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初轻轻的惊呼了一声,发现司徒诏安将她拽上了马,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司徒诏安迅速抽了一下缰绳,马飞快的窜了出去。将刚刚的搜索声一瞬间抛在了脑后。
沈恋初看着四周,迅速往后面退的树木,弱弱的扯了一下司徒兆安的衣袖。
“皇上能不能慢一点?”
疾驰的风将沈恋初的声音完全淹没,只剩下在风中狠狠翻滚的衣袂。沈恋初无奈,但又怕丢掉了小命,于是只能伸手轻轻扯住司徒诏安腰上的衣服。
司徒诏安似乎擦觉那后面的人贴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挽着他的腰。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意,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
直到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河边,马儿缓缓的停下。河边的水有些深,但是清凉得紧。
还不等司徒诏安说些什么沈恋初出自顾自的翻身下马,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直到到了河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司徒诏安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沈恋初,沈恋初蹲在河边,用冰凉的水浇着脸,转过头来回望时刚好将司徒诏安应在眸中,司徒诏安迅速错过教会的目光,看向了别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刚刚用冷水洗过脸的沈恋初,宛如一朵出水芙蓉,精致的小脸上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颇为好看。
司徒诏安宛若谪仙一般清冷的眼神,从远处收了回来,轻轻的扫沈恋初出的脸,然后缓缓停下。瞳孔微微缩一下。
“不就是骑着马走了一圈了吗?怎么不见你方才那对着猛虎的铁骨铮铮了?”
司徒诏安的话中分明带着一丝嘲讽,还有连他自己心中都没有察觉的怒意。方才是他第二次心跳得如此的剧烈。
想起上次宴会时沈恋初也是不顾自己的性命,好在他及时赶到,要不然她就命丧黄泉。
这次更甚,竟然用匕首抵着自己的胸口,若不是他早到一步,估计那匕首已经插入了心脏,无法挽救了,他每次都是这样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惊喜”,挑战着他平静的心绪,招惹起一大片的涟漪。
沈恋初双眼澄澈,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司徒兆安身上的那一丝戾气。一双不自觉含情的桃花眼眨了眨,透着一丝无辜的感觉。
沈恋初看着这一清凉的小河,心中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既然苦都吃了这么多了,那不如就讨回一点甜头。
司徒诏安自然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的,但看着沈恋初一副又有什么鬼点子的模样皱了皱眉。
“朕已经把你带出来了,但是你现在没有买马,也没有箭,还要怎么狩猎?”
沈恋初低头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抬头,脸上堆满了笑容,笑嘻嘻的看着司徒诏安。
“这不是还有皇上您吗?”
司徒诏安挑了挑眉,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牵动着马缰缓缓离开。
沈恋初后见司徒诏安就要走,立马上前拦住了。将碎发往后面一甩,立马变成一副羸弱的模样。
“皇上,您真的忍心丢下我一个弱女子在这里吗?无依无靠,万一那只老虎来寻仇怎么办?就算遇不上那只老虎或遇上了狼群呢,像我这样弱女子肯定是会被他们给吞入口中的呀。”
司徒诏安半眯着眼,俯视着沈恋初,像是在看一出好戏一般。完全没有要同情的模样。
司徒诏安看着沈恋初眼中迟迟滚落不下的泪花,淡淡的道了一声:“哭不出来就别勉强。”
沈恋初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只是见这招不行,立马收起眼中的泪花。
心道欠了一个人情就不怕继续欠着。
沈恋初心中顿了顿,然后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看着司徒诏安道:
“乘风真是一匹好马,皇上骑上乘风更是英勇神武。不如我们同乘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