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朗见她眼神突然变得凛冽,阴沉着脸嘴里嘀咕了句什么。但沈恋初情绪极大的波动让他心中升起一丝快感。
“你放心,不久你也会和你的好姐妹相见的。”司徒明朗嘴角带着一丝油腻的笑容,手抚摸上自己的胯下,眯着眼睛看着沈恋初:“不如你就从了本王,本王还可以饶你不死。”
沈恋初清冷的眼中似乎刮着暴风雪,比冬夜里的寒气更是逼人。
她捏了捏手心,从袖口内划出一根细长泛着寒光的针,此针用寒铁打磨铸成,坚硬无比。
“王爷还是小心为妙。”
沈恋初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但周身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
司徒明朗还在回味沈恋初这句话,沈恋初藏在袖口中的手,将手腕往下一压,长针借着力闪过一丝寒光飞了出去。
司徒明朗带着轻浮的神情看着沈恋初,只听身后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这才觉得不对。猛然回头,锁着铁笼的长锁此时竟然裂成两半正躺在地上。里面的老虎眼中闪着幽绿的光直勾勾的盯着司徒明朗。
司徒明朗浑身汗毛竖起,背后的老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龇着尖利的牙齿用宽厚的爪子猛拍着铁笼。铁笼在它的震动下,门边震开一丝缝隙。
司徒明朗吓得拔腿就跑,没想到刚往前跑了几步就被沈恋初拦了下来,那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比身后的猛兽好不了多少。
“杀人偿命。”
淡淡的一句话,声音轻飘飘的落入司徒明朗耳中,却像是被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抚上了脊梁让他浑身发颤。
老虎缓缓将门缝隙推开,喉咙间发出低沉的吼声,最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嗅了嗅,发现司徒明朗正背对着它,猩红的双眼曲下前肢正准备蓄力扑上去。
司徒明朗见危险就在眼前,猛的掐住沈恋初纤细的脖子,朝着老虎的方向扔去。
沈恋初瞬间拔下头发上的簪子,狠狠地划过司徒明朗的手腕,一股热血喷涌而出。老虎更是受到极大的刺激,朝着他俩的方向直扑而去。
就在跃在空中时,一把长剑突然划破夜空直直穿透老虎的喉咙。
沈恋初死死拉住司徒明朗的衣袖,而司徒明朗掐着她的脖子,挡在自己的身前。意料之中的撕裂的疼痛感却迟迟未到。传来的却是如寒潭般刺骨的声音。
“放手!”
沈恋初睁开眼睛见眼前一群宫女太监脸色苍白在身侧,全都跪成一排浑身颤抖,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来人啊!将德安王拿下!”
司徒诏安深邃的眼眸中充满着从未出现过的怒气,声音像是来自雪山之巅的寒冷,骨节分明的手掐紧了掌心藏在玄色衣袖中,额角青筋暴跳。
“皇上!”太后一声暴喝将架着司徒明朗的侍卫都制止住了。
“朗儿手上被她划破了一道伤口,难道抓的不该是行刺的凶手,竟然将朗儿抓了起来,你是什么意思?!”
司徒诏安扫过沈恋初脖子上被勒出的红印,重重的皱了一下眉头。
“哪儿来的刺客?朕只看到德安王掐着芙溪的脖子,欲用芙溪的身子挡住向他扑来的老虎。”
太后瞪了一眼沈恋初,站在司徒诏安面前冷笑一声:“难道她不该为德安王挡住老虎吗?为皇家献出生命,当是她的福分。”
沈恋初大口呼吸着空气,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隐匿在夜色中。
“朕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老虎,德安王是怎么打开虎笼的?”司徒诏安冷着脸问道。
侍卫跪在地上,双手抱拳用余光瞟了一眼太后:“是太后下的懿旨,让小的掀开虎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