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诏安原本清冷的眸子听见这件事情之后就像是往平静的湖水中投了一块巨石一样,激起千层浪花。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司徒诏安语气中带着一些怒意,他鹰隼一般的眸子紧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王御医,衣袖中的手捏得极紧。
“回,回皇上。芙溪大人染上了瘟疫,怕是命不久矣。”王御医浑身一颤,跪在地上突然觉得头特别的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什么叫命不久矣?朕命令太医院所有太医为芙溪治病,如果芙溪有任何闪失,朕拿你们试问!”
司徒诏安低沉的声音中充满了怒气,玄色的衣袍上绣着一只怒目圆睁的金龙,颇为栩栩如生。更是称得司徒诏安脸色的可怕。
颖妃在一旁暗中挑了挑眉,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一丝微笑。翘着兰花指,用鎏金镂空的护甲捻起桌上的糕点,愉快的放入嘴中。
王御医频频磕头,浑身颤抖得不像话。最后还是李一周说在司徒诏安面前了几句话,才让王御医退下了。
“皇上,您不要着急,吉人自有天相。臣妾看芙溪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必然不会有事的。”
颖妃在旁边看着司徒诏安的模样,佯装劝慰司徒诏安,只是她的话似乎也没有浇灭司徒诏安心中的那团焦急的火。
“朕还有事,爱妃先自行赏花吧。”说完司徒诏安便转身离开,留颖妃一人在空旷的御花园。
“小贱人!”颖妃咬牙看着司徒诏安的背影,心中早就将沈恋初骂了千百遍。司徒诏安好不容易陪着她来到御花园逛逛,但是没想到就因为沈恋初司徒诏安竟然急匆匆的离开了。
“哼,你要是想死就赶快去死吧!真是苍天有眼,让这个小贱人染上瘟疫,还不用本宫亲自动手。”颖妃眼中流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毒。往上挑着的眼尾让她看起来更是盛气凌人。
“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李一周跟在司徒诏安身后一路上的快步让他有些微微赶不上司徒诏安的步伐。
“去丞相府。”
司徒诏安冷声道。
李一周脚下一顿,虽然他早就看出来司徒诏安对沈恋初不太一样,但是司徒诏安这般心急,他还是第一次见。毕竟司徒诏安可不是那种经常将情绪放在脸上的人。
“皇上,您真的要去丞相府?芙溪大人染上的可是瘟疫,若是您去……”李一周炖了顿。
“皇上还是小心龙体为妙。”
司徒诏安眼神冷冽,他看着李一周站在自己身后,朝着自己深深的鞠了一躬。心中怒火更甚。
“朕什么时候由着你管了!”
李一周手上轻轻一颤,忙道:“老奴该死,老奴这就去为皇上备马车。”
司徒诏安转身进入养心殿,换了一身常服,三千墨发用一只羊脂玉冠竖起,简洁而又不失俊朗。
当他来到丞相府门前时,芙业承还狠狠地惊了一下,连忙上前去迎接。
“皇上怎么来臣的府上了?”芙业承朝着司徒诏安作了个揖,只见司徒诏安的神色不同往日。
“朕听说芙溪病了,前来看望看望。”
司徒诏安说完这回芙业承是彻底愣住了。着急道,
“皇上,芙溪染上了瘟疫,臣已经将她的院落隔离开来,皇上还是不要去看望她了,臣体芙溪跪谢隆恩。”
说着芙业承就要跪下来,但是刚刚才跪到一半,就被司徒诏安扶了起来。
“爱卿不必担心,还是带路吧。”
司徒诏安的语气不容拒绝,但是芙业承又担心司徒诏安会被沈恋初传染,到时候沈恋初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爱卿?”司徒诏安见芙业承没有动,有些不悦的微微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