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妖并不知道祁白昼在想什么,她眯了眯眼,“我猜,黎佑颜不会得到太重要的消息。”
“也许。”
想到自己那个并不是很靠谱的老友,祁白昼墨眸浅眯,鬼使神差般的开口,“苏染妖,你上次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那场梦。”
浑身一僵,苏染妖秀眉紧蹙,眼底有些异样,“那只是一场梦啊,怎么可能是真的。”
这个祁白昼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个来。
“因为我也做过一场梦。”
站起身径直走到苏染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绝美面容,祁白昼冷眸带着明显的探究,“梦中我梦到一个女人在我面前跳了下去,那个背影,分明和你无差。”
如果是之前,对于这个梦他绝对是一字不提,但经过这么多事,祁白昼觉得有必要试探一下面前的这个女人。
“五殿下在开什么玩笑。”
眼睑一沉,苏染妖猛地站起身,直视着男人那双震慑人心的黑眸,嗤笑道,“怕是五殿下之前恨我恨得牙痒痒,无处发泄,所以才用做梦这种借口来报复我吧!”
万万没想到苏染妖会这样说,祁白昼冷声道,“我说的是真的,而且这个梦不止一次。”这个可恶的女人,将他想成了什么人!
“算了,没想到五殿下竟是这种人,算是本小姐看走了眼。”
怒瞪了眼祁白昼,苏染妖快步跑回自己房间将门紧闭瘫坐在地上,胸腔里的那颗心依旧是止不住的狂跳不已。
虽然她并不知道祁白昼的梦和自己有什么关联,但就凭这段时间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就知道祁白昼绝对不是个无事闲聊问这种问题的人。
莫名其妙的问自己之前说的话真假与否,又说梦到了她,苏染妖只觉得不安和害怕。
在她还没有达到足可以令所有人忌惮的地步,重生这个秘密即使烂到肚子里也决不可说出半个字,她不能用家人和自己的性命再次冒险。
“苏染妖,你出来。”
敲门声清晰可闻,苏染妖眉头紧皱,可恶,自己都已经躲进了房间,这个男人做什么还要穷追猛打。
声音依旧不停的响在耳侧,苏染妖咬了咬嘴角,猛地站起身打开门,“五殿下,我现在需要休息,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难道你觉得可以躲着我一辈子?”
一步步欺近,成功的看见女人美眸中一闪而逝的慌乱,祁白昼薄唇轻扬,“苏大小姐,我只是好奇一问,怎么,你心虚了。”
看来,这个女人要比自己想象中更加聪明,她早就意识到自己对她有怀疑,所以干脆躲了起来。
“五殿下在开什么玩笑,我又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何来心虚一说。”
眸光微闪,苏染妖步步后退,“还有,这是我的房间,男女授受不亲,你……”
“这是寺庙。”
打断苏染妖的话音,祁白昼眯了眯眼,他对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和自己之间的关系,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而且,是迫切的想知道一切。
“你……”
脸色骤然间惨白一片,苏染妖紧捂着胸口,眼前一黑整个人猛地向后倒去。
而完全没想到苏染妖会晕厥的祁白昼,快速的伸手接过那柔软的身子,轻轻搭上手腕,“急火攻心,脉络堵塞。”
想到苏染妖这几日连任督二脉都没有疏通就开始疯狂练武,祁白昼暗暗皱眉,他本想着过几日再给这女人疏通任督,让她熟练一下功法口诀,却没想到她却已经飞速提升了。
体内气息乱窜,若不马上疏导,可是容易爆体而亡。
想到这儿,祁白昼快步将昏迷的苏染妖放在床上,面无表情的脱下其衣衫,右手将丹田中内力提升至掌心,轻轻覆上苏染妖的背脊。
昏迷中的苏染妖只感觉有一股浑厚而温和的力量充斥着自己全身的每一寸经脉,让她刚刚剧痛的五脏渐渐舒缓开来。
而院外,匆匆演了一场好戏的黎佑颜得意的走进院子,见整个院子空无一人,忍不住皱眉,“这两个人去了哪,不管,我先去找苏染妖看她怎么说。”
得意一笑,黎佑颜一把推开苏染妖的房门,刚准备说话就猛然张大了嘴巴,这……这两个人究竟在做什么?
苏染妖衣衫不整的露着大半边肩膀,而祁白昼一只手放在苏染妖肩上,两人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暧昧不明。
“滚出去!”脸色一沉,祁白昼如冰锥般的目光直射过去。
黎佑颜连忙关上门,捂着砰砰狂跳的心脏坐在石凳上。
想不到想不到啊,这两个人早就暗度陈仓了,怪不得祁白昼这货拼了命的要帮苏染妖,原来是另有原因。
“噗!”
一口鲜血猛然喷出,苏染妖睁开眼,“我这是怎么了。”
这种感觉好痛,好像浑身每一处经脉都在开裂,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你将那个内功心法练到了第几次。”
“五层。”苏染妖皱眉,“有什么问题吗?”
“你!”
冷峻的面容覆盖着一层寒气,祁白昼满目讥诮,“本打算过几日再给你疏通任督二脉,让你先熟练一下功法口诀,可你倒好,竟然不知不觉的练到了第五层,你可知,今日若不是我在,你极为容易全身筋脉尽断,爆体而亡。”
“这……”
紧咬着鲜红的下唇,苏染妖脸色极为苍白,她只是一心想要将第一阶段的内力修习好,有更好的能力保护哥哥和父亲,却没想到,自己太过急于求成,反而差点出了事。
今日若不是祁白昼在自己身边,她岂不是会惨死?一想到这一点,苏染妖顿时胸口一痛。
“这半月你不能再修习内力,切记。”
顿了顿,祁白昼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交给苏染妖,“这里面的药专治内伤,按时服用。”
“等下。”
见祁白昼要离开,苏染妖皱了皱眉道,“我欠你一声谢谢,日后会还的。”
“呵呵……”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祁白昼快步离开。
苏染妖紧抱着冰凉的肩头,除了哥哥和父亲,她身边再无可信任的人,祁白昼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呢!
还是先等这件事过去再说,毕竟,目前最要紧的是哥哥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