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太神奇了。”
一听,落洋雨圆眸一瞪,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嘴唇,露出一副吃惊的模样。
“不知王妃,可愿意收下了?”
郏致炫歪着头,伸手就将牡丹花递给了落洋雨,却不敢直视她的双眸。
站在一旁的孙宥,将剩下糕点碎渣的碟子,放在了石桌上,一挥手,便取出了一条方形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便放了回去。
瞧着落洋雨那般犹豫不决的模样,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说了一句:“王爷,你这样也太为难王妃了。”
听着这话,就觉得不爽,郏致炫以犀利的眼神,回眸瞟了孙宥一眼,“怎么就为难了?”
“御花园,不是宫外的那些森林,随地就可以采摘,而且,也不会被别人说什么?”
“可这里,是御花园啊!你是王爷,还是御王,这里是你的家,就算你要摘,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是,王妃就不同了,王爷,你可别忘了,咱们的王妃,还不是王妃呢,这要是让有心人看去,又得拿来说事了。”
“更何况,这还是御花园的花,哪能说想摘就能摘的呀?就算给属下十万个胆子,属下也不敢摘啊!”
孙宥斜靠在柱子上,抱着双臂,讲解道。
“这么麻烦啊?”
说着,郏致炫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一挥手,就将牡丹花收了回去,叹息道:“唉~算了,还是不给王妃添麻烦了。”
随后,他一挥手,再次从金蝴蝶印中,取出了一朵类似荷花般的植物,色泽呈蓝色的。
“那这个,总不会被人说了吧!”
郏致炫一边嘴角往上翘,露出邪魅般的笑容,将这朵蓝色类似荷花的花,递给了落洋雨。
“月冰心?对女子修炼最为有效,不仅如此,而且,还能增长修为呢。”
“这可是连皇宫都未必会有的药草啊!王爷,如此罕见的药草,你是从何处寻来的?”
不料,落洋雨却惊叹道。
“王妃知道的可真多!没错!这月冰心,确实宫里没有,可本王,也不是在宫里得到它的呀!”
“之前,你说见过玉酌兰,可是跟这月冰心来自同一处?”落洋雨一脸疑惑地问道。
“哼哼,你猜对了!”郏致炫微笑道。
一听,落洋雨抚摸着下巴,沉思道:“不知这玉酌兰,可会被人盗去?那可是能治好勤王血病的良药啊!”
“不会的,因为没人敢去那里。”
瞧着落洋雨那副担心的模样,郏致炫露出一丝丝笑容,哼笑道。
“哦~为何?”落洋雨问道。
“那里,可是……母后修炼的地方,名为竹缘山庄,已经被划为禁地,父皇派了禁军,在那里日夜看守,所以,没人敢去那里。”
“他们都担心,要是闯进来了,那可是要坐牢的,儿时,经常带本王去,所以,每到母后的忌日,本王都会去那里。”
“上次去了,竟意外发现了后山那里,有许多非常罕见的药草,所以,本王就顺带摘了几株回来。”
紧接着,郏致炫眼角处,偶有湿润的痕迹,周围显得有些红润,眼白处,透着一根根树枝状的血丝。
一股清泪环绕在周围,似有冒出泪珠,却并没有流出来。
“王爷,擦擦吧!”
瞧着他这般模样,落洋雨有些无奈,一挥手,就取出了一方手帕,递给了郏致炫。
顿时,郏致炫露出一脸懵懂的模样,直视着她,微笑道:“谢谢王妃!”
说着,便微微地低下了头,嘴角稍稍上扬,流露出一丝丝微笑。
另一边,皇上前往御书房的途中。
恰好,路经御花园,刚走到这里。
放眼望去,无意间,发现郏致炫跟一名女子,在亭子中谈笑。
乍一瞧,他故意遣散了太医们,只留下奴人紧随在后,却走到了一棵树荫下,以树叶遮挡住了自己,暗中偷偷地注视郏致炫。
顿时,郏致炫身子一颤,回眸一瞟,却恰好注意到了这一点。
与此同时,还发现在另一处的草丛中有异动,他喘了一口粗气,微微地咬着下唇,脸上流露出一丝丝怨恨之气。
面色一暗,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而去,拳头紧握,指尖直插掌心,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
手背上,冒出一根根树枝状的青筋,稍显突出,一直延伸到手肘。
瞧着他那般严肃的模样,落洋雨有些不解,便问了一句:“王爷,你怎么了?”
朝郏致炫的方向,放眼望去,孙宥同样也发现了那处草丛的异动,他内心出现了一阵慌乱。
郏致炫回过头来,收回了严肃的神情,脸上恢复了笑容,微笑道:“哼哼,没什么!”
“不对,你在说谎!”
落洋雨眼神中,透着一股怀疑的气息,她以犀利的眼神,注视着郏致炫。
顿时,郏致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原本,我只是让他去查一下落氏家族,然后,找机会惩罚他们一下。”
指着孙宥,眼神中透着一股杀气,撅嘴道:“谁知这家伙,竟然自作主张,就让其他家族,断绝与他们来往,人家没了经济来源,自然就会找上门来。”
“王爷,这也不能全怪我呀!属下只不过是让一个家族断绝跟他们来往而已,谁知,你的名声也太有威望了。”
“也不知他们是从哪听到的风声,竟然所有家族都不跟他们来往。”
只见孙宥视线往左下方瞟视,嘟着嘴,露出了埋怨般的表情。
一听,落洋雨脸上瞬间流露出了尴尬之意,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现在倒好啦!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说着,郏致炫露出了一丝丝怨恨。
“王爷,你也别怪孙宥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落洋雨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内心暗道:没想到,一切都是为了我,王爷,谢谢你!
这番话,恰好,被郏致炫听了去,他故意装作没听到一般,若无其事。
“你是不知道啊,你们家族的那几位长老,直接闹到了你父亲那去,你父亲一怒之下,就把落府的牌匾拆了,改成了落洋府。”
郏致炫握紧拳头,愤怒道。
“那……那我父亲,他……他没事吧?”落洋雨有些慌张了,结巴道。
“没事!放心好了,当场可是有很多街坊的,那都是一一帮你父亲解了围的。”说着,郏致炫一手重重地搭在了落洋雨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