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凉亭,牧箫把手中的荷花送给舞娘。
“采花大盗,”舞娘笑着对吴筝问道,“依你们这的规矩,抓到盗贼会怎么处置?”
“关进牢房,”吴筝看着牧箫说道,“杖责二十。”
“一朵荷花,二十大板…”牧箫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摇着头说道,“太不划算了。”
舞娘看着他那可爱模样忍俊不禁。
“今晚夜色看起来不错,”牧箫看着他们说道,“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吴筝看着他一言未发。
舞娘开心地说道:“好啊,我去叫古乐。”
舞娘走后牧箫走到吴筝身边说道:“你这兰溪亭苑什么都好,就是太静了。有没有人多热闹的地方?”
吴筝想了想回应道:“中心街有夜市。”
“那我们就去夜市。”
戌时中心街正是热闹的时候。街边有卖小零食的,有表演杂技的,也有聚在一起猜灯谜的。
古乐和舞娘边走边吃,遇到卖小玩意的摊位他们定会去凑凑热闹。
吴筝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哇哦~”
古乐带着一个龙角面具忽然出现在吴筝面前。
吴筝淡定地看着他说道:“幼稚。”
古乐面向吴筝跟着他的步伐边向后退边问道:“吴冷面,听说你的生辰快到了,你想要什么生辰礼物?
要不把这个送给你吧,这是我最喜欢的面具。”
“你怎么知道的?二哥这个大嘴。”
“是我告诉他的。”
舞娘慢慢走到吴筝身边,她手里拿着一个串着白莲的流苏吊坠。
“这个送给你,”舞娘把吊坠递到吴筝面前说道,“我看它和你的玄音琴蛮般配。”
吴筝接过吊坠看了看,把它小心地系到自己腰间。
“咦?”古乐好奇地看着四周问道,“二哥呢?”
“我在这呢。”
吴筝转过身,看到牧箫正站在自己身后。
“吴筝,快到你生辰了,你想要什么生辰礼物?”
“我想要的,二哥怕是给不了。”
牧箫看着他笑笑说道:“你尽管说,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吴筝看了看夜空说道:“天上的明月。”
“啊?”
舞娘掩着嘴笑了笑,在心中和牧箫通电道:真真是牛皮吹破天,这下看你怎么圆。
牧箫想了想笑着对吴筝说道:“好,没问题。”
吴筝看着牧箫怔怔问道:“你确定?”
“嗯,”牧箫笑着说道,“明晚我就把月亮给你摘下来。”
舞娘和古乐都不相信牧箫能把月亮摘下来,但他们还是很期待明晚的到来。
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时候,牧箫故意让小午把吴筝叫到后花园。
吴筝走出兰溪亭苑,看着天空心中很是纳闷。
湛蓝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不见乌云却也不见明月。
“少爷,”小午对吴筝说道,“牧公子就在前面等你。”
小午完成任务后还在吴筝身后悄悄对古乐招了招手。
吴筝慢慢走到后花园,他发现后花园围墙上空多出一张黑布。
吴筝心想:二哥又在搞什么名堂。
古乐见吴筝已达到他们预定的位置,他立刻站在树梢对牧箫打了声口哨。
牧箫和舞娘接受到信息,两人一块扯着黑布从半空中飞跃下来。
黑布渐渐落到地面,围墙上空忽然出现一轮硕大的圆月。
吴筝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大的月亮,还离自己这么近。
“怎么样,”牧箫走到吴筝身边得意地说道,“这生辰贺礼绝对独一无二。”
吴筝虽看出那明月是牧箫做假的,但他心中依旧特别开心。
牧箫看到吴筝嘴角上扬,忍不住调侃道:“你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笑呢,真是难得。”
“二哥,”古乐从树上跳下来走到牧箫身边说道,“你可真厉害。”
“那当然。”牧箫双手环抱胸前,看着自己做的‘月亮’笑了笑。
“二哥。”
“啊?”
吴筝看着牧箫迟疑片刻,轻声说道:“谢谢你。”
“别急着谢我,”牧箫笑着对他说道,“还有惊喜呢。”
牧箫做的‘明月’引来吴府很多仆人观看,他们都感到特别神奇。
吴振和丁芍惠透过后窗看到人们聚在一起嬉闹也忍不住来到后院。
“老爷,”丁芍惠看着吴筝慈和地说道,“筝儿最近好像变得开朗了。”
吴振点点头说道:“筝儿能遇到他们,实属幸运。”
“筝儿平日总喜欢把所有事都沉闷在自己心里,很久没看到过他这样笑了。”
吴振看着吴筝,嘴角也出现一抹久违的微笑。
牧箫把吴筝带到水池中心的凉亭中,而后对舞娘点了点头。
舞娘腾飞到水池上空,拿出神女鞭绕身旋转一周,空中瞬间飘散出数百片花瓣。
那些花瓣飞舞着散落到水面上。
水中的鱼儿闻到花香都欢愉地露出水面。
花瓣接触到水后就化解成散碎的鱼食,鱼儿都争先恐后地聚到花瓣所在的地方。
人们站在游廊处向水池看去,鱼群一会儿合成一个字。
“天长地久…”古乐看着那鱼群小声对牧箫说道,“二哥,这词用这不太合适吧。”
“友谊天长地久,”牧箫忙解说道,“我希望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牧箫说完立即拿出墨箫对着那些鱼儿吹起灵曲。
顷刻间那些鱼儿就全浮出水面,组成一个大大的‘寿’字。
大莲看到飞舞在水池上空的舞娘,油然生出一股醋意。
她转身跑回顾云阁,独自趴到床榻上生起闷气。
“怎么了?”吴芳关心地问道,“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这就给你出气去。”
“那个舞娘长得也太好看了,”大莲愤愤地说道,“表哥一直在看她。”
“就为这事,”吴芳使劲点着大莲额头说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那个吴筝有什么好的,整天板着一张臭脸,就像别人都亏欠他似的。”
“我不许你说我大表哥。”
“好好好我不说。”吴芳看着大莲试探性地问道,“你就真那么喜欢他,这辈子非他不嫁?”
“嗯。”大莲咬着嘴使劲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