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苋风尘仆仆的来到了常州,因为有青彻的存在,所以红苋换了一身行头。
红苋的红衣实在是太显眼了,如果走在大街上,遇到了青彻,一定会被认出来的。
红苋戴着一个斗笠,身穿长衣,袖子里藏着李子牧和青言的画像。
经过四方打听,红苋得知了,青言就是青彻的女儿。
红苋看着青言的画像,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就说这丫头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原来是他的儿子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红苋金钱的作用下,他又找到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线索。
因为李子牧曾经在集市上摆过摊,加上他和巧姑样貌都比较俊秀,所以给人印象比较深刻。
红苋给了旁边摆摊的中年妇女一枚银子,然后拿出画像,问道:“这位大姐,你认不认识这个画像的人?”
中年妇女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都不管自己的生意了,连忙笑脸相迎的对着红苋说道:“这位爷,您想知道点儿什么?”
红苋有一次把画像给中年妇女看了看,中年妇女露出了一幅嫌弃的表情,说道:“就这小子化成了灰我都认识,他可把巧姑给害惨了!他这么一走,整个常州的人都知道了巧姑是被人抛弃的女子,你说以后可怎么让巧姑嫁人啊!”
红苋连忙问道:“这位大姐,您所说的那个巧姑在那里?”
中年妇女露出了贪婪的目光,说道:“这位爷,透露人家住址,这件事情恐怕不太好吧!”
红苋立马又掏出来了一枚银子,给中年妇女说道:“大姐只要您告诉我那姑娘住在哪里,这枚银子也是您的。”
中年妇女满心欢喜的接过了银子,嘴里连忙说道:“这位爷,您出手可真是大方,我的生意也不做了,这就带着您去找巧姑。”
红苋笑了笑,说道:“那就有劳大姐了。”
中年妇女带着红苋三拐两拐之后,终于到了巧姑的住所。
中年妇女露着她那大黄牙说道:“这位爷,地方已经给您带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红苋显得十分有礼貌,说道:“有劳大姐了!”说完,红苋又从自己的衣袖拿出来一枚银子,递给了中年妇女说道:“大姐,我希望这件事不让其他人知道,这是我给你的封口费。”
中年妇女连忙接过来银子,笑的更灿烂了,说道:“这位爷您请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跟其他人说的,就连我的家人也不会说的。”
红苋知道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的,但是他也知道这是常州,自己不便于惹是生非,所以只能用金钱去买断中年妇女的口。
青彻一个人待在府中,每天除了处理事务,就剩下发呆了。
青彻望着天边,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丫头就这么走了,我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青府的一个仆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道:“老爷,有小姐的消息了!”
青彻赶紧走向前去,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把话说清楚。”
仆人气喘吁吁的说道:“回禀老爷,刚才我在集市上,现在一个跟人年纪相仿的男子,手里拿着一幅小姐的画像,向很多人询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就当青彻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仆人又说到:“还有老爷,那个男子衣袖里拿着不仅仅有小姐的画像,还有新姑爷的画像。”
青彻赶紧问道:“那个人身在何处?长相又如何?”
仆人说道:“那个人长得高高瘦瘦的,他戴着斗笠,具体什么样子我也没有看清,对了,他还背着一把剑对了,他还背着一把剑,现在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
青彻想了想自己的仇家,说道:“难不成是他来了,没道理啊,他不在自己的荷乡待着,把我的常州干什么了?”
青彻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是他来了那就正好,以前的仇恨也应该算一算了!”
青彻赶紧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了佩剑,然后便去寻找红苋了。
红苋很急促的敲了敲巧姑的门儿,然后喊道:“巧姑姑娘在家吗?”
自从李子牧一声不吭的走了以后,巧姑也不怎么抛头露面的去集市上卖的篮筐了。她每天都是以泪洗面,心里想的是,什么时候李子牧能够回来?
听到有人喊她,巧姑的赶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说道:“先等一下,我在就来!”
巧姑打开了门,看到了红苋。
红苋看着巧姑也是一个妙龄少女,眼睛红红的,说明刚哭完不久,想必一定是被情所困。
本来红苋还想着强行把她掳走了,但是他突然转念一想,如果让这丫头心甘情愿跟着自己走,那岂不是省了很多功夫!
巧姑先问道:“您是谁?我们认识吗?”
红苋上来直接反问道:“你是巧姑姑娘吧,你认识李子牧吗?”
巧姑听的一愣一愣的,说道:“对不起,您可能认错人了,我根本就是不认识什么叫李子牧的。”
红苋并不知道,李子牧在跟巧姑相处的时候并没有用自己的真名。
其实红苋的出现,也给巧姑带来了一些希望,她以为红苋带来的是小黑的消息。
巧姑说道:“如果您没有什么事,那就请回吧!”说完,巧姑就准备关上门儿。
红苋不甘心,赶紧说道:“姑娘你再好好想想,是李子牧让我来这儿找您的!”
红苋听到有人来找她,赶紧问道:“你说的那个人长什么模样?是不是脸庞很英俊?”
听到这,红苋反应了过来,赶紧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来了李子牧的画像。红苋问道:“姑娘你认不认识他?”
巧姑一下子从红苋的手上抢过了画像,然后问道:“你怎么会有小黑的画像?”
听到这,红苋心里明白了,自言自语地说道:“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这位姑娘。”
红苋露出了一幅焦灼的样子,说道:“巧姑姑娘,你和画像上的人是什么关系?”
巧姑低下了头,说道:“我们之间是很要好的朋友!”巧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很酸,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自资格再说李子牧是自己的丈夫。
红苋听完后,觉得自己的计谋可以得逞。
红苋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让我来找你。”
巧姑急迫的问道:“是不是小黑出事儿了?”
红苋心里乐坏了,他心里说道:“本来我还想挖个坑让你自己往里跳,现在倒好,你自己跳了进来。”
红苋说道:“是的,他有了生命危险,临昏迷之前,他让我来找你。”
听到这句话,巧姑心里不知道是喜是忧。
巧姑之所以高兴,那是因为她的小黑没有忘记她。忧的是,她听到小黑出事儿了。
巧姑一下子抓住了红苋,说道:“小黑他现在怎么样,他伤的重不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红苋赶紧说道:“姑娘请放心,你的小黑现在没有生命危险,我们两个还是赶紧去见他吧!”
巧姑连忙答应道:“好,您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就赶紧走,要不您也进来坐会儿吧!”
红苋怕巧姑耍花样,于是便说道:“这一路上确实也口渴了,那就借您的地方喝口水。”
巧姑连忙说道:“您能给来报信,我就已经很感激你了,喝一碗水算什么?”
巧姑这样带着红苋进了房子里,红苋看着这个不大的院落,其中一个房间里堆满了箩筐,虽然东西很多,但是摆放的却整整齐齐。
巧姑给红苋倒了一杯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家境贫寒,实在是买不起茶,您就将就将就吧!”
“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对于一个口渴的人来说,有一杯水就已经很不错了。”
巧姑说道:“那您先喝着,如果不够的话,壶里还有,您自己倒就行。”说完,巧姑就进去收拾东西了。
巧姑也是心急,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背着包袱就出来了。
巧姑问道:“您喝的怎么样了?我们现在能出发了吗?”
红苋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水,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就赶紧走吧!”
红苋带着巧姑出了门,巧姑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荷乡!”
刚出大门,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进了红苋的耳朵里。
“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地狱。”
红苋抬起头来,看到了坐在屋顶上的青彻。
红苋让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枚银子,塞到了巧姑的手里,然后给她说道:“你赶紧拿着这枚银子,去街上买一匹好马,赶紧去荷乡,记住一定要去红府!”
巧姑问道:“我要是走了,那您可怎么办?”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就不用管了。”
巧姑点了点头,说道:“我在这里谢过您了!”说完,巧姑就准备离开。
虽然青彻不知道巧姑和红苋是什么关系,对于他来说,跟红苋走的近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青彻拔出了剑,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你们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地狱!”
青彻一剑刺向了巧姑,好在红苋拔剑过快,挡下了这一击。
巧姑回头,看着红苋,说道:“您怎么办?”
红苋很坚定的说道:“你留在这里只能拖累我,所以听我的,赶紧离开这里,去荷乡!”
巧姑点了点头,说道:“我和小黑,在这里谢过您了!”
青彻又试图着进攻了几次,但是每一次都被红苋挡了下来。
青彻问道:“你为什么要拿着我女儿的画像,四处的询问,刚才那女子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切貌似跟你没什么关系吧?”红苋说道。
青彻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好,那我们就算算以前的旧账!”说完,青彻提剑就砍向了红苋。
红苋说道:“那都是父辈的事情了,你为什么还怀恨在心,不能够释怀呢?”
“如果死的你父亲,你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呢?”青彻质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