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惨白,嘴唇干裂,额角偶有冷汗滴落,颈部通红,还显出几根树枝状的青筋。
瞧见眼前的这一幕,牧将军关心地问了一句:“王爷,你怎么了?”
一听这话,郏致炫犹豫了一下,便一把握住了皇上手中的那把长剑。
没过多久,血液便从他的掌缝中,缓缓地流了出来,滴在了地上,形成了一滩血迹。
就在皇上怒目圆睁时,郏致炫紧握着剑身,猛地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只听见“噗嗤”的一声,郏致炫一口献血喷洒在地,双腿瞬间软了下来,跪倒在地。
乍一瞧,皇上眉间紧皱,怒睁圆眸,吃惊道:“你为何要这样?”
“儿臣……在母后临终前,曾许诺过,会永远保护父皇的。”
“如今,父皇却让儿臣离开,无疑是把儿臣推向绝境,那儿臣,便无法完成母后的遗愿,与……死并无差别。”
仅见郏致炫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欣慰道。
说到这里,皇上愣了一下,他放下长剑,走到了郏致炫的面前,半蹲了下来。
揪着郏致炫,既愤怒又无奈道:“你别以为这样,父皇就会原谅你!”
顿时,郏致炫睁着微弱的双眸,躺在皇上的怀里,欣慰道:“不需要了,即便父皇……想要儿臣死,儿臣也绝不苟活。”
“朕命令你,不准死,你要是敢比朕,先去见皇后,朕定会杀了你。”
眼前的这个皇上,终于后悔了,抱着郏致炫的身躯,紧紧地拽住他的手,甚至都出现红印了。
“原来,只有儿臣要死了,父皇才会在意我,呵呵!”
说着,从郏致炫眼角处,流出了泪水,而嘴角却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一听,皇上似乎有些崩溃了。
瞧着这一幕,他紧紧地拽着郏致炫的手,担心道:“朕不要你死!你必须好好活着!”
“真是可惜,儿臣无法完成母后的遗愿了,呵呵……”
郏致炫流着泪水,眸中透着一股绝望的气息,遗憾道。
话音刚落,他正要微微地闭上了双眸时,却感觉身后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凉意。
顿时,周围似乎多出了几双冷血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如同猛兽般的杀气,缠绕在身旁。
正当郏致炫再次睁眼时,却发现父皇被一支长箭,直插在胸膛之上。
从伤口及剑尖的缝隙处,流出了一滴滴血液,顺着衣袍,滴在了自己的手肘上。
郏致炫怒目圆睁,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坐了起来,扶着中了箭伤的皇上。
“父皇!你怎么样了?”
他紧握着皇上的双臂,惊讶道。
“唉~如今,看来,朕可能要比你先行一步了。”
皇上睁着那微弱的双眸,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微笑道。
“不……不要啊!父皇,不要!”
话音刚落,郏致炫眼角处的泪水,不由得地滴落了下来。
“炫儿,好好活下去吧!莫要让你母后在九泉之下为你伤心。”
“朕的皇位,就交给你了,还望你善待那些子民,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只见皇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伸手抹了一下郏致炫的泪水,欣慰道。
“不,儿臣不要!儿臣……从来就没想过要你的皇位,儿臣只想要父皇。”
“儿臣……已经失去母后了,儿臣不想再失去您!求父皇留下来吧!您若再这么离去,让儿臣怎么活?”
说着,郏致炫落泪不止地跪在地上,不停地晃着脑袋。
“可父皇……”
皇上刚开口,就不由得地连咳了几声,中箭的伤口处,流着源源不断的血液,顺着衣袍,浸透了地底下去。
瞧着眼前的这一幕,郏致炫急促地叫了一声:“父皇!”
“还记得在母后临终前,嘱咐儿臣的话,母后说,让儿臣保护好父皇,不让受到任何伤害。”
“若父皇贸然离去,儿臣该如何兑现诺言,如何完成母后临终前的嘱托?”
“父皇,无论如何,儿臣都会救治好您!即便……要牺牲儿臣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说到这里,皇上立马捂住了郏致炫的嘴,虚弱道:“父皇不许你胡言!”
“唉~父皇已经老了,可你还年轻,你还可以结婚,生儿育女,延绵子嗣……”
没等皇上把话说完,郏致炫赶紧捂住了他的嘴,道:“不,父皇!你不要再说了,反正无论如何,儿臣都不会让你离开!”
顿时,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郏致炫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突然,一道剑光,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只见皇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撒在了郏致炫的手上。
“父……父皇?”
郏致炫怒目圆睁,直盯着皇上,露出诧异的目光。
泪水,如波涛汹涌般的流了出来。
偶然间,发现一把长剑,直插在皇上的胸膛。
血,从伤口处,喷洒了出来。
回眸一瞧,发现那魁梧高大的身影,竟是现如今皇后的父亲,亓官臻宁!
他露出那副诡异般的笑容,透着阴森之气,看着都觉得瘆人。
瞧着亓官臻宁的模样,郏致炫瞧着都觉得生厌。
于是,便握紧双拳,一拳重击了的腹部,直接把他打倒在地。
可,亓官臻宁却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终于可以死了,坐在这个高高在上的皇位,就可以随便
恰好,被那两位奴人发现了,起了疑心,问道:“是谁?是谁在那里?出来!”
一听,七长老回过神来,透出草丛缝隙,看到了那两位奴人。
正好瞧出了那两位奴人的实力,化作一股绿烟,朝空中飞去,便消散而去。
而那两位奴人,并没有发觉到这一点。
他们走到了草丛处,来回翻找,却仍不见半个人踪影。
一个奴人说道:“也许是看走眼了吧!”
“可我刚才明明看到的。”另一奴人有些不太相信。
“可现在找了,也没有啊!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又该被骂了。”
那个奴人催促道。
“唉~走吧!”
另一个奴人叹了一口气,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随着这个奴人,一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