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知道?”楚晟轩问。
云诗诗给了他一个你这不是废话吗的眼神,便见他笑的更欢畅了。见云诗诗要发飚了,这才开口:“因为朕想混入西羽皇宫,窃取他们的兵布图。”
“纳尼?!”云诗诗瞪大眼睛,“那你得到没有?”这兵布图可是关系着西羽的命脉,若是被他得到了,再帅兵攻入易如反掌。
见云诗诗反应这般大,楚晟轩突然间起了调戏她的心思,便道:“得到了。”
“得到了?”猛然拍案而起,云诗诗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将其反盗出来,第二个念头,就是直接杀人灭口,第三个念头,这丫不会是骗她的吧?这兵布图要是这么好盗的东西,那西羽不早就被灭了?
见云诗诗醒悟过来,楚晟轩这才开口:“朕不过是想说得到了比兵布图更好的东西,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面皮一抽,她愤愤的坐回了软榻,在心里把楚晟轩骂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比兵布图更好的东西是什么?”虽然她知道他说的可能是她,但她还是想问出来,果然,患有强迫症的孩子伤不起。
就知道她会这般问了,楚晟轩嘴角含笑的看着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被他这种眼神看的瘆的慌的云诗诗,赶紧别过脸,就拿起一旁的膏药,就要往自己的脸上抹。谁知却被楚晟轩一把夺过,拿手指挖起一些就贴心的帮她涂抹。
他动作太快,云诗诗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涂在她的脸上了。
“我自己可以……”
话未说完又被打断,楚晟轩微微有些不悦了,语气较之以前也微微有些低沉:“朕的女人,朕容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更不会让她受一丝的苦。”
这个男人怎么这般霸道?她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女人了啦?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好不好?真是一个顽固不化的家伙。
见云诗诗脸上全是鄙视加厌恶的表情,楚晟轩只当未见,他继续道:“云诗诗,这辈子,朕定然会护你安然无忧。所以,你也别想要逃出朕的手掌心,朕要定你了!”
此番海誓山盟的话语倒是把云诗诗逗笑了,她歪着头,眼里全是嘲讽:“楚晟轩,是不是所有当皇帝的人,都喜欢这般大言不惭呢?”
“你把朕的话当儿戏?”楚晟轩怒了,难道她不知道方才他的那一番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吗?
“不是我将你的话当做儿戏,而是我已经将我的此生许诺给秦羽陌了,除了他,这辈子我不会再爱上任何男人!”铿锵的话语,就像锤子一般敲击在楚晟轩心里,不过片刻就敲出了千疮百孔。
沉默,许久的沉默。
在云诗诗说出那般决然的话语后,连空气都开始冻结。
这番话,若不是看在楚晟轩对她还不错的份上,她根本说都懒得说的。正是因为把他当做朋友,所以才不想再最后见他伤的鲜血淋漓。
垂下眸子,将药膏放在了一旁,楚晟轩那冷漠的脸色才恢复了正常,他看着云诗诗问道:“若是……朕比他早一些遇到你,会不会你也像爱他这般爱朕?”
“呵呵。”云诗诗不自觉得笑了,笑了一下犹自觉得不够,又连笑了好几下,直笑的楚晟轩一脸如章鱼墨一般,这才收了笑,也摆出一副严肃的嘴脸来,“请问,你把爱情当做什么了?”
“爱上了便爱上了,跟相遇无关。我在遇到秦羽陌之前,也有很多男人很优秀对我很好,可是爱情这东西,并不是谁先遇到了谁便是优胜者。你懂吗?”为什么男人们总是这般自以为是呢?尤其是那种优秀的男人。
此时,楚晟轩看着云诗诗,那棕色的通孔里全是她的影子。这个女人果然让他着魔,从最初的舞台剧,到最后的活泼随意,再到现在的富有哲理。她的一切的一切,看在他的眼里都是那般可爱,可爱到他恨不得紧紧的把她捧在手里,永远、永远也不放手了。
她最不喜欢他那这种痴情的眼光看她,反正,她已经来了,事情也解决了,那还留着干什么?站起身,云诗诗道:“皇上,诗诗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一把拉住她的手,匆然起身,“陪陪朕。”
见云诗诗想要拒绝,楚晟轩赶紧解释:“只是想让你陪朕下下棋,谈谈诗歌。”见云诗诗的表情松动了,楚晟轩这才放缓了神色,有些低声下气的询问,“可以吗?”
“真的只是下棋?”有些无奈地询问。
楚晟轩笑了,如向日葵一般散发着阳光的味道:“若是你肯赏脸,随朕一起去御花园逛逛,也是可以的。”
正过身,云诗诗抽回手一把插在自己的腰上,趾高气扬道:“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让我陪你,你准备怎么赏我?”
舒心的笑了笑,楚晟轩问:“你想要什么?”
低下头想了想,貌似他有的东西秦羽陌都有,反正秦羽陌的东西都是她的,她也不缺。那……他还有什么是秦羽陌没有的呢?头上灯泡一亮,云诗诗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若是,我要你这万里江山呢?”
嘴角的笑意渐渐冷却,楚晟轩沉默了。
冷笑一声,云诗诗眼底淡显鄙夷之色。果然啊,男人都是这般,嘴里说爱你爱的要死,实则那都是放屁!若真是爱到深处,又何外呼这些身外之物。
江山美女,对男人而言,自古都是很难抉择的东西。但是,有一点他们不懂,其实女人对他们的江山,根本半点兴趣都没有。女人,若是爱男人爱到极致,会心甘情愿的帮助他们打下这万里江山。
正因为他们不懂,所以他们注定会守着这万里江山,空寂一生。
“好了,我开……”
“朕给!”
玩笑二子卡在嗓子眼儿,还未说出,便被他打断,用的是那般坚决而铿锵的语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嘴角也划开一抹干笑:“你、你特么是在哄我吧?”
剑眉一锁,楚晟轩加重语气:“你便这么不相信朕的话吗?”说完后,他怒气冲冲的走到书桌之上,自袖子拿出一枚金黄的钥匙,将桌子上的一个小盒子打开来,拿出里面的玉玺,走到云诗诗跟前,拉起她的手将玉玺塞到她的手里,便道,“明日,朕便昭告天下将皇位传给你,此番,你可还信朕?”
怔怔的看着一脸孩子气的他,又看着手中奶白色的玉玺,虽然她不懂玉,却知道这玉便是上好的和氏璧,上雕螭虎钮栩栩如生,玉质圆滑没有瑕疵,微微抬起手,还能看到在阳光下折射的点点晶莹的蓝光。
——这玉玺是真的!
云诗诗讶异的有些说不出话了,这男人莫不是傻了?居然……居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他脑子里糊了浆糊了?
抬起手,就贴在他的额间,嘴里还自言自语:“没发烧啊?”
好笑的看着这个女人,感受着额间冰凉的触感,楚晟轩很想将那只小手包裹在手里,用他的温暖捂热她的手。
可惜的是,他没有付诸行动,她的手便已经吝啬的扯开了。
“这下,可相信朕说的话了?”不想让空气再次变得冷凝,楚晟轩小恼的开口。
“哼!”将手里的烫手山芋甩给楚晟轩,云诗诗翻个白眼道:“你这不过是迂回之策,姐才不会上当呢!”说完了,怕他又要证明他的诚信什么的,赶紧转移话题,“你不是要去逛御花园吗?这时间正好不热,我们走吧。”
说着,就拽着他的袖子往外跑。
摇摇头,楚晟轩无奈的将玉玺往桌子上一放,人便被她拉到门外去了。
他们刚走,御书房里便出现了一个黑影,他走到桌子边,看着桌子上的玉玺,眼里射出丝丝寒气,伸出手将玉玺握在手里,看了片刻,便将其揣在自己的袖子里,纵身一跳,人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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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玉妃所在的柠栖殿里,屋里一片狼藉。
踏着一地的碎屑,黑衣人走到了她的卧室,看到了正趴在床上哭泣的玉妃慕容柠唅,眼里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即便厌恶,他还是走到了床边,冷声开口:“给你一个除掉云诗诗的机会。”
猛然听到男声,将她吓了一跳,她突然往床里里缩了缩,就准备大叫。
“叫了不要后悔!”黑衣人加重了语气,言语间更显嫌弃。
从之前的一句话,再到这一句,慕容柠唅也冷静下来了。他沉着一张脸,问道:“你是谁?”
在没有搞清敌人的底细之前,她还不会乱说话。这后宫里能坐到妃位之人寥寥无几,若是没有庞大的家世和聪明的头脑,早就剩下一堆尸骨了。
若是这人是皇帝派来故意勘察她的,那岂不是直接便露馅儿了?她慕容柠唅可不是蠢人!
先前,还对这个只知道撒泼的女人充满了厌恶,此番见她还算聪明,这才微微改善了一些目光。不过,黑衣人原本就不喜欢拖沓,他将袖中的玉玺和一封信往床上一扔,便道:“拿这个陷害云诗诗,具体方案在信里。”
说完,也不等对方问话,便瞬间没了身影。快的,让她来不及将肚子的话喊出来。
黛眉紧蹙,慕容柠唅看着手中的玉玺,微微有些怀疑。
传国玉玺,多么贵重的东西,这家伙怎么能得到?她记得楚晟轩很是宝贝这个东西,总是锁在箱子里,箱子上还被镇国公施了禁咒,除非楚晟轩用钥匙打开,否则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将其打开。
不太置信的将玉玺拿起来,往油灯下一照,但见里面流露出晶莹蓝光时,她捂着嘴退后一步,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这、这居然是真的!
天啊——
她手里居然握着掌管着整个北漠国脉的全国玉玺,她没有做梦吧?将自己的玉手抬起,在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疼!看来,这果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