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眸子里满是愤怒,两只手疯狂的比着动作
慕祁怔住,竟然忘了反抗。
好半晌才回过神,讪讪道:“你、你在说什么?”
陆晚哑口无言。
从第一次遇到慕祁,她摸了他的脉之后,就知道这人的脉象十分异于常人。
这次晕倒在路上,恐怕也是体内的毒气攻心造成的。
慕家的公子得病这么多年,慕员外四处求医,据说宫里的御医也请过,就是不见成效。
她也没有什么把握,每次只能暂时稳定病情,无法完全根治。
所以,慕祁最后说的话又有什么错?
“你怎么了?”慕祁嘴里是在问陆晚,实际已经有些心虚,伸手扒开陆晚的手,整个人往床里挪,整理凌乱的领子。
他倒是不知,这姑娘竟还有这般凌厉的一面。
“没怎么,你自己好好休息,天亮了就回家吧。”陆晚自觉自己今日是失态了,松手坐回桌前。
后半夜的时候,她出门拿了纸笔过来,趴在桌上写着脑海里出现的方子。
瘦小的身子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寂。
一整晚,都没人再说一句话。
天将亮,慕员外过来,陆晚把提前准备方子交给他,嘱咐他每日早中晚三次,按时按点给慕祁服用。
临走前,慕员外给了五十两银子作为答谢。
……
陆夫子见到女儿回来,忙问她昨夜的事情。陆晚把事情经过一一告诉爹爹。
陆夫子看着女儿,关心道:“昨晚上累着了吧?快去歇息。”
陆晚确实有些累了,随即自己回了房间睡觉。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脑子里被迫吸收着各种陌生而复杂的知识,都是关于药理的。
员外府门前。
一匹马停在门口,门口的守卫看见骑马的人还有和后面的年轻少年,立刻迎上来行礼。
“老爷!少爷!”
“快把少爷扶下来。”慕员外皱眉,坐在马背上没动。
两个守卫,一个蹲着,另外一个站在一侧,对着慕祁伸手道:“少爷,您扶着我下来。”
这一路走得慕祁疲惫至极,他松开抓着父亲衣服的手,扶住那个侍卫的手臂。
慕员外先行下马,他得以顺利翻身,脚下踩上由人做成的‘凳子’。
很快,门里出来了十几个下人,一群人围着慕祁,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人送回了府里。
每次这位少爷出行回来,府里就要忙活一番。这次与往日不同,除了回来的时候动静大了些,并没叫下人忙着忙那,府里的大夫也只是去慕祁房间走了一趟,很快就平静下来。
大家惊讶之余,都感到一阵轻松。
“祁儿,那陆姑娘你觉着如何?”房间里,慕员外温和地问。
“嗯。”慕祁点头。
“那你可喜欢她?”
“父亲,婚姻大事勉强不来。”慕祁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慕员外语重心长道:“祁儿,我看那姑娘是个心善的,这几次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一次报酬都没有要过。而且你这病,需得好好调养,那姑娘,你可别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