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轻笑,记得那一鞭子,是抽在背上的。
王秀文见到她还笑,气得差点晕过去,后背阵阵的痛感仿佛还在。提醒着她,眼前这个女人,她不能放过。
“你看什么?”陆夫子察觉出奇怪,回头看着女儿。
陆晚摊手,做出无辜样。
陆夫子信任女儿,当即觉得肯定是这个女人先欺负的他家晚晚,随即警告:“你可别乱来。”
王秀文哪里肯听一个文绉绉,还是个老头子的话,上前就要去抓陆晚的头发。
陆夫子眼疾手快,抓住伸过来的手反手一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
什么东西断了。
王秀文痛得尖叫。
早上来这种大馆子吃饭的人比较少,父女俩以为能吃个清净,看来是不行了。
陆晚越过父亲,走了过去,用口型道:“你要如何?”
“我…我…你们欺人太甚!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我,我…要…”王秀文又痛又急,说话都不利索,最后才说出重点,“我要报官!”
今日这事确实是他们先动的手,而且店里的小二还看着,有证人。去了官府,他们恐怕得挨板子。
陆夫子只觉得自己刚才冲动了,不该使那么大的力。
陆晚道:“你若是报官,我就把你的那么破事都告诉林木生,如何?”
王秀文确定自己只与这女子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几天前她去林家用鞭子打她,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两次这女人都全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又怎么会有空看见她什么把柄?
可是陆晚看起来神态自若,自信爆棚,不像是装的。
说不定……说不定是从哪个地方打听到了呢?
王秀文心里一阵纠结。
陆晚伸手,捏住那只已经断了的手臂,轻轻捏了捏。
“啊!”王秀文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平静得不正常的女子。
那双眼睛跟天上的老鹰一样犀利,带着侵略性。
她是真的害怕了,妥协道:“我认输,我不报官,咱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样才好。”陆晚温柔一笑。
陆夫子也松了一口气。
“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呢?”慕祁从他们后方摇着扇子走过来,停到陆晚身边,嬉笑说道:“不是说好每日都来替本少爷诊脉的吗,怎么今日没来?”
陆晚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这才什么时辰。
慕祁没期望能从这小女子身上讨着什么好,回头对着王秀文一阵嘲讽:“你看看你,姑娘家家的,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多不好。”
王秀文:……
陆晚担心他说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话,悄悄拉了拉他宽大的衣袖。
却换来男人欠欠地回答:“你拉我,我可真开心。”
随即她做了个手势:“没看你。”
慕祁撇嘴,伸出手,将袖子往上挽,露出精瘦的前臂,眯着眼睛笑:“不若你现在就帮本少爷看看?”
按照陆晚现在的个性,估摸就冷漠地转身离开了,让她留在这里的原因是那段露出来的手臂。
上面有黑色的斑点。
这是毒性发作后留下来的。
王秀文看着对面的男子,上下打量后,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