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恋初淡淡的看了一眼手上的镣铐。
“真是熟悉的感觉呢。”沈恋初低着头耳边的碎发挡住了她的双眼,看不到她眼中的烟波,但仅凭她舒缓的语气就知道她的情绪十分的平静。
“没事儿,我去去就回。”沈恋初抬起头朝着芙业承和商陆笑了笑,就像是要出去透个风一样简单,只有芙业承心中清楚,皇上让李兰卓和李一周一起出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公公,皇上的意思是怀疑芙溪是妖女?就凭借她得了瘟疫没有死?”
芙业承瞪着双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平日里冷静的司徒诏安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还将沈恋初抓了起来。
“不是的,丞相大人。不仅仅是瘟疫,昨日宫中出现了灵异事件,有人,有人说是芙溪小姐所为。”
芙业承咬着牙,额角迸发出一条青筋,平日里严肃却沉稳的他此时却再也不能淡定了。
“简直是荒唐!昨日宫中发生的事情怎么又会牵扯到芙溪身上,况且芙溪昨日病才好,怎么又会与宫中的闹鬼有关联。”
李兰卓没有说话,只是检查了一下沈恋初手上的镣铐,为她松了松,减少镣铐对沈恋初手上的伤害。
“丞相大人,昨日有人看见芙溪大人和懿王殿下出现在宫中。也正是因为芙溪大人昨日病才好就出现在皇宫中才疑点重重。”
李一周顿了顿,看着芙业承通红的双眼,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虽然他心中也不太愿意相信沈恋初就是妖女,但她的出现和宫中发生的种种事情都过于的巧合。不将沈恋初联系进都不行。
“没事,总比上次要好得多,这次皇上不是还给了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吗?父亲大人,不必担心。”
沈恋初对着芙业承笑了笑,精致而有单纯的脸上的神情,似乎真的想要告诉芙业承,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担心她。
只是在宦海浮沉这么多年的芙业承早就如一只老狐狸一样精明,怎么能看不出这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阴谋,或者说是博弈。沈恋初不过是这一场博弈当中被牺牲掉的一颗棋子。
可是这场博弈中,到底是谁在布这局棋呢?
李一周和李兰卓奉命出来捉拿沈恋初,既然已经将镣铐戴在了她的手上,于是也没有拖沓,而是直接将她带回了皇宫。
此时已是晌午,明晃晃的太阳高挂,可地面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微风吹过还带着微微的凉。
芙溪被拷着镣铐带到御书房内,原本以为里面应该只有司徒诏安一人,但是里面的情况可比她想象得要热闹得多。最让她想不到的跪在大殿中央的竟然是杨清如。
杨清如看着沈恋初戴着镣铐进来时瞳孔微微一缩,随后明了只是垂下头去没有再管沈恋初。
“臣,参见皇上。”沈恋初跪在地上,镣铐撞在大理石上泠泠作响,在这安静的御书房中似乎在提醒着每一个人,也在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司徒诏安皱了皱眉头,朝着一旁的李兰卓挥了挥手:“将镣铐打开。”
李兰卓刚刚称是却被坐在司徒诏安左边的太后阻止了。
“不好吧,皇上。殿下的可是妖女,若是将她放开,万一她放肆起来,这殿中的人可不就是任人鱼肉了?”
太后冷言冷语的看着大理石阶下低着头跪着的沈恋初,这句话就像是要将沈恋初定死在大殿中一样。还未查明真相,先给她定了罪名。
“太后觉得若是芙溪真是妖女的话,凡夫俗子的镣铐又耐她所何呢?况且朕说了算。”
司徒诏安冷眼看向太后,冰冷的话语就像是冰锥一样,让一旁的太后有些坐立不安。
自从胡回生死之后,外戚一党元气大伤,几乎对司徒诏安够不成威胁。他也不必再浪费时间与太后周璇,所以也对外戚一党越来越看不进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