“两个小孩子打架,”牧箫悠然地说道,“我们大人跟着出手不太合适。”
“两个小孩,”吴筝好奇地看着牧箫说道,“二哥,你是说……”
“你猜的没错,那个男子年龄目测比古乐大不了几岁。”
舞娘看着牧箫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牧箫起身对舞娘回应道,“我扫了那男孩一眼,发现他嘴角的胡子是沾上去的,刚刚还差点被风吹走。”
“年纪轻轻就出来打劫。”吴筝看着古乐和那男子说道,“一定是走投无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