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雄的视角里，他在剑身颤动的瞬间，眼前彷佛看到了一条长着血盆大口的巨龙，朝自己冲来。那一声龙吟，将他的魂魄冲上了九霄云外，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意识。

等到洛雄的灵魂从西伯利亚飞回来时，原本在自己手里的应龙剑已经被那个庶出的小洛希拿在手里。

“啊对对对！这剑我是从洛希那拿来的！”被洛雄吼过一嘴的程大夫人立马学会了转移火力，把洛雄的注意力引导洛希身上。

“洛希？你怎么解释？”意识恢复过来的洛雄，将整个身体前倾手掌撑在膝盖上保持重心，重新焕发光亮的童孔，死死盯着年仅五岁的洛希。

……

“嗯？说话呀？”洛雄的语气又加重了一分。

王姨娘感觉到洛雄的威压，将怀里的洛希抱得更紧，恨不得将洛希完全包裹在怀里免受洛雄的怒意。

不过洛希倒是两只小手抱着应龙剑，装出一副纯良无害天真无邪的模样：“啊？我只是把剑捡起来而已呀，它刚刚被父亲摔得那么远，一定很疼吧！”

“而且父亲，你觉得希儿作为庶出女，能有这样的剑嘛？”洛希歪着脑袋，两只大眼睛近乎能眨出水，惹人生怜。

的确，洛雄自己对这个庶出女本来就没放在心上。洛希就像个透明人，洛府分配优质修炼资源的时候，从来没有洛希的份。府里那些嬷嬷家丁出去采办，也必然会清点购回的物品。洛希就算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也绝不会得到这样的宝贝。

于是矛头又对准了程夫人。

“你……”程大夫人一时语塞，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洛府的弃子、五岁的小女孩居然有这般伶牙俐齿。唯有用戴着长指甲的手指指着洛希的方向，紧绷的肌肉在空中微微颤抖，彷佛要把洛希戳穿一般。

“程氏，你在隐藏什么？”洛雄紧蹙的眉毛就没一刻放松过，灼灼的目光又转向了程大夫人。

“我……”程大夫人眼角都快渗出泪珠来，黑漆漆的眼珠子左右转了几圈，都想不出有什么能自证的办法，“我……这真是在洛希那拿的。”

“禀报家主！”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个丫鬟突然发声，打破了洛雄和程大夫人之间的僵局，“奴婢和至夏可以作证，昨天我们二人陪大夫人到澹草堂探望一下王夫人。大夫人看到洛希手里拿着这把剑，认为并不是府中之物，所以特地把它拿走。一来避免洛希年幼被剑误伤；二来正想禀报给家主，洛希私藏外来之物，有碍洛府安危，应当严查。”

“啊对对对！就像怜秋说的那样。”程大夫人的智商总算上线了，立马接过怜秋的话，一边用眼神示意至夏。至夏得到指示，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点头。主仆三人打了一个默契配合。

洛希捏了捏鼻子，暗道失算。

怎么忘了地上还趴着程氏的两个丫鬟啊！

听到怜秋这么一说，倒也合理。不是府中之物，必然是洛希私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