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子也没见过陆晚这样,只知道她是悲痛绝望到极点,用力地抱紧了她。
“爹错了,爹不问了。”
慕祁也沉默了,没有了开始的轻浮。
她怎么会这样绝望?
他以为只有他才会体会这种感觉,原来这世上还有和他一样的人存在。
一股异样的情绪生出来,让他不敢看这个女子。
“林木生。”慕祁在心里把这个名字重复念了几遍。
是这个男人么?
这大概是陆晚最丢人的时候了,上次解除婚约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对她而言没有伤心,只有快意。
刚才说的,是她压在心里最难以启齿的悲伤往事。
更何况……更何况现场还有无关这事的人在,她就感觉自己是被扒光了,让人看了去。
趁着慕祁还没说话,陆晚起身拉着陆夫子就走。
没走两步,身后响起王秀文的嘲讽:“贱蹄子永远是贱蹄子,信口雌黄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陆晚正欲走回去甩一巴掌,就听王秀文尖声叫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疯了!刚才她说的很明显都是谎言,你干嘛来整我?”
“看来你还是不够痛!”慕祁手上加大了几分力。
王秀文伸手扒拉:“要是我的手治不好了,你们都脱不了干系!”
“是吗?你准备如何让我脱不了干系?”
“我…你…我的手断了,我要去报官!”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好叫你更惨些,这样胜算就大了!”慕祁没再留情面,把那尚还有救的胳膊彻底捏坏。
完事之后,拉着陆晚父女二人,飞快地跑出饭馆。
在里面吃饭的人都听到慕家的公子在里面教训人,谁都不敢出来,店里的伙计也神奇地消失了。
直到慕祁走后,躲在柜台后面的小二才冒出头查看情况,看见有人受伤,才把人送去了医馆。
大夫一看王秀文手臂的情况,赶紧忙活起来。
看病拿药需要较多的银子,王秀文不能走开,便叫店里的人去通知林氏过来付账。
林氏提着裙子,跨进医馆,见到她整条胳膊缠着白布,瞪大眼睛。
“你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弄成这样了?”
“姑母,你总算来了,侄女快被人害死了,呜呜呜……”王秀文哭着诉苦。
手臂上的白色布条已经变成了红色,那是血从皮肉里渗透出来,才能成现在这个样子。
林氏一咽口水,不敢想象之前发生了什么,急着问:“怎么回事?”
王秀文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需她添油加醋,这次都能博得别人的同情。
林氏听到慕祁这个名字,眼里多了些愤怒。
“他们当真这样对待你?”
“嗯。”
“你放心,我们林家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等你的伤好了,姑母就替你讨回公道。”
王秀文一边点头一边擦泪,擦着擦着动作变缓。
要讨回公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报官,而且要趁着伤势最严重的情况下,才能最大程度地判陆氏父女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