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芙蓉看了看万锦江和楚梦茹两人几眼,没看出两人有什么出奇之处,笑道:“樊道友,你这话有点虚掩之意吧。”
樊步争咳咳两声道:“其实我是找云伊扬这小子来的,恰好碰到此事罢了。”
云伊扬诧异的问道:“樊宗主找晚辈何事?”
樊步争一摆手说道:“等会子找你算账,让我先将此地之事了了再说。”
说完冲着轩辕庆仁一瞪眼道:“打你的弟子,是我让禹十郎小友出手帮忙的,你的弟子也是被我杀了的,你若信不过老夫的话,我这里也有东西证明。”说完丢过去一张影像符。
影像符里面从开始石淮钟拦路抢亲,到禹十郎放了石淮钟三人,石淮钟还扬言要晚上来洞房的叫嚣话,以及禹十郎回酒楼的整个过程,都被记录在内。”
看完影像符,轩辕庆仁脸通红道:“刚才他还承认是他杀的,樊宗主这是有庇护之意吧?”
樊步争道:“庇护,何须老夫庇护与他,人家有自己的师父,老夫岂会强为出头?还有,难道你觉得你弟子对我宗门弟子做出这样的事,老夫还能放过他不成?”
“这!”轩辕庆仁尴尬的不知道讲什么了。
“金琅宗看来是落魄了,什么样的货色都收,真是让老夫失望。”樊步争鄙夷的说道。
“都怪晚辈识人不慧。”轩辕庆仁低头表态了。
“你现在还要什么说法不成?”樊步争又问道。
“不敢!多谢前辈替我清理门户,晚辈这就告辞。”轩辕庆仁再次哈腰施礼,然后就准备离开。
“等等!”樊步争开口道:“就这么走了?”
轩辕庆仁停下身问道:“前辈还要如何?”
樊步争看了一眼门口两个家丁的尸体道:“这人是谁杀的?”
轩辕庆仁顿时明白了,回身看了一眼黎璞,黎璞则直接对身边的秋孟桐道:“秋孟桐长老,人是你们的人杀的,这事情你们给个交代吧!”
秋孟桐一咬牙,人的确是他带来的那两个衍真修士杀的,可是自己也是为了向金琅宗示好,现在,反倒变成了不是,心里不愿意他嘴上也不敢说什么。
一咬牙,秋孟桐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飞剑,左右两下,就将自己带来的两个修士脑袋瓜给砍了下来。
轩辕庆仁回身道:“樊宗主这样满意了不?”
“滚吧,把尸体也带走,不要脏了我宗门弟子的婚场。”樊步争道。
轩辕庆仁带着那些人和尸体迅速离开了,轩辕静怡也拉着轩辕香情和众人告退,走了。
万府立刻出来人收敛那两个家丁的尸体,并且安抚他们的家人。
樊步争微笑对雪芙蓉、云伊扬等人说道:“各位既然来了,不妨在这里喝杯喜酒再走吧!”
雪芙蓉道:“我就不叨扰了,明天一早我就要带这个丫头回宗门,这喜酒我就免了吧。”说完示意让雪脉脉带着雪莱走,雪莱依依不舍的和禹十郎哭别。
雪芙蓉又看了一眼云伊扬道:“云小子,可有人扬言说你这个弟子得到了我宗门丢失的玄冥心灯。”
云伊扬怒道:“谁在胡说八道?雪宗主你该不会连这个都信吧?”
雪芙蓉微噤道:“是不是真的我自然会查,不过你该知道是谁散布的这个谣言吧!”
云伊扬咬牙切齿道:“定是习容傅那个老匹夫,等着我不找到他将他的嘴给打烂。”
等雪芙蓉她们走了,云伊扬问道:“樊宗主,你找晚辈为了何事?”
樊步争说道:“先进去喝酒再说。”
云伊扬只好带着禹十郎一起到了客房之内,等到重新摆好了酒菜,其余人也都退出了房间。
禹十郎先起身向樊步争施礼道:“多谢前辈能够出言相帮。”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和他同桌饮酒的老者竟是隐云宗的宗主樊步争,而且对方还替他出头。
而且这个樊步争人也不错,为了帮助万家解围,保万家平安,还收了万锦江和楚梦茹二人为宗门弟子。
樊步争微笑道:“小事一桩,不过小友虽然有情义在,做事还是欠佳了一点。”
云伊扬也责怪道:“你以为你做的挺隐蔽是吧,这世界谁和你讲道理呀?”
禹十郎汗颜,自己这实力还真轮不到自己强出头。
樊步争道:“涉身处地来讲,十郎所做也不为过。”
云伊扬则问道:“樊宗主找我...........”
樊步争面色一冷,瞪眼道:“云小子,你这是看不上我隐云宗办的符道大会是不,半路将人给带跑了。”
云伊扬一听原来为了这事,苦笑道:“前辈,我这不有急事吗,再说,时间上来讲,还有几个月那个比试才结束,那时候让十郎回去也不耽误什么呀。”
樊步争一摆手道:“我就不和你追究这个了。”
说完他在房间四外打上了隔音禁制。
云伊扬不知道樊步争为何要这样,却见樊步争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恭恭敬敬的对着禹十郎下跪道:“第一百二十一代凌云宗弟子樊步争参见祖师。”
云伊扬一下子愣住了,禹十郎也不知道樊步争为何会如此,不过突然想起自己得到的荆无夜的传承之事来了,连忙跪倒回礼道:“樊宗主,你这是为何?”
樊步争起身呵呵笑着,将那个影像球拿了出来,给两人看,说道:“我凌云宗第二四代宗主将传承留在了符仙洞内,并留下诏令,得到传承者才是我凌云宗第二十五代祖师,可惜后人无能,没有继承这份传承,导致后来分崩离析,宗门直接破裂,我身为后世弟子,秉承先祖遗训,一直在为寻找这份传承而努力,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份传承有了归宿,而且二十五代祖师人品也令老夫敬服,真是老夫庆幸之事也。”
云伊扬看着自己这个宝贝徒弟,惊讶道:“十郎,你.......”
禹十郎苦笑道:“樊宗主,你这是言过了,晚辈无意这个什么传承,这个什么祖师的话,还请宗主莫提。”
樊步争正色道:“祖师,言之差矣,我等修道,自是各自求缘,祖师能得到这么传承,自然是福缘深厚,不然也不能等到一万多年后传承才会落在祖师手中,再说既然祖师得到了这份传承,也自然是天意所为,祖师应该顺从天意,兴我凌云宗才是。”
禹十郎摇摇头道:“樊宗主,我不知道天意是什么,天意是好还是坏。
如果天意是善,那么我父母为何为恶人害死,如果天意是恶,那我为何还要顺从这天意?
所以我认为,我命由我不由天才是。
这个传承是我得到了,但是我意却并非如此,如果樊宗主一定要我顺从这个天意的话,这个传承我不要也罢。”
说完,将三本秘籍和封妖除魔令拿了出来,放到桌面上。
樊步争吓得再一次跪下道:“还请祖师把东西收回,樊步争万万不敢,如果祖师现在不愿意的话,樊某可以等,等到祖师愿意的那天,哪怕祖师一直不愿意,樊某也绝不强逼。”
云伊扬在一旁开口道:“十郎,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管是凌云宗第二十四代祖师也好,还是樊宗主也好,都是没有恶意的。
而且为师也听说,凌云宗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宗门,一直为天下苍生造福。
常言讲,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你既然已经得到这个传承了,也不是让你做什么恶事,你就该担负起这个责任,这才是为人之道。”
樊步争在心里竖起拇指,赞叹云伊扬的为人。
禹十郎为难道:“可是,师父,樊宗主,我有什么资格担此重任?”
樊步争一听心里大喜道:“这个祖师请放心,宗门之事,先有老朽操办,等到祖师有了一定成就,到时候再来主持大局就可以了。”
云伊扬也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