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黎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此刻他的眸间点点柔意溢出,而这双温柔肆意的凤眸正是对着她的,让她不由得受宠若惊。
凤逸寒撩了衣袍坐在了床沿边,柔了声问道:“玉儿,身体好些了么?”
她定神,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早已是一片凌乱,理不清的思绪。
这样的凤逸寒她从未见过,她一度以为这样的他站在自己面前永远只会是一种奢望,这一刻,她若不是感受到体内的那种疼,她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凤逸寒见她出怔地望着自己,微微蹙眉:“怎么不回答本王的问题?”他旁若无人地伸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拧起的眉间似乎更紧了,“身体还是不舒服么?手很凉。”
手很凉???凤夜雨瞪着眼前看到的这一幕景象,心中早已是说不出的愕然,王兄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啊???失忆?不可能,哪有人无病无痛地就闹出失忆,而且失忆也不会闹到移情别恋这个境界吧???
“王上······玉儿没事······”司徒玉黎话还没说完便轻咳了几声,白洁的额际多了几缕皱起的褶纹,眉间更是紧紧地锁了眉。
凤逸寒见她这般,眼中更是多了几分焦急,“秦月,快去请御医!”
一手抓着凤夜雨的秦月虽是面色不异于常,但是眼前见到的这一幕心中的愕然一点不亚于凤夜雨,在他身侧跟随多年,他对任何女子的冷若冰霜,除了她之外······
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又该作何解释?
秦月颌首正欲离开,却闻一声:“王上······不必了······玉儿只要吃几贴御医开的药便好了。”柔声细语之中尽带娇嗔。
“是么?”低声吟出,凤逸寒略微考虑了一番,便含了眸笑道:“那玉儿注意身体,有任何不适都要派人去请御医,知道么?”修长的指尖绕上女子白皙柔嫩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嫩白的肌肤。
女子的脸颊顿时一片绯红,而房内的两外两个人更是垂了眸不去看这无比暧昧的一幕。
*
迂回长廊,道路长漫。
“王兄!你到底怎么了?!回答我啊!!!”论她无论怎么想都无法想通今晨见到的这一幕。他的王兄怎么会成了这样?
“······”凤逸寒垂了眸望着她死死抓着自己不放的手,眼中冷意渐显。眸间一转,继续往前走。
“王兄!”他竟绕开了她!一个愤然她便跑到了他的面前,双手打开,拦住了他继续往前的步伐。
没错!她的直觉不会有错!他眼中的冰冷,是他心中的愤怒!
“秦月!”一声唤,冰凉无温。
凤夜雨便被秦月强硬地拉开了身站在了一侧,他就从她的身旁直直地走了过去,未看她一眼。
凤夜雨望着那个傲然修长的背影慢慢地远去,被秦月生生地抓着的手停止了挣扎,眸光微微一闪,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抬了眸,示意秦月放开自己的手,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景怡亭内,男子一身白衣独坐亭间,执起酒杯的手轻轻摇晃着手中玉杯。
“王上。”一声唤自身后落下,男子眼中微微闪着几分光芒,沉吟了片刻,方才问道:“如何?”
来人沉默不答,他执杯饮下一口酒,眸光冷然,“继续查!”
来人颌首,转瞬,亭间依旧男子一人独饮独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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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窗打开了。
窗外熟悉的声音响起,这是自南宫洛璟被掳来后,唯一与她对话过的声音,可是她对自己说的无非是一个字“给”。
那日掳她来这里的那个红衣女子从未出现过,也没见别人来过,这个黑屋子里,她辨不出白天黑夜,而那小窗透出的一丝光只有在那人递给自己食物的时候才会溢进这个小屋子里。每每,当她猛然抬头望着那个小窗口透出的一丝光时,还未等她看清,倏地一下又重重地关了起来。
“我说过我不吃!”南宫洛璟摸着黑端起那盘冰凉不知为何物的东西,用力地砸在了地上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砸过的第几盘食物,被掳来的这些时间里她滴水未进,不吃任何的东西。她想逼着那个将自己掳来的人逼出来。
那个人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她将她掳来想做什么?一切的疑问萦绕在脑中,欲解开这些谜底,这是她想到的唯一办法:绝食。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撑多久,她希望自己最好是下一刻便再也撑不住了,到那时,那个人便会逼不得已地出来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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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见过六王兄。”
“夜雨?”凤逸辰望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有些愕然,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他的这个调皮王妹给吹来了。
“王兄王兄~~~”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她的柔荑便缠绕上了他的手臂。
“呃?怎么了······”凤逸辰心中的情绪由惊愕升级为惊恐。
“王兄~~~昨夜王上对你说了什么了么?”凤夜雨乖巧地迎上凤逸辰的美眸,状似一脸的祈求。
凤逸辰凝了她一眼,撇了眸,“没什么,怎么会这么问?”
“王兄也想瞒着夜雨么?!”她腾得一下弹开了身子,面色愠怒。
“就知道瞒不过你。”凤逸辰轻叹一声,伸手揉了揉眉,一脸的无奈。
“王兄······”凤夜雨心中一沉,眸光落下,没有想到她的直觉竟这么准······果真是让她猜对了······
凤逸辰定定地望着她,又是一声无声地叹息。
“不可能是她的!为什么王兄要怀疑她?!有证据么?”她难以相信地退后了几步,双手竟不自觉地颤了起来。
心中一个和声音一直提醒着自己:不可能是她······他有什么证据怀疑她······
“没有证据。”凤逸辰上前了几步,双手缠在凤夜雨的肩上,眼中满是坚定,“但是她逃不了干系。”
“就因为那日她在她的璟苑?”她突然发现她的王兄好残忍,好残忍······
他坚定地点下了头,眼中流露出遏制不住的疼惜,他知道她与司徒玉黎情同姐妹,她不忍看她受伤,只是她真的与这件事逃不了干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