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没了，自然不能赚钱了。我那每月微薄的银两不能帮她赎身。老鸨见妹妹长得漂亮，虽然哑了，但能接客，于是逼着我妹妹接客。”

柳空青紧咬这牙齿，全身都绷得紧紧的。眼中迸发出灼热的视线看向沈恋初。

上前一把掐住沈恋初细长的脖子，眼中的怨恨翻滚着。

“这到底还不是司徒青的错！如果没有他，我妹妹怎会受到如此侮辱?也不会受不住侮辱而上吊自杀！”

柳空青突然扼住沈恋初的喉咙，一瞬间的窒息感让她挣脱不得。她双手抓住柳空青的手，直视着他充满仇恨的双眼。

“所以你就想杀了司徒青？”

沙哑的声音从嗓子里艰难的挤出来，柳空青的双眼早已经被仇恨充满，里面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难道他不该死吗？！陆恬死了算是便宜她了。现在还剩一个司徒青。哼，一年的禁足难道就能补偿我妹妹的命吗？”

柳空青看着沈恋初越来越苍白的脸，他的笑意越是猖狂与乖张。

“这就是我妹妹临死前的感受，你现在可懂?”

人皮面具下的脸扯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牵扯起人皮面具更加的怪异。眼中迸发出偏执的精光，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直到沈恋初完全不能呼吸时他突然放了手，看着沈恋初的脸笑得极其狷狂。

“老天眷顾，竟让我遇见了世子府上的一个婢女。不过就是微微用了一些药她便将司徒青所有的情况告诉了我。”

“我知道他每次看完话本都会将它烧掉。所以我就在话本上涂了一层药，只要他烧掉必然会将药气吸入肺中。”

突然恢复自由让沈恋初如获大赦，抚着脖子使劲的咳嗽着。她咬了咬牙，此刻的柳空青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变得有些偏执与癫狂，总之不能于他正面对抗。

“柳公子这招棋走得倒是妙得很。”

沈恋初回复呼吸后，稍微平静了一下继续道，

“如此一来，司徒青不仅如了你的愿，还帮着你销毁罪证。他若不是被发现私藏话本，那还真找不到你的头上。”

柳空青冷笑了一声，绕有兴趣的看着沈恋初。猩红的双眼似乎逐渐退了下来。她掐起沈恋初的脸，左右打量了一番。

“此番你来软香阁找我，就是凭着这话本定了我的罪?”柳空青挑了挑眉，事情败露他似乎也不恼，情绪倒是比方才更为稳定。

“不，我猜的。”

沈恋初勾唇笑了一下，脑中高速旋转着，毕竟一直带着这个房间里也不是事。

她环顾了四下，这房间里粉色的帷幔，布置得精心，还有梳妆台上有很多个瓶瓶罐罐，最主要的是有一个首饰盒。所以她推定这应该不是柳空青的房间。然而这梳妆台上与床上干净整洁。但却有一些角落布有一定的灰尘。想来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但是却是经常来打扫过的。

“这是柳珂苓的房间吧？”

沈恋初淡淡道了一声，没有在意柳空青紧缩了一下的瞳孔。

“你是怎么学会易容术的?”

见他没有反驳，沈恋初继续抛出自己的问题。

柳空青倒也没有隐藏，直接将柜子上的一本破旧的书拿了出来丢在沈恋初眼前。

沈恋初挑了挑眉，她倒没想到柳空青这般慷慨大方。

“只要你能看懂，送给你倒无所谓。”柳空青脸上挂着不明所以的笑意。

沈恋初抬眼不语，直接翻开了书竟然一点点的看起来，像是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

柳空青越看她越是觉得有趣。

“本想将你易容成柳珂苓的模样带出去，将司徒青引出来。不过现在看起来你比较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