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失望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陆晚把心一横,将那些粉调成的膏抹在脸上睡了一晚。
翌日起来洗漱,脸上洗干净后,她再找镜子,发现脸上的脓疮已经消下去了大半。
剩下的那些印子不足为惧,只消用胭脂遮一遮就搞定。
于是这天,陆晚进医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
“陆姑娘真漂亮。”李长生忍不住夸出口。
林老大夫也吃了一惊。
不施粉黛的陆晚就如邻家小姑娘,擦了胭脂的她,多了几分美艳,和本身的清秀相融合之后,就给人一种美而不张扬的舒适。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陆晚不好意思地把额前垂下来的发,挽到耳后。
哑疾刚治好的时候,她很爱收拾打扮自己。
随着太阳越来越大,医馆里越来越忙,留的汗也就越来越多,脸上根本就挂不住任何妆。
擦的胭脂很快就会糊在脸上,红一片紫一片的,看着就让人笑话。
她也就没擦。
隔了这么久,重新擦了一次,把大家都看呆了。
“晚晚,平时来这里就把脸洗干净了再来。”林老大夫人老了,也知道什么是美的,陆晚这个模样在整个县里都是出类拔萃的好看。
就是这样的好看,很容易被别人说成红颜祸水。
慕府小夫人出来帮忙,容易惹人闲话,还带着妆就更惹人注目。
陆晚解释道:“师傅,徒儿前晚睡了一觉,起来时发现脸上长了脓疮,所以昨晚就自己调制了一些药膏,擦在脸上治好了。留下了些印子,不太好看,就用胭脂遮了遮。”
不知道该说胭脂太好用,还是说她的印子太浅,总之脸上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肌肤吹弹可破。
“如此甚好。”林老大夫放下心来。
陆晚的这个变化,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有女病人悄悄走到陆晚面前,要买她脸上擦的胭脂。
一条财路就此打开,陆晚笑眯眯地道:“我这胭脂是秘制的,你若是想买,需得我去进货。等货到了,才能卖给你。”
所谓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得到。
那女病人一听就来劲了,“我要买,你要多少银子我都要买。”
主要也是陆晚的脸好看,引得大家都想买她用过的胭脂,只想着自己用了,也能变得和她一样。
存在这样想法的女子不在少数,没多久,已经有好几十个人找她买胭脂。
她暂时拿不出货,就只好把要买货的人名字记上,找她们要了些押金。
然后就得去再买一些胭脂。
如今店里多了那五种急症药丸子,不用开方子和抓药,只需要说明自己哪里不舒服,就能直接卖掉。
换句话说,就是不一定需要陆晚时时守在柜台里。
她找到李长生,嘱咐道:“你在柜台里守着,有人过来,你问问他们哪里痛,直接拿药就行。要是一些说不清自己是不是急症的,就不要卖给他们,让他们去排队,到师傅那里开方子抓药,听见没?”
“嗯。”李长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