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跃峰将那些蛊虫放在了一张黄纸里,接着将这张黄纸给点燃了,随着符纸的燃烧,这些蛊虫在里面烧得劈啪作响。马猴子说:“峰哥,这些蛊虫不是都已经死了吗?你烧它们干啥?”周跃峰说:“正是因为它们死了,所以那王老汉和老婆子应该很快就会知道咱们已经摆脱了他们的束缚,会采取别的办法对付咱们的。”
跃林问到:“哥,烧了这些蛊虫那老太太就感知不到了吗?”周跃峰点了点头:“不仅仅是烧了,我将这些蛊虫包裹在了这张黄纸里,那老太婆就感知不到这些蛊虫已经死了,这样就暂时会以为我们还在她的掌控之中,不会对我们作出其他的动作。”
碧荷的伤势的确不轻,周跃峰说:“东子,将包裹里的那个简易担架拿出来,让小弟们抬着碧荷吧,她的伤不轻,一时半会儿的是走不了路了,而且这古墓当中处处都有危险,还有一队日本人不知道啥时候就冒出来,即便是刘熙陪着她,两个人我也不放心。”
东子很快的就将包裹里的那个折叠的简易担架给拿了出来,接着三下五除二的就将担架给搭好了,对四个小弟说:“你们四个过来。”四个小弟立刻走了过来:“郭掌柜有什么吩咐?”东子说:“你们分成两组,轮换着抬着碧荷姑娘。”
四个小弟应了一声就去准备了,而这个时候摆在他们面前的依然是那扇墓门,之前他们刚刚撬开了不到二十厘米的一个缝隙,如今里面的臭气也散发的差不多了,周跃峰说:“其他人继续撬墓门。”
这时候去掉了碧荷和照顾着她的四个小弟,现在他们只剩下了六个人,正好分成了两组,在那根金丝楠木棍子两侧各站了三个人,六个人一起齐心协力的去撬动那根棍子,随着他们一起用力,墓门的缝隙又增大了一些。
只听咯吱咯吱几声响,墓门就裂开了一道足以让人通过的距离,周跃峰看着那个缝隙足够他们通过了,于是也没有让众人继续浪费力气,喊到:“大家一起收手。”于是众人一起收手,将这根金丝楠木棍子给抽了出来。
接着里面又冒出了一点那种气味的气体,只不过没有之前那么多了,气体跟固体不同,即便是再多的气体,只要是有了一个缝隙,慢慢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全部散尽。这时候虽然还有那个味道,可是也在众人的忍受范围内了。
周跃峰招呼着四个小弟先将碧荷给抬了过来,接着周跃峰首先首当其冲的进入了墓室的甬道当中,发现里面暂时没有危险,就出去招呼众人赶紧进来。崔胖子刚要将那根金丝楠木棍子给仍在一边,周跃峰上去就阻止了他:“给我!”
崔胖子将棍子递给周跃峰:“峰哥,你要它干嘛?”周跃峰说:“给我就是了,赶紧跟着兄弟们进墓里去,别在这站着了。”崔胖子将棍子给了周跃峰,接着自己也走进了墓里,周跃峰最后一个进入了古墓。
一进来他就将镇魂鞭搭在了石门里面的铺首上,接着招呼兄弟们:“兄弟们,咱们一起把石门重新拉回来。”众人不明就里,可是知道周跃峰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也没敢多问就来帮忙,众人将那扇石门又重新咔嚓咔嚓的给拉了回来。
眼看只剩下了一条很细的缝儿了,周跃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镇魂鞭给拉了进来,接着石门在镇魂鞭的作用下又向前移动了一小段距离,跟另一扇合在了一起,虽然没有之前那么严密,但是好在也算是平整。
众人看了看那扇石门,知道这回要想在出去肯定又要费一番功夫了,接着周跃峰为了保险起见,将那根金丝楠木棍子放在了门里面,接着就招呼兄弟们赶紧进入甬道。这时候有着丰富盗墓经验的崔胖子说:“峰哥,这东西真是怪了,你看这扇门,好像是供人在里边开的一样,居然里边有铺首外面却没有?”
周跃峰说:“这扇门本来就是从里面开的,这个墓室是用之前的皇帝底下密室改造的,只有皇帝才可以用这么高规格的铺首,而当时改造的时候,因为这个石门实在是正好用作封门,但是王宰相顾及自己的身份不够,所以才将这门给反转了过来。”
马猴子说:“峰哥,你咋知道这么多,这些东西说的头头是道的,就跟你亲眼见过一样。”周跃峰说:“打开那扇门我就看到了里边的铺首,这还用亲眼看到啊,都给反转了肯定是这个道理。”
众人继续在甬道里往前走,这甬道两侧的墙壁凹凸不平,也不知道当时这个地下密室是用来干啥的,反正进去了给人一种十分阴森的感觉,就像是在蒸桑拿一般,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但是外面的空气温度低,所以很不爽,感觉到冷风嗖嗖的往毛孔里钻。
十一个人接着在这个甬道里向前走着,突然间周跃峰对众人说:“停一下!!!”众人本来就已经一惊一乍的草木皆兵了,被周跃峰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吓的一蹦跶,马猴子拍着胸脯说:“峰哥,我这心脏早晚被你给吓停了。”
周跃峰并没有理会马猴子,而是说到:“赶紧将斗笠带上!”众人立刻明白了周跃峰的话,他们刚刚进入这个墓室太兴奋了,居然忘了那墓门上的诅咒,古墓流泪的传说。众人赶紧将斗笠戴在了头上。
这时候碧荷有些难办了,她不能自己走路,只能躺在担架上,而躺着斗笠就遮不住她的全身,这样就难住了众人,刘熙说:“要不我来背着她吧,说完就要去背碧荷。”周跃峰说:“背的动背不动的都是小事,主要是碧荷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你背着她会让她很痛苦。”
刘熙听到了只能止住了自己的脚步,众人看着奄奄一息的碧荷,从心底为她着急,但是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就在这个时候时候,东子突然间一拍脑门说:“我有办法了。”说着就将脑袋埋在了行李装备里面一个劲儿的掏。
众人都不知道他在掏啥,只能安静的在那看着,不大一会儿他就从行李里边拿出来了一个布袋子,打开布袋子里面居然是一张油纸,这东西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个时候也是有钱人家才能用得起。
南方有的地方说油纸伞油纸伞,开始的时候就是从这儿来的,之后才慢慢转变成了用布料里边刷上胶来代替,所以这油纸它是不沾水的。众人看到东子拿出了这个东西,立刻就明白了他要干啥,把这油纸罩在碧荷身上,那不管是下雨还是下雪可都是万无一失了。
马猴子立刻上前扯了扯:“你小子行啊,咋还想着带这玩意,说你是贤内助果真名副其实。”听了马猴子的话东子有些尴尬,不管他们之间怎么闹玩,至少在那四个小弟面前人家也是堂堂的郭掌柜,被人戏称为贤内助脸上有些挂不住。
不过东子已经习惯了马猴子的这张嘴脸,就连那四个小弟也是知道这马少爷整天嘴里跑火车,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听了也只不过是在心里偷偷一笑就完事了,并没有往心里去,而这个时候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刘熙和东子还有马猴子仨人赶紧扯开了那张油纸,接着就将它给铺在了碧荷的身上,因为这油纸是透明的,而且也不是完全紧贴在身上,所以也不用担心铺上这张油纸之后,碧荷在里边躺着会上不来气儿。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张油纸够长,众人就赶紧将它从头至尾的盖到了碧荷的身上,这下子可就是万事具备了,接着一行人就继续在甬道里往前走,又走了很远一段距离了,可是还是没有遇到门上说的会下雨的情况。
跃林说:“哥,那门上会不会想图坦卡蒙法老的诅咒一般,其实不过是吓唬人的而已,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啊?”周跃峰刚要说话,这时候崔胖子接着说:“肯定不会,他没事弄那么复杂的东西上去,还将字给反转了过来,然后废了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开玩笑,这绝对不可能。而且谁说图坦卡蒙法老的诅咒是吓唬人玩的了?”
马猴子说:“这些古人可真有意思,动不动就弄个诅咒啥的,要不你就在里边放上一个真粽子,要不就干脆让爷爷我痛痛快快的把宝贝拿走,放个什么诅咒,没啥用不说,整的人家拿着东西心肝儿也颤,这是何苦?”
崔胖子说:“你就别贫了,一会儿要是真的遇到古墓流泪看你咋办?直接就把你这只马猴子给你秃噜成水煮马猴子。”说完还哈哈大笑。这笑声在古墓甬道中来回的反射,让众人都感觉到汗毛都竖起来了。
东子说:“老崔你可别笑了,你笑的咋那么瘆人啊?别一会儿把那什么王丞相给笑醒了,到时候他非得剥了你的皮不可。”马猴子说:“东子说的对啊,就他这笑声,别说王丞相了,一会儿连那冤死的皇帝都给吓醒了。”
这些人就是这个毛病,在没有危险的时候他们才不会管这里是哪儿,不管是周家大院还是自家炕头或者是古墓,他们没事儿都肆无忌惮的开玩笑,用马猴子的话说就是:“我笑着也是这么活哭着也是这么活,干嘛不笑着。”
这话听着还挺有那么几分道理的,不过心态好自然是活着不累,马猴子他们经过了这么多次的折腾,几番死去活来,到现在不依然活得好好的吗,而且脸上一点也看不出风霜的痕迹,身体受伤了恢复的也快。
可是就在众人开着玩笑的这个时候,突然间这空旷的甬道里传出了隐隐约约的声音。周跃峰对声音很敏感,首先听到了,立刻对着众兄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到:“别开玩笑了,好像有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