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上的意思。"来人一脸不屑地看了看凤逸寒身旁的丑妇,脸上顿生厌恶感,这个女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这几日,将士们跟随着她当真是受了她不少气!
“什么!”颜妃发了狂地喝斥了一声,面上的表情也扭曲得让人看的害怕。随后猛然用手捂住胸口,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而另一旁的婉姑见状,便立刻跑到颜妃的身旁,不知为何颜妃如泄了气般不再言语。
凤逸寒睨了一眼她,便朝着南宫洛璟走去,至她身前,这个男子的脸上的冷意才如冰雪遇春般化开来,伸出手,将她紧蹙的眉间抚平后,语中透着关切:“哪里不舒服?”自从走出竹屋,她的脸色就一直没有好过,而似乎是越来越差了。
“请西王不要难为我们。”来人一旁催促着,然而口气依旧是恭敬地说着。眼睛停留在男子对女子轻柔的动作上,平静无波的双眸顿时生了涟漪,心中不禁暗叹,这世间竟有这般绝美如画中走出的人存在!
凤逸寒对那人的话不予理会,手依旧停留在在南宫洛璟的脸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之后,良久,才幽幽地开了口 ,“南王未免也太喧宾夺主?此地乃是西泠的国土,该是本王请南国的王一叙才是。”言语中风清云淡,似不在意,却给足了迫人的气势。
“这······”来人甚是为难地相视一眼后,另一个人便拱手道:“如今的局势对西王来说并不利,希望西王别让我们为难,若是······”来人顿了一下,引得凤逸寒挑了凤眸听着他的那句若是之后的话,话还没说出口,只觉背后便有一种凉意生起,低了首再也没了声音。
“若是什么?”冷声落下,来人低垂的头更加低了,掩藏在袖中的手手心竟早已出了一手的冷汗。
人都说西泠的王有着夺人的震慑力,如今他是当真感受到了。仅是眸光,便足以让他颤颤巍巍地说不出话!
“璟儿,”一声轻唤,惹得南宫洛璟满头雾水,眼中绕了几层迷雾,愣愣地望着凤逸寒,她还以为他会专心与这两人周旋。“去南国的行宫一游如何?”他笑,笑的可谓是颠倒众生,南宫洛璟望着这样的笑颜,不知怎的竟会想到两字:妖孽,还是祸国的妖孽。
当然······祸的应该是他国······
“王上。请三思。”云与秦月闻言,立刻做了反应,脸上的表情不是一般的沉重。他们绝不可以让凤逸寒涉身危险之中!
凤逸寒勾了唇,一言不发,伸手拉过南宫洛璟的手便朝着那两人来的方向而去。被撇下的云与秦月立刻上前闪身拦在他们身前。迎上男子的眼眸时,那双凤眸中的冷意渐生,两人心中一动,极有默契地垂了眸,侧身退至一旁。
然后一行人便被南兵前后左右包围着带到早已备好的马车上,云与秦月护在马车两侧,而那十名禁卫也紧随其后。而颜妃与婉姑也被安排在了另一辆马车上。
马车内,空气静静地流淌着,唯有车外马蹄声,车轮的轱辘声起伏不定。一个女子枕着男子的脚闭着眼睛休息着,男子时而低垂着观赏着膝上的这个绝美的人儿,时而面容平静得不起不露一丝蛛丝马迹地眺望这一路路过的风景。
南宫洛璟趁着他转移眸光时,偷偷睁开了眼,入目的是男子下巴冷硬的线条,便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累了就好好休息。”轻柔的声音飘落至耳畔,南宫洛璟猛地闭上了眼,心中如做了贼一般忐忑不安。
望着她微红的脸颊,凤逸寒无奈地勾了勾唇,然后伸了手为她整了整额前的发,“想问什么呢?”声音里满是宠溺与疼惜,因为他真的是拿她没办法······
“寒为什么要深入虎穴呢?”她睁开了眼眸,黝黑的眸光里倒映出男子俊逸的容颜,似有似无地笑颜,漾在嘴边。
“因为有人想与虎谋皮。”男子淡淡地说着,手游离在女子光洁的皮肤上,轻拂过女子的银发,表现得何其恣意。
“南国的王?难道南国与西泠有交集么?”南宫洛璟听闻立即起了身,脸上带着一丝焦虑之色。
柔顺的发沿着指尖滑下,顷刻间便垂下到女子的直起的腰间,凤逸寒伸手揽过南宫洛璟的身子,将她带入自己的胸前,他喜欢她身上的淡淡香气,萦绕鼻尖,甚是好闻。
仿佛······有她在,便什么都可以放了手。
“怎么不回答?”女子努努嘴,伸出纤指捏了捏男子的脸,如篆如刻般的五官,若这不是古代,她或许会怀疑他是“人造人”呢。
“时机未到,待时机成熟之时,自会一一向璟儿交代。”他笑答着,眼眸凝着怀中的女子。
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自心间生起,异样得让凤逸寒微微一楞,就在她想要实行下一个动作:揪耳朵时,他便伸了手便将她的手紧紧禁锢在手心。
“想做什么?”他疑惑。
“揪耳朵。”她坦然,而后莞尔道:“这是情侣间亲密的动作。”某女心中乐哉,她是料定了他没谈过恋爱了······
闻后,凤逸寒便松了她的手,眸间闪过一丝不自在,眸光也转向了马车外。
沉默的气氛又回来了,南宫洛璟尴尬地收回了手,移了眸望着别处,心中暗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难不成真应了那句伴君如伴虎???
风乍起,扰得南宫洛璟微微一颤,轻薄的衣服似乎有些不御这样清寒。
正当南宫洛璟想用手去驱寒时,身旁的人将她圈得紧了些,欲说些什么时,只听一声轻飘飘的“这样的动作也不错。”伴随着风落在了耳边。
南宫洛璟先是一愣,转而伸了手轻扭了一下凤逸寒的耳朵,半嗔道:“璟儿该是庆幸咯,竟可以这样对待尊贵的西王。”特意将尊贵两字拉得长长的。
他将她从怀中拉出,他凝着她的眼,满眼是她从未见过的较真,“天下只有你,能碰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