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无视轩辕破的呵斥,继续质问王剑。
反正有老师在,这位堂堂大宗师拿自己没辙。
“亦或者是属下诗词作得好,让你们京都草堂心生浓郁的无力感,于是王大人便想说要随便找个借口将属下给杀了?”
“……”
“总不能是因为属下长得比王大人帅,王大人嫉妒属下嫉妒得面目全非,所以非杀了属下不可吧?”
“……”
站在那边一看喝酒一边看热闹的粱破山差点一个没憋住将嘴里的酒喷出来。
不可否认的王剑长得不是太帅,但是你李公子那张脸跟人家一对比,似乎更普通吧?
王剑没在理会李枫,他看向轩辕破行礼:“老师,我先走了。”
再不走的话,他就要忍不住动手了。
轩辕破老脸无光,摆了下手示意王剑赶紧滚,别在这丢人现眼。
李枫却是不依不饶:“王大人,即便您贵为天罗银卫,但是也不能无缘无故对属下动手吧?您难道不应该给属下一个说法?”
王剑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枫,显得高高在上:“我今日已经不杀你了。”
李枫内心暴戾气息顿时沸腾。
他的确是弱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更不代表他不敢反抗!
“依大人之意,属下还得感激涕零,感谢王大人今日不杀之恩?”
“你可以这么认为。”王剑说。
于是李枫施了个大礼,恭敬道:“多谢王大人不杀之恩!”
“所以来日若有机会,王大人也会毫不犹豫杀了在下?”李枫又问。
王剑也不拐弯抹角,淡淡道:“是。”
李枫沉默,手却是微微握紧成拳头。
果然,强者想杀你就杀你,连理由都不屑多给你一个。
果然,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即便你有一个不弱的官方身份,即便你有一个大宗师的老师,你也不见得便可以高枕无忧。
所以,想要在这个世界舒坦的活下去,想要开开心心的在那厨房里做菜,想保护好自己想保护得人,唯有自己变强!
诸葛神元眼珠子顿时一瞪,杀气腾腾。
妈的,敢在老子面前威胁老子的学生,真以为老子没脾气是吧?
轩辕破眼睛微眯。
敢当着老夫的面威胁老夫的学生,真以为老夫不敢跟你打一架吗?
两大宗师开始对视,大眼瞪小眼,笼罩在小巷之中的那肃杀气氛让人呼吸不顺。
就在这时,李枫看向轩辕破,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老先生,我知道之前那一战,你那入室弟子万万不服,视此为耻辱,既是如此,那便再比试一场如何?”
轩辕破微楞。
诸葛神元嘴角则一抽。
在诸葛神元看来,老家伙被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王剑更是被怼得无言以对,不得不收手,这已经算是找回脸面了,这事也就这么完美落幕了。
至于后面,老子再大闹一场去,自然有人跳去来阻止王剑,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对你动手了。
可是你小子为何要犯贱,竟然主动提出再比一场?
你小子是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什么误解?
李枫继续说道:“若是我输了,即便老师没将我逐出师门,我也万万没脸在以老师入室弟子身份自居!”
“另外到时,我也会任凭王大人处置。”
“当然,若是我侥幸赢了,我希望老先生能责令您那入室弟子就今日之事向我赔礼道歉,让那位七先生将自己的脸凑过来,让我抽一下……老先生以为如何?”
轩辕破深深看了李枫一眼,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的性子竟是这般倔。
诸葛神元都已经见好就收了,他竟然还这般不依不饶。
轩辕破看向王剑。
他从来都不会强迫自己的学生去做任何事,所以他得询问下王剑的意思。
王剑行礼,点头。
轩辕破这才抚须说道:“既是如此,老夫就替落雁应了这场对决,时间跟地点便你来决定。”
“一个月后,玄武湖旁,玄武台。”李枫说。
玄武台玄武湖的一个戏台子。
每到逢年过节,都会有戏班子在那玄武台上唱戏,热闹非凡。
轩辕破微愕。
这小子既然将地点选择在玄武台上,就意味着他不会在使出那种不堪入目的招式。
当然,即便他再次使出那种招式,他也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
所以,他这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打败对手?
只是轩辕破想不明白,这小子的自信心源自何处。
“依你。”轩辕破说。
说完,轩辕破转身离去。
王剑紧随其后,自始至终,他没在多看李枫一眼。
这样的弱者,若非一些原因,即便他写出那样的诗词,也压根就落不入王剑的眼睛。
诸葛神元皱着眉头看着李枫,问:“有信心?”
李枫行礼,赔着笑脸:“还望老师在接下来这一个月多加教导,让学生成功踏入三品武者那道门槛。”
诸葛神元脸上的肌肉剧烈一抽,转身就走。
再不走的话他怕是要忍不住清理门户了。
粱破山走到跟前,摇了摇头:“你本不用如此,诸葛院长都出面了,七先生自然也就没机会继续对你动手了。”
李枫看了粱破山那鲜血淋漓的手一眼,一脸认真,说道:“若是就这样算了,我岂不是太委屈了?梁兄你手上那伤岂不是白受了?”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抽那位高高在上的七先生一个耳光子!”
“当然,那只是利息!假以时日,当我有资格跟玉观音决一死战时,我自会先让那位七先生跪在我面前忏悔他今日的罪行。”
粱破山没有听得热血沸腾,也没有丝毫感动。
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李枫。
李枫无奈:“梁兄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仅一个月时间,我看不出你有任何胜算,甚至即便真让你踏入那道门槛成为三品武者,你也依旧没胜算。”
“毫无疑问,轩辕老先生那女学生的在武者一道的天赋极高。”
李枫抬头看着那天空,显得豪情万丈的说道:“梁兄,你能想象一个从小就饱受贫困饥寒的高门大户的下等家丁仅靠自学便能说出那四句震耳发聩的言语,作出那样四首诗?”
李枫心想连魂穿这种诡异至极的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