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传话,应当不会说什么吧?
等会儿只要她要死不承认,那她还能保持着以前的坦荡,继续活着。
“陆晚。”慕祁沉声喊了一声,走到床边,看着隆起的被子,牵着被角拉了拉。
没有拉开。
因为陆晚在里面死死拽紧了。
“你爹说你跟我有事要说,现在我来了,你便说吧。来报信的说你昨晚难受得很,还哭了。”
一道惊雷劈上陆晚的面门。
昨晚她果然是什么都说了。
现在侥幸心理都不用报了,她直接否认:“我是挺难受的,不过不是因为你,而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害的爹爹担心,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可我们能有什么呢。”
是了,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呢。
慕祁捏着拳道:“既喝多了,就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陆晚在被子里憋红了脸,想好的说辞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他难道就不想问问自己为什么要喝酒嘛?
细细想来,她方才说都那番话也属于不打自招了。
莫名的羞恼道:“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没有人说话,只听见有人开门和关门。
就这样走了吗?
陆晚感觉心沉入了谷底,浑身发冷,平白无故开始窒息起来。
不得不把脑袋露出来,才好了些。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的。
在心里自我安慰一番,陆晚坐起来,开始制作药丸。
两个人的活儿一个人做,忙不过来,身子的疲惫让她开始怀念飞燕在身边帮忙的情景。
村长让飞燕跟着自己,可她都已经好久没有来了。
太多是事情,陆晚没有办法再去关心一个没有关系的人,不来就不来,一个人也能完成。
大不了就是累些。
那头,村长正和飞燕吵得不可开交。
“你说说你,我以前都是怎么教导你的,让你要多跟有本事的人学习,这样对你以后有好处。怎地现在这么不听话了?”
“爹爹,其他事情我都能答应你,但让我去见她,我不愿意。”
村长起得半死,颤抖着手指,指着飞燕道:“不孝女!”
“从我很小的时候,您便对我特别严厉,不让我别人玩儿。我想做的事情,你都不允许,觉得他们是混混,可我只有他们。”
飞燕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村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转换了语气,劝她:“小时候是爹做的不好,但是那时候爹也是没有办法。睡觉爹没有生出一个儿子来,这样你就可以随便怎么过。你也别怪爹断了你的友情,他们是什么人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是怎么欺负陆晚的,你应该也看见了吧。”
就因为一个外人吗?
陆晚帮了他们的医馆,没错。
也不至于过了这么久来翻旧账吧。
多年前的陆晚还是一个小哑巴,村里哪有什么人看得起她。
不是人人都欺负她吗?
“您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就找不到可以一起玩儿的人了。”
村长扬声道:“谁说没有,人家陆晚难道就不能和你做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