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甚至想着等司徒奈成年之后就让司徒诏安赐婚于胡回生,这样便能更加巩固胡家在朝中的地位。并且还能将苏鹤山压上一筹。
若不是因为她这个太后在此,苏鹤山在朝中与颖妃在后宫里应外合,早就将尾巴翘上了天。
只是这胡回生一死,就好比断了太后的左膀右臂,心疼是真的,眼中的恨意也是真的。
她本来就一直打着司徒诏安不敢动她的心思。毕竟若是胡家倒了,就苏鹤山一家独大,朝中局势不平衡,势必导致贪官污吏权臣只手遮天的趋势。所以她笃定司徒诏安不敢动她。只是没想到此时突然杀出一个格罗兰迦,将她的如意算盘全部打空,怎叫她心头不恨。
“不知匈奴的律法竟然如此野蛮。”
就在格罗兰迦将胡回生的罪行一一道出为自己辩解的时候,身后一个嘲讽的声音响起。
“若是每个人都像公主这般‘行侠仗义’那这天下还需要律法作甚?”
司徒皓月一双浅绿色眸子就像满天的星辰一般,明亮而又璀璨。当他看向格罗兰迦时,里面只有满满的嫌弃和恨意。这恨不仅仅限于格罗兰迦,而是整个匈奴。
“司徒皓月你什么意思,难道胡回生不该死吗?你难道最基本的判断一个人该杀或不该杀的能力都没有吗?”格罗兰迦不屑的道。
司徒皓月也不恼,只是冷眼看着她道:“胡回生是十恶不赦,但公主你把自己凌驾于哪儿了?法律之上吗?退一万步说,在你们匈奴或许你做得到无视律法,甚至根本就没有律法。但是这是在大周国。你跑到我大周国对一个皇亲国戚说杀就杀,是谁给你的权利?”
格罗兰迦有些哑言,她瞪着司徒皓月,看着他那异域的脸上带着的是嫌恶和憎恶。
“懿王一口一个‘你们匈奴’,还真是说得出口呢。你母亲……”
“住嘴!你不配提到她。”司徒皓月眼中闪过一丝肃杀,平日里他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的神色,但此时突然发狠,让格罗兰迦心中狠狠一跳。下意识的闭了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气得不行。
“是,懿王说得对。”司徒诏安坐在正上方终于开口说了一句。他如寒潭一般的眸子紧盯着格罗兰迦。
“胡爱卿乃我朝重臣,如今你匈奴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他,这是在向我大周宣战吗?”司徒诏安声音冰冷,他冷峻的线条就像一座冰山一般,不说话时鹰隼一般的眼神本就让人畏惧,一出声更加压迫得人不敢说话。
格罗兰迦一愣,脸色一些惨白。当她误杀胡回生之时她就已经想过后果,但她觉得大周还不至于为一个奸邪佞臣与匈奴动武。事情不至于如此僵,那一切都好说,只是这事态变化得太突然,但又全在情理之中。她呼吸顿了一下,回头看向阿史那抉,格罗兰迦突然回忆起阿史那抉的那句话:“我们被算计了。”
这时她才回忆起从胡回生来挑衅侮辱自己开始,到他死了家仆围上来的这段时间里,有太多的不该与漏洞。只是因当时情急,她没有发现。
就比如好好的宴会,她与胡回生更本就内没有交集,他怎会突然来与自己发生冲突,还有就是满园的人怎么就没有一个人看到胡回生先**她。另外就是在她刚与胡回生闹起来的时候,园子里的人突就跑了,没有人前来劝阻。最后就是家仆出现的时间太过恰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胡回生死在地上的时候出现。如果这不是精心设计的,哪会有这么多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