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让叶天明立刻改口他也有些不习惯。
于是叶天明也没吱声,就算是默认了下来。
白李氏心中略微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她还是急忙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抓着叶天明的手交代道:“以后过年过节的婶婶和叔叔就要多来你们家几趟看看你了。”
叶天明点点头应了下来,白李氏刚刚有些黯然的心情,又迅速地活了过来。
看着三人其乐融融,林妍的心中也万分高兴。
她热情地招呼着白李氏夫妇道:“眼瞅着马上就要到晚饭的用餐时间了,要不你们二位就留下来跟着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还有亲家,你们不如也跟着我们一起?”
然而白李氏夫夫却怕夜晚山路不好走,于是他们便推辞了吃晚饭这件事。
同样的,张大山一家也是如此认为。
见到几人坚持要立刻回去,林妍只能无奈的把家里的果脯零嘴什么的包了两大份,递给了白李氏和张氏。
“这点东西你们拿着带回去,之前的帮助我林妍铭记在心,将来有机会定然会回报你们。”
张大山和白氏夫妇连忙推辞:“这可用不得,我们帮的都是些小忙,哪能拿你这么多的东西?”
可林妍却相当坚持,她强硬地将这些点心塞到了两人的手中,坚决要让他们带回去。
张氏夫妇与百里氏夫妇拒绝不了林妍的热情,最终只能带着这两大包的点心,坐了叶天明的牛车,重新回到了村子里。
天色渐晚!
叶天明先把张大山夫妇送回家后,又赶着牛车把白氏夫妇送到青山村。
却不料张大山刚一回家,就看到罗翠笑着送走王媒人。
“这罗翠也有开窍的时候,知道她家姑娘大了不好嫁了,所以就找来了王媒人,也算是她做了一件对的事情!”张大山哼两声,这便就拉着张氏回家了。
张家老宅中,此刻正上演着一场好戏。
送走王媒人后,罗翠进屋就落下了脸。
“这个王媒人简直就是钻钱眼了,乡里乡亲的还要收一钱银子的辛苦钱!一点都不在意同乡的情分!”罗翠关了房门之后就开始大骂王媒人。
此时屋子里还坐着张娟和张大树。
罗翠却也不管不顾,咒骂了好一会儿这才停了下来,算是终于将心底憋着的怒气发泄了个干净。
罗翠停了一会又觉得心中气不过,她转头看看自家金宝不在,于是便又开骂了起来。
“还有那老高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家子人全都不是人,养出的闺女不要脸,自己嫁不出去就乱勾搭人,竟然敢勾引金宝。要不是她大了肚子,看在我小孙子的面子上,我是绝对不会同意那个高小荷进门的!”
罗翠看似在骂别人,可实际上是心疼自己那20两银子。
然而一旁的张大树和张娟却谁都没有开口回应她的谩骂。
张大树不管不顾,自顾自的抽了两口烟,低垂着头看着地上的泥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罗翠看到张大树这副样子,心里格外不爽利。她快步走到了张大树的面前,伸手一推张大树的肩膀:“你也说说话啊!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干嘛前前后后的都完全让我一个人来操持?”
然而,张大树受了罗翠的一推之后,立刻就沉下了脸。
他拿着烟杆子在地上敲了敲,眼神阴冷的盯着罗翠:“我娶你回来就是让你来操持家事的,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好,你是想讨打吗?”
张大树的这一句话一下子就让罗翠闭了嘴,毕竟张大树的脾气火爆,动辄就对罗翠非打即骂,这也算是家常便饭了。
虽然罗翠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泼妇,而且每次这张大树敢对她动手,她都能嚎出十里街外去,让这镇子上的村民们全都跑到她家来看热闹。
不过想到那砸在身上石头一般的拳头,罗翠还是识趣的闭上了嘴。
可心中却还是憋着一股气,于是罗翠又骂骂咧咧的坐到了一旁的地上,远离了张大树,继续数落起了那高小荷的不是。
另一旁的张娟有点脸红,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罗翠字里行间的像是在骂自己,虽然她看似是在说那高小荷不要脸爬上了金宝的床。可好像暗地里又在讽刺她张娟也是个没人要的破烂货,所以才会主动去勾搭村长的儿子。
罗翠的话张娟听了不舒服,她沉着一张脸转身就回了自己屋。
罗翠看到张娟这副样子,顿时心头怒火更胜:“小赔钱货,早点给我嫁出家门也省的让我看你心烦!”
罗翠声音低低的,并没有让张娟听到。
毕竟现在的张娟可算是个香饽饽,她还要哄着张娟尽快的嫁出去,然后好讨的一笔好彩礼,给金宝多添些东西呢。
这个时候,罗翠自然不会跟张娟撕破脸。
张娟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转身就和衣躺在了床上,开始想念起了吴大江。
自上次玉米地的温存后,她又和吴大江私底下温存了两次,吴大江也和她发誓以及保证的好好的,将来一定会娶她张娟过门。
原本张娟以为自己会先出嫁,没想到弟弟金宝的动作竟比她还要快。想来金宝与那高小荷一定是在很早前就私相授受了。
想到这里张娟又想起高小荷拿着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他们家出了20两银子的事。
张娟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等自己怀上了,也能光明正大的进吴家的门,虽然说到时候她的彩礼肯定是不用想,全部都会落到罗翠的手里。
可是要知道自家弟弟金宝娶媳妇就要花二十两银子,而那那吴家殷实,就算是她手中没有任何的钱财,可是嫁过去做妾那日子也一定是好过的。
想到了这里,张娟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已经开始幻想起了将来美好的日子和生活。
而门外的罗翠也和张娟抱着一样的想法,只不过她想的则是尽快的在张娟身上多挤出些好处来,好压榨掉她身上的最后一丝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