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观音即便看起来仿若刚及笄少女,即便是天下第一美女,但是已经有百十来岁了。
被一个百十来岁的老妖婆临幸……李枫一身鸡皮疙瘩。
却又相当禽兽的想问说梁兄你一日要被那玉观音临幸几次。
梁破山喝了口酒,平复了下情绪,这才继续说道:“从昨晚发生的事情来看,杨一一的母亲想必玉观音的女弟子之一。”
“她离开那片大漠之后不知何因却是没在回去,而是偷偷藏匿在这远在千里的苏城,嫁人育女。”
“可惜,终究还是被玉观音发现了。”
“玉观音一贯的做法是,她会杀了背叛她的信徒,杀了跟信徒有染之人,信徒若有女儿,她会将其带走,代替她母亲成为其信徒。”
“但若信徒的女儿也已然不是清白之身,她自会将其都杀了。”
李枫沉默,表情极其复杂。
难怪他跟杨一一的婚约会取消了,自是因为杨一一已经成为玉观音的信徒了,他们这辈子上不可能在一起了。
除非那个玉观音死了。
更是因为担心玉观音觉得信徒即便尚是处子之身,但是有了婚约也不行,所以老师一早便让杨鱼跃去那杨家取消婚约。
只不过师兄去那杨家之前,杨家早一步派下人过来告知自己。
却也微松了口气。
至少杨一一目前是安全的。
李枫抬起头来看着那变得阴沉的天空,沉默了半晌,然后开口问道:“所以让梁兄念念不忘的那个女人也是那玉观音的信徒?”
梁破山那微微有些扭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那低沉嘶哑的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当她出现那一刻,我便无法自拔的爱上她了。”
“那种爱的感觉很奇妙,来得太快就像那龙卷风,离不开暴风圈来不及逃。”
李枫嘴角一抽,很想问梁兄说你是不是也是穿越者,否则你为何总能念出这些耳熟能详的歌词?
停顿了下粱破山看着李枫问:“你看过龙卷风吗?”
李枫摇头。
粱破山说:“等哪日你沦为玉观音的万物,便可看到那常在大漠中出现的龙卷风。”
“……”
“她说她家就在那沙漠边缘一小城,她的家人都在那里,她想回去,于是我放弃所有一切,毅然跟她去了那沙漠边缘的小城。”
“而后我才知道,她是玉观音的信徒,她之所以出现在我身边,对我表现出温柔爱意,不过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跟她回去,成为玉观音的男宠。”
李枫看着梁破山那双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眼睛,叹息:“看来梁兄并不恨她。”
梁兄果然用情至深,难怪每日都坐在那屋地上饮酒,就好像那找不到红太狼的灰太狼似的。
梁破山低声道:“我恨不起来,我甚至庆幸她没有爱上我,否则她一定会被玉观音给杀了的。”
李枫点了点头,一脸好奇问:“梁兄,我着实很好奇……”
粱破山瞥了李枫一眼。
声音低沉:“玉观音是不是虽已百岁却依旧仿若那刚及笄的少女?是不是天下第一美人?我一日被玉观音临幸几次?”
李枫赶紧否认:“这个……自然不是。”
停顿了下又说:“不过梁兄若想找个人吐露心声,小弟自是洗耳恭听……当然,我也不是真的要听。”
“梁兄你是知道的,我在医药一道也有一些研究,深知一个人要是长时间把心事压在心底,会加重心理负担和思想负担的,会给人的身心造成极大的伤害。”
“更为让你修为滞留不前,修为滞留不前又怎么打败那玉观音,抢回自己心爱的女人?”
李枫神棍十足,劝慰道:“所以梁兄你需要打开心扉,需要倾诉,这是你打败玉观音需要迈出的第一步。”
粱破山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李枫:“打败玉观音?”
李枫站起身来,用毋庸置疑的声音说道:“我想打败玉观音,梁兄要不要一起?”
梁破山直接泼了一盆冷水:“即便诸葛院长跟轩辕老先生联手,也无法保证可以将那玉观音留下。”
停顿了下,梁破山又说:“在十大大宗师里,玉观音的轻功公认是最强的。”
李枫理所当然的说:“只要比玉观音快,也就可以打败她了。”
梁破山淡淡道:“也许你穷尽一声,也无法成为三品武者。”
梁破山见过天赋差的,但是还真没见过这么差的。
一般天赋差的武者都无法踏入三品这道门槛。
他倒好,明明已经拥有内息了,却是连一品武者都算不上。
李枫深吸了一口气,情绪高涨,仿若那骗死人不偿命的传销头目。
“我始终相信事在人为,认定胜天!我还相信若想有所成必先得有所执!”
“更何况现在《庖丁解牛》在我手中,说不定我能参透其中奥秘,一朝便可踏入大宗师境。”
粱破山着实听不下去了。
他想不明白这位李公子是如何做到明明如此普通却又能这般自信的。
李枫眼神灼灼的看着粱破山,说道:“所以希望梁兄不要再继续颓废下去了,早日突入进入大宗师境,然后咱们一起去那大沙漠,将那玉观音活活打死,抢回自己的女人!”
粱破山嘴角抽了抽,只能继续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李枫。
李枫也无所谓粱破山的态度,他说道:“我去给你多调制些酒,另外要不要给你炖点猪腰子补补?”
“……”
厨房里,粱破山看着李枫在那边调制酒,沉默不语,心思却是微乱。
虽觉得李枫方才那一番言论很傻逼,但是不知为何,那颗早就死去的心却是躁动起来了。
他心想若是他进入大宗师境,到时便有资格去那大沙漠找那玉观音算账,就算死,也得让她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至于李枫进入大宗师境……粱破山连一丁点这种想法都没有。
总之粱破山觉得自己是该走出来了。
而走出来的第一步,便是敞开心扉,坦然面对曾经所发生的那一切。
于是粱破山开口说道:“我记得有一天,我被临幸了七次,那天明明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但是在我眼里却是一片灰色。”
李枫手一抖,手中酒瓶差点花落。
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果然越老需求量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