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
程央央冲进刘东的院子里,看到在房门外着急踱步的刘东,她连忙上前,问道:“依依呢?依依怎么样了?她还没出来吗?”
“程老板!”刘东看到程央央来了,他提着的心终于能放下来了一些。
“依依还在里面,都两个多时辰了,还没出来,会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
刘全买回了药之后,便在厨房里熬药,顺便烧着热水等着,只有他一个人等在外面,担心害怕也没人可以说。
现在看到程央央来了,他才颤抖地将心里的害怕说了出来。
“刘东你别着急,依依会没事儿的!”程央央也没想到,自己来到这儿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安慰刘东来了,明明她才是那个不了解情况的人啊!
“屋里还有谁在?她们怎么说?”她开始了解这里的情况,也许自己能帮上忙也不一定。
“全婶和刘茉都在里面,还有产婆也在!”刘东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双目依旧恍惚,“她们都没出来过,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依依,依依刚才还有声音,现在没有声音了,她、她是不是......”
刘东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他说这话的时候,南风肆也走来了。
“不会的,依依不会有事的,你先别乱想!”
程央央听到他的话,也不禁担心起来,照他这么说来,春依依生产的时间确实太久了,在这个时代,女人生孩子无异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回,这会儿她没声音了,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全婶,刘茉,我是程央央,你们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
程央央走到门口,紧张又克制的冲着屋里问。
“啊......”
程央央话音刚落,屋里就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把屋外的三人都吓了一跳。
“娘子!”刘东大喊一声儿,冲到了房间门口,想要闯进去,却被程央央和南风肆两人按住了。
“刘东,你不能进去!”
程央央让南风肆把他拉住,他要是闯进去了,里面的人保不齐会吓到,到时候再出了什么问题可就麻烦了。
“我不生了!好疼啊、啊......”
春依依的叫声传了出来,她刚才已经疼晕过去一回了,现在又疼醒了,纵使她已经在屋里折腾了两个多时辰,虚弱的她,还在不停地喊疼。
“产婆,你快帮我把孩子生出来啊,我快要不行了,我好疼、好疼啊......”
“小娘子,用力,用力啊!”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随后传来。
是产婆在说话!这么看来,春依依这两个多时辰的时间,还没把孩子生出来。
“娘子......”听到春依依的哭喊声,刘东自责的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她生孩子的,要是没有孩子,依依又怎会受那么多的苦......”
刘东的话,让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南风肆多少有些感触。
特别是听到屋里不断传来的凄厉的叫喊声,他一个在边关待过的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刘东他们。
生孩子真的会那么痛吗?
“刘茉,怎么没声音?是不是依依生了?”
程央央听到屋里又变得安静了,她期待地问道。
可得到的答案,却让人害怕,“程老板,夫人又晕过去了,孩子的头都还没出来呢!”
屋里的刘茉也是崩溃的,她都还没嫁人,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吓得她都不敢嫁人了。
“产婆,依依的情况怎么样?你有没有把握?”程央央又继续问道,她得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个产婆可千万别勉强,或者弃一个保一个什么的,不然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姑娘,小娘子没体力了,生不出来啊!”
产婆也是着急啊,这生孩子越拖就越危险,现在头都露出来了,产妇却又晕了过去,她也是左右为难啊!
“没体力?”
程央央听到这话,她立即转身跑了出去。
她一路跑到厨房,厨房里刘全还守在灶台前,锅里的热水正在烧着,瓦罐里的汤药也在熬着,看到她进来,刘全还想跟她打招呼,但却被她先开了口。
“全叔,你找个干净的盆,打点热水,我要用!”
程央央一边吩咐着刘全,一边去碗柜找了干净的大碗,在刘全打水的时候,她移出了空间里的水。
“王妃,水!”刘全打了大半盆刚出锅的热水,想要递给她,却发现她手上已经端了一碗水了。
“还是让老奴帮王妃把水端去吧!”
程央央和刘全脚步匆匆地再次回来,她把手上的碗递给了南风肆,让他帮忙拿着,然后转身去刘全手里接过了水盆。
“啊!”
她待会儿要进屋,所以得给自己先消个毒,热水就是拿来给她洗手洗脸用的,可这刚出锅的热水,滚烫不已,她一碰便被烫得叫出了声。
“娘子!”南风肆见此,紧张地上前来,想要查看她被烫的地方,但却被程央央给拦下了。
“我没事儿,我洗完手就进去,你别靠近我,小心点,别把碗里的水给撒了。”
程央央忍着滚烫的热水,迅速把手和脸都洗了一遍,她的双手被水烫红了有不管。
洗好手之后,她便端起了南风肆手里的那碗水,推开门进去了。
“王妃,你才刚大婚,你进来做什么!”全婶看到程央央进来,她想要把她赶出去,却被程央央制止了。
“全婶,我没关系的,我来给依依送点汤水,她喝了会好一点。”
程央央躲开全婶的手,绕到床边,床上的春依依已经昏了过去,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和她身下垫着的,染着大片血迹的白布,形成强烈对比。
“快把依依叫醒!”
刘茉一直在床头帮春依依擦汗,程央央让她想办法把春依依叫起来,如果叫不起来,她就得给她硬灌下去了。
“好、好!”
刘茉虽然已经吓得腿软了,但她手上的动作却还是很利索的。
她把手里的毛巾收了起来,坐到床边去,轻轻摇动着春依依:“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