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恋初微微侧目看着身后站着的两人,终于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是的,我和阿史那抉可以作证,昨日芙溪和司徒皓月确实在一起。”
格罗兰迦尖尖的嘴角往上勾起,本来少女圆润的棱角似乎因为这段时间的变故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昨夜懿王还说着想要杀了我的可怕的话呢,想来也是被妖女迷惑了心智吧。”
格罗兰迦用衣袖遮着嘴角的笑意,言语中充满了恶意,不管是对司徒皓月还是沈恋初。
一旁的阿史那抉只是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公主怕是误会了什么。”
司徒皓月眼中带着未及底的笑意,脸上覆盖着一层冰霜。
“本王是至始至终都想将你碎尸万段,可不是被妖术蛊惑了。”
司徒皓月此话一出,格罗兰迦的脸色非常难看,咬牙瞪着司徒皓月。
“你……”
“昨夜臣确实和懿王在一起,但这也证明不了什么。臣只是和懿王……”
沈恋初顿了顿,没想到司徒皓月却接了上来。
“只是和本王一起来寻东西的。”
沈恋初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司徒皓月,眼中似乎带着一丝的不理解,为什么司徒皓月要隐瞒他们的来意。
虽然我在明敌在暗,若是说不想打草惊蛇,但是敌人已经布好了陷阱,说明她已经知道了昨日自己和司徒皓月去了停尸院,再这样隐瞒下去,只是多此一举。
“哦?找东西?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掉在宫中了,需要你们二人一同来找?”
司徒诏安挑了挑剑眉,脸色黑得就像是锅底一样,让身旁的李一周看得心惊胆战。
“当然是定情信物。”
司徒皓月妖冶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毫无惧意的直视着坐在上面双眼充满着肃杀的司徒诏安。似乎下一秒那双如鹰隼一般的眸子里就回射出几把利剑,将司徒皓月死死的钉在大殿之上。
“呵,定情信物?”
司徒诏安冷哼了一声,声音是他自身都没有察觉的冷冽。
沈恋初瞳孔放大惊讶的看着司徒皓月,不知道为何他会如此语出惊人。
“司徒皓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太后一双美目瞪着司徒皓月,尖利的指甲几乎要刺穿她的手心。
她担心的不是其他,正是司徒皓月这个在朝廷中不确定的因素。毕竟他并不是像表面上那样是个闲散王爷。
若是他与沈恋初在一起,那便是与芙府联姻,芙业承是绝对拥护皇权的,也就是说,本来中立的司徒皓月便倒戈到司徒诏安麾下。
别说外戚一党失去了胡回生,就算胡回生还在,那也是再无回天之力。
另外震惊的还有杨清如和阿史那抉。他俩各怀鬼胎,震惊的看向沈恋初。
一人是嫉妒得咬牙切齿,将过往的种种联系起来推到沈恋初的头上。而一人是心中隐隐作痛。
“当然,此物重要非凡,所以我才与芙溪一同前往寻找,还请皇兄恕罪。”
司徒皓月弯了弯眼眸,脸上带着微笑,像是将殿中所有的目光都屏蔽了一般,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看着司徒诏安。
“哼,也就是说这次的闹鬼和芙溪一点关系都没有?”
司徒诏安的声音冷冽刺骨,就像是能将御书房冰封三尺一般,让殿中所有的人心生畏惧,除了站在风暴中心直视着司徒诏安的眼眸的司徒皓月。
“皇兄还有什么不信的呢?”
司徒诏安垂在耳边的墨发将他整个神色藏在阴影之中,完全摸不清他此时的情绪。
唯有离他最近的李一周和李兰卓感受到他周身前所未有的底冷的气压,似乎下一刻就会爆发。
就在大殿中陷入诡异的沉默之时,外面的一个小太监手中托着一个金丝楠木盘,盘中装有两个排得整整齐齐的手掌大小的稻草娃娃。
“皇上,这是大理寺在芙溪房间搜到的。说是用来控制鬼怪的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