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虞从自己的皇袍中,拿出了那一封沾有范墨的书信说道:“这是范墨临终至亲,让我交给你的信,本来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但是我觉得你有权知道真相!”
范儒巍巍颤颤的接过那封沾有血迹的书信,尽管他心中已经想到了结果,但是仍然不敢面对。
范儒接过书信后,慢慢的将它打开了,见到书信里面的内容。
兄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我身为您的胞弟,实在没有颜面活在世上! 我不敢祈求兄长的原谅,兄长的养育之恩,墨儿只好来时再偿!落款是,范墨绝笔!
范墨实在是见不得自己的兄长死在自己面前,毕竟是他自己亲手去将范儒送上的邢台!所以等待范墨的也只有一死,死对于范墨来说是一种解脱!
范儒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地喊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步虞蹲下来,拍着范儒的肩膀说道:“他这么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也许他见不得自己兄长死在自己面前吧!”
范儒一把抓过步虞,说道:“是你,是你逼迫的他对吗?”
范儒一介读书人,又怎会是步虞的对手,但是步虞并没有还手。
步虞说道:“范墨走到这一步,朕也是始料未及,朕也很心痛!”
“收起你那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吧!如果不是你逼迫的他,他又怎会走上绝路!”
步虞一把将范儒摔倒在地,指着他说道:“好,我今天就说说是谁害死的范墨!”
步虞心情也变得激动起来,步虞抬了抬衣袖,在大牢中来回的走动,指着范儒说道:“你,范儒,范丞相,在朝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吧!可是即便这样你仍然不满足,还对我这皇位垂涎三尺!你的野心注定了你要灭亡,你也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那可是株连九族大罪!”
范儒趴在稻草上,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说我弟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范儒你是个聪明人,本来我都没有想着用范墨做这件事,是他主动请缨,我才让他这么做的!他这么做的不仅仅是大义灭亲,不光是为了这个国家,更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孩子!”
范儒跪在地上,锤着地面,哀声的喊道:“弟弟,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明明可以不用死的!”
步虞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又一次蹲在了范儒的身边,说道:“你知道那天晚上,他是怎么求我的吗?范墨在我寝殿外跪了一整夜,跪的整个人都起不来了!我相信他曾不止一次告诫你,不要再继续堕落下去了,可是你又曾听过一回?”
“范墨主动请缨要去你家搜查罪证时,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我想的是要杀掉他!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但是我被他的真诚打动了,所以我最后还是选了他,而交换条件就是只杀你一人,其他人全部流放边疆!”
范儒痛恨自己当初没有听弟弟劝告,也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明白放的良苦用心!
步虞说道:“范墨说了一句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就让我再为这个国家,在为兄长做一件事吧!可是我未曾想到的这却是最后一件事!”
明白了前因后果的范儒,跪在地上说道:“圣上,请您再一次念及君臣之情,赐罪臣三尺白绫,让罪臣吊死在这吧!罪臣现在一刻也不想活在世上了!”
其实这一切都在步虞的意料之中,包括范墨的死,尽管步虞十分不舍的,但是也没有办法,这便是步虞的帝王之术!
步虞从衣袖中拿出了三尺白绫,扔在了范儒脚下,说道:“君臣不相负,来世复君臣!”说完,步虞便离开了。
步虞走了后,范儒喊道:“罪臣恭送皇上!”
步虞来到了牢门口,见到了刚刚打范儒的狱卒张让。张让跪在地上,迟迟不敢抬头。步虞说了句:“将他押进大牢里!”
张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别人给压进大牢了。
张让被关在了范儒的隔壁,正好看到了吊死的范儒。这一幕可把张让吓坏了,张让跪在地上求喊道:“范爷,范丞相刚刚小的不是有意冒犯您的,请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来找我!”
到这一刻,张让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因为他自己觉得自己罪不至死,关押一阵以后也就给放出来了。
当然张让的所受到的惩罚都是他罪有应得,因为他明天就要被处死了。
步鸿正准备要在大牢中杀死范儒,不经范儒知道他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对于步鸿来说,只要是他继承皇位的绊脚石,都必须除掉。即便这个人是他兄弟,他也毫不会手下留情!
步鸿在外打过一段时间的仗,有很多的心腹,所以他从那开始就培养了一批誓死效忠于他的死侍。
步鸿在自己寝宫背着手,对着身后的蒙面黑衣人说道:“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灭范儒的口!”
可是事情巧就巧在蒙面黑衣人刚混进大牢,就看到了范儒吊死了。
到了第二日,张让睡的正香,却被一群穿着官吏给惊醒了。张让问道:“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来的官吏什么都没说,上去就动手,用破布将张让的嘴巴堵上了,然后又用一块黑布将张让的脑袋给蒙上!
就这样,正让成了范儒的替身!步虞知道,自己这回整治朝纲,必须做到杀鸡儆猴!
就这样,正让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压到了刑场。正让被黑布套住,什么都看不到,之时能够听到很多人的声音。
监斩官一声令下:“斩!”特别是令牌落地的声音极其响脆,这个声音也应到了正让的心里,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马上就步入黄泉了。
张让的脑袋被砍下来了,紧接着一道圣旨又传了过来。
传圣旨的公公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丞相范儒私吞国家粮饷,产于买官卖官之勾当,勾结外党,权倾朝野,其罪该诛!但皇帝陛下念及君臣之情,只杀范儒一人,将他人头悬与城门楼外,钦此!”
步虞就是想告诉别的官员,以后别再想着搞小动作!
步鸿虽然不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是他也明白一些,毕竟他知道范儒早就死在了牢中!从这一刻起,步鸿仿佛不认识自己的父皇了,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手段的步虞。步鸿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或许是一个警示,我以后做事要更加小心一些!”
经过这件事以后,原本紧巴巴的国库,一下子就变得充盈了起来!只是上朝时,给为大臣的话语更少了一些。步虞早就将这一切料到了,而且就算国库变得充盈了起来,但是步虞能够明白,这个国家没有个三五年是换不过来的了!
经过范儒事件以后,朝中的大臣们人人自危,每个人的头顶上都仿佛悬挂着一柄利剑!
“咳咳咳!”一阵激烈的咳嗽后,步虞赶紧用手巾包住了自己刻出来的痰,里面布满了血丝!
其实步虞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患上了肺痨这种疾病,多年来他也一直秘密治疗,但是病情并没什么好转。
步虞自言自语的说道:“人食五谷得百病,常理之中啊!”;这句话透露出了步虞的不甘心,但是他知道选太子的时候到了!
步虞拟了一封诏书,里面内容是让他自己这几个儿子参于朝政。
当各位皇子都收到诏书的时候,绝大多数皇子都明白,这时步虞给他们的考验,谁表现好就有可能继承皇位!
可是唯独步尘没有反应过来,他接到诏书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父皇的身体不太好了。毕竟众皇子中步尘跟随步虞的时间最久,步虞的身体状况步尘也了解一些。
步尘连夜跑到步虞的寝宫,在外面跪着喊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这时一个太监赶紧走了出来,说道:“九皇子,陛下已经就寝了,有什么事还请殿下明日再说!”
步尘说道:“有劳公公了,不要打扰我父皇了,我在这等着就好!”
“九皇子,地上凉,咱家还是劝你先回吧!明日再来就好了!”不管公公怎么说,步尘仍然是跪在地上。
公公见步尘没有回话,就赶紧回去给不要禀报。公公跪在地上,说道:“启禀皇上,小皇子一直跪在外面一动不动!”
步虞有些生气,说道:“那就让他一直跪着吧!”
太监问道:“可是外面那么冷,小皇子还那么小,冻坏了可怎么办?”
步虞慢慢的做起来,说道:“他已经十七岁了,在我十七岁时就早已上战场杀敌去了,怎么他连这点苦都受不了?”
太监赶紧跪在地上说道:“陛下威武,老奴告退!”
步虞一挥手说道:“退下吧!”
太监命一旁的宫女将灯都熄灭掉,这留下一盏亮灯,弄完这一切后,公公就让所有的宫女都离开了,最后自己也出去了。
这时步虞的一个习惯,在他睡觉的时候,任何奴仆都不能留在房间里!
太监出来后,静静的站在寝宫门口。
步尘对太监说道:“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夜就好!”
步虞早就料到了步尘会这么说,他早早的就交代给太监,只要步尘让他回去,他就可以回去。
太监给步尘行了个礼,说道:“那就有劳九皇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