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龇牙,脸上火辣辣的,放下筷子去掐身边人的脖子,使劲摇晃。
“哎哟,哎哟,大爷饶命,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慕祁缩着脖子,躲着攻击。
“妄我这么帮你,你倒好,坐在一边看我笑话!”陆晚担心自己真将人掐死,松了手,改为捶打。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慕祁苦着脸,双手抱在胸前。他挺直的背脊也弯下了,挪着板凳往陆夫子身边躲,祈求得到一点庇护。
在场的人看向他们这里,轰地笑开来。
林木生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浑身绷直,脸色铁青。
吃完了饭,书院进行了一场作诗大会,说是大家都能参加,其实外面的多是外来的亲属,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哪里懂得作诗。
都是那些书院的学生在一个接一个的展示自己的才华。
陆晚剥着花生,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情久违地放松下来。
期间有学生让慕祁也起来作诗,被他拒绝了。
倒是林木生此时做出了几首颇为有意境的诗,这诗是专属于林木生的风格,听上去都都是山啊,鸟啊什么的。
陆晚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恶心。
“这位林公子还挺有才学的,不错。”慕祁歪坐回原来的位置,瞄准陆晚手中破壳的花生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来,放进嘴里。
陆晚锤他。
他回了一个欠揍的笑。
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打闹。
林木生看见这一幕,先前因为作诗带来的得意,消失无踪。
散场是在下午,大伙儿吃饱喝足看了一阵热闹,便都起身参观书院去了。
慕祁二人也跟着人流到各处转悠。
一圈下来,只听慕祁嘟囔没有自家的院子大,没有自家的宅子气派等。
陆晚劝他说:“书院乃是读书的地方,和家里不一样。倘若都是金碧辉煌的模样,那还叫书院吗?”
“谁说书院不能金碧辉煌了?以后要是我开了书院,必定是要怎么贵气怎么来的。”慕祁自豪地畅想着:“若是书院这等为国出栋梁的地方,都不值得好好修缮,那什么地方值得?难不成只有那些贪官污吏使得?”
这话说得无从反驳。
参观完之后,他们便离开书院。
就在他们以前跨出门槛之时,后面站着的人眸子阴冷下来。
陆晚送给村长的那些陈设,在不久之后都被刷上了漆。
村长请了一个粉刷匠专门给这些东西刷漆,毕竟是要用很久的东西,用的漆都是很好的。
刷出来之后,那些柜子,桌椅板凳都没有特别大的味道,店里白日也是一整日开着,仅存的那点味道也很快消散没了。
只是店里一直没有其他人,陆晚该擦的地方都擦完了,地上拖了无数次,都能反光。
实在没什么事情可做的她,再次怀疑这店是还没请到合适的大夫。
她有些高兴,一日下午下活的时候,找到村长,询问他道:“村长,小女找您商量个事,您可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