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思焕躺在病床上,旁边的吊瓶随着时间的流走一点一点地往下滴,将药物输送到习思焕的血液里,融入进去,发挥药效。
此时的他已经转移到一间自己独立的病房,刚刚才来到的护士拿着工作记录本,接过习思焕递过来的体温针看了看,说:“很好,现在体温正常。请问习先生在打点滴以后感觉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吗?”
护士等了几秒没有收到回应,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瞄了瞄躺在病床上的人儿,平日里高大的习总对她来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今天居然能和他如此近距离地接近。
只见习思焕一直将脸别过一边,只能看到他光晕下的侧脸,接触不到他的视线。
“我的心上人不在身边我觉得很不舒服。”护士只看得到习思焕的嘴一张一合,终于听到习总不大不小的声音了。
她在工作记录本上刷刷刷地写着,心情郁闷地走出了病房。早就知道他是这么个冷漠的人了,自己何苦热脸贴冷屁股呢?
“哐啷”一声门关上的声音。习思焕姿势僵久了,一个侧身又平躺在床上。
忙碌两天病倒后又得到了休息,习思焕感觉自己的血气值又突突突地上来了。也许是没有得到休息,劳累过度,自身的免疫力就开始下降了,才导致的那天的突发情况。
药瓶摆在床边的桌上,医生根据他的身体状况又开了一瓶药。习思焕心想,之后再按时吃药然后有空睡那么一会,身体就不会出多大问题了呢。
顿时感觉身心舒适。
习思焕看着天花板,微微出神。脑海里放映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张黎!习思焕在心底呐喊起来。天呐,我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想起她呢!
张安之他们到底有没有找到张黎?想到这,习思焕开始觉得很不安,感觉到心头地方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在紧紧地压着。
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习思焕翻开被子,从桌上拿了大团的棉花压在针管插进去的地方,快速拔出针管。
输液管垂下地面,从针管里射出细细的水流。
习思焕右手压着用棉花堵住的左手背上的出血眼,用嘴撕开了左手拿着的医用胶布,艰难且胡乱地固定住这团棉花。
他快速地穿好鞋,套上外套,将药瓶塞到口袋里,急急忙忙地打开门冲出去。
一路小跑着来到电梯门前。在等待门开之前,他拿出手机拨出张安之的手机号码。
门开了,他在耳边举着电话走进去。
“滴—滴—滴…”
怎么还不接电话?习思焕举起手臂看了看表。
“你好您所拨打…”习思焕立即关断,再次打过去。“滴—滴—滴…您所…”挂断。“滴…您所…”
张安之到底在干吗呢?
习思焕已经到达了医院一楼大厅。嘈杂的医院里人潮涌动,一幅令人沉闷的景象。
他来来回回地踱步着,试图等待张安之待会能看到未接电话,然后就能拨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