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抱着婉儿,也不知婉儿是着了风还是怎么的,一出来就哇哇地痛哭。看着婉儿痛哭流涕的样子,谷雨实在心疼不已。又为了不影响其他人的睡眠,不得已谷雨只好带着婉儿走向没人的地方。
谷雨一路上都哄着婉儿,孰不知自己走出了好远,直至谷雨反应过来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来到了自己熟悉的范围之内。
糟糕,这是哪里?
看来得赶紧回去才行……
想着,谷雨便转身往回走,想要在天亮之前赶回营地。
可就在这时令人惊悚的事情发生了,生性多疑的谷雨隐约感觉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且脚步声越发向自己靠近。
谷雨提高警惕,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接着加快步伐迅速地走回营地,后来甚至是用跑的。此刻谷雨心里就想着一定要快点回去,一定要快点回去。
可无奈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这让谷雨有种惊慌失措的感觉。谷雨万分紧张,步伐开始凌乱起来,抱着婉儿时不时地往后看。
本来谷雨是可以停下来大胆与不知明的对方对抗的,可是转眼又想到自己如今还带着婉儿,于是谷雨只好选择落跑。
周围都是黑暗的,谷雨只能看见身后的人影,却始终无法看出那人的真实面目。
谷雨很想快点回营地,但事与愿违,在跑的过程中谷雨不小心绊到了地上的树枝,接着失去重心一个踉跄朝着地面重重地倒下去。在这一刻,谷雨不过是一个弱女子。
一心想着不能让婉儿出事的谷雨就在要倒地的那一刻用尽全身气力翻了一个身,自己在下婉儿在上。
本以为保证了婉儿的安全,可谷雨不知道的是,此刻自己所倒的位置上多出了一颗石头,谷雨就这样撞到了石头上,背部传来刺骨的疼痛。
“嘶~”谷雨的后背有种因猛烈的撞击而被石头刺穿的感觉。不过好在婉儿没事,这是谷雨唯一安慰的事情。
看着怀中的婉儿安然无恙,谷雨笑了。虽然背部很疼,但是谷雨也没有露出痛苦的样子,冲着婉儿一笑后眼皮一重便失去了意识。倒下的那一刻,她看见婉儿还在怀中对自己咯咯的笑着。
追赶着谷雨的人在见到谷雨摔倒在地时先是一愣,而后慢慢向谷雨靠近,并且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待谷雨重新有意识的时候,谷雨的脑海里反复地出现自己被人追赶的那一幕。谷雨一惊,猛地睁开眼睛,全身因为过度紧张而湿漉漉的,脸上亦是布满了汗水。谷雨喘着粗气,好一会意识才完全清醒。
醒来后,谷雨首先想到的就是婉儿,可周围哪里还有婉儿的影子?而自己也在一个极为陌生的房间里,正躺在有些硬的床上。
一时心急的谷雨本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可背部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谷雨不得不定格。在做了很大的努力之后,谷雨终于忍不住疼痛又再次重重地跌回了床上。
该死!谷雨低声骂了一句,冷静下来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虽然简陋却十分雅致的房间,看起来挺舒服的,只是床确实是太硬了一点。谷雨本想翻身,可是身体哪里动的了?无奈之下谷雨只好转动着眼珠子,两只眼睛盯着床沿上方发呆。
谷雨就这样维持了好长的时间,一直到有人走进来。一听到推门声,谷雨立即全身紧绷,视线落在门口警惕的不行。
来人是一个差不多十四五岁年纪的姑娘,身穿白色锦缎,打扮得极为朴素,却让人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看着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的姑娘,谷雨一时愣住了。
刚一进来见谷雨睁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白衣姑娘又惊又喜,忙上前问候:“姐姐你醒来了,感觉怎么样?”
白衣姑娘走到床沿边上,见谷雨脸上有些血色后才稍稍安心下来。
“婉儿呢?”谷雨着急地问。
“婉儿?”白衣姑娘似是有些不解,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姐姐你说的是跟你一起的婴儿吧?她一直哭个不停,如今正让哥哥给哄着呢!”
哥哥?哪里又冒出一个哥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白衣姑娘口中得知婉儿没事,这就够了。
“可是我全身几乎动弹不得。”谷雨艰难地说,想要挣扎着起床却还是无能为力。
白衣姑娘听了并不感到诧异,而是回答道:“姐姐你伤势严重,后背差点就刺穿过去,必须得休养一段时间才能下床。”
“嗯。”谷雨轻轻点头,脑子却一片混乱。
到底自己失足跌倒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醒来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眼前又多出了一个陌生女子?还有,这个陌生女子口中提到的哥哥又是何许人物?
碍着这一系列的问题无从得到解答,谷雨面露痛苦的表情,心里有些慌乱。
许是看出谷雨的不解,白衣姑娘这便跟谷雨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同时解除了谷雨心中的困惑。
原来那天夜里救谷雨回来的就是白衣姑娘的哥哥。听白衣姑娘说是她哥哥在外出时听见不寻常的脚步声后便随着脚步声跟去。在见到一个陌生男人正在对谷雨作出不轨的事情时,她哥哥三两下撂倒了对方,然后把谷雨以及婉儿带了回来。
听了以后谷雨对白衣姑娘的哥哥感到好奇,很想见识一下他。
就在这时,一道哇哇哇地哭声从门外响起。谷雨很清楚地知道声音是由婉儿口中传来的,但自己全身动都动不了,于是只好看向白衣姑娘求助。
白衣姑娘示意,刚想走向门口就见一人推门而入。而白衣姑娘则笑着叫道:“哥哥,你来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外貌与白衣姑娘有些相似的男子,年约二十岁。与白衣姑娘截然不同的是,男子的全身散发着一种与人拉开距离的阴冷感觉。
男子手中怀抱着哇哇大哭的婉儿,脸上露出不满。
“哥哥,姐姐她醒了哦!”白衣姑娘对着男子说道,声音听起来非常温柔。看到男子前来,白衣姑娘表现得很高兴。
“嗯。”男子轻轻点头算是回应,随意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谷雨后很快又重新将视线转移到白衣姑娘身上。
“老是哭,烦死了。”男子阴着脸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把怀中的婴儿丢给白衣姑娘就转身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一会儿就没了脚步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