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要打的人他来了。”念丘生嘿嘿笑道。
轩辕香情扭头看去,果然来了几个人,其中就有禹十郎,看上去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禹十郎被陆仁一路带着,却发现他们追到了林坊山来了。
前面就是他曾经居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了。
而在水潭边那熟悉的身影更让他怦然心动。
轩辕香情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而且在她身前的潭水边缘,还有一个被捆的像粽子的人,正是他们追寻的秋孟桐。
陆仁不认识轩辕香情,更不知道念丘生的存在,不过看到他们已经把秋孟桐捆了起来,想来就不是敌人。
他们一落地,轩辕香情立刻一脸关心的上前扶住禹十郎道:“你受伤了?”
禹十郎心里一暖,笑笑道:“没什么大碍!”
然后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哼!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轩辕香情突然松了手,气呼呼道:“也不知道你这一年都跑去哪里了,也不来找人家玩,我无聊就自己跑到这里来了。”
禹十郎满是歉意的说道:“有点事情缠身,一直没腾出时间来,过后再告诉你。”
说完冲着念丘生施礼道:“前辈,好久不见。”
“咦?你小子修为又突破了?”念丘生一眼就看出禹十郎修为到了衍真中期了。
“是的,前辈,有了点机遇。”禹十郎回道。
然后他把陆仁等人和轩辕香情及念丘生互相介绍一番。
陆仁立刻给念丘生行礼,虽然人家是个魂体,但可是前辈,而且是活了数万年的老前辈,陆仁显得极为恭谨。
秋孟桐一听轩辕香情和禹十郎两人亲密无比的样子,立刻就猜出来他们的关系了,他是真恨自己眼瞎,而且脑袋还不好使了。
之前在万家庄,轩辕香情以死来庇护禹十郎,当时他还以为是这丫头同情心泛滥,原来两人根本就是互相恩爱的关系,自己还想着轩辕香情帮助他逃脱,真是可笑至极了。
禹十郎突然咳了两下,轩辕香情神情立刻显得极为紧张,上前给禹十郎轻捶后背,然后埋怨道:“你怎么能让这个老家伙伤到了呢?”
秋孟桐听了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这话不应该是自己说给自己的吗?他一个通意境修士,被这个小子逼成这个样子。
禹十郎脸一红,当着这么多人秀恩爱,多尴尬呀!
他冲轩辕香情使了个眼色,说道:“没事,我没受伤,就是真元和魂力不足才会如此。”
轩辕香情再次生气,走到秋孟桐身边,猛地往秋孟桐身上踢了几脚道:“你个老东西,踢死你算了。”
念丘生唏嘘道:“丫头,你弄错对象了,刚才你说的可是要狠狠捶吧这小子一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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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芗城外,禹云奕夫妇的陵墓前,秋孟桐被掼倒在墓前。
禹家所有人都来到了这里。
当年少年立誓提仇家头来祭祀父母的誓言还在碑上清清楚楚的刻着,而如今真的做到了。
禹士老泪纵横道:“奕儿,十郎给你们报仇了,你们的孩子有了出息,你们在天之灵也该感到欣慰吧!”
禹家其他人也各个泣不成声。
秋孟桐伏诛,一场祭祀过后,禹十郎和念丘生以及轩辕香情暂时还是住在墓园里面。
禹十郎这才把他去巫族的前后经过和两人讲了一遍。
念丘生惊叹之余,更是惊喜无比,问道:“小子,你是说你得到了巫族的圣髓?”
禹十郎点头,然后拿出圣髓给他看。
“太好了,小子,圣髓给老夫一些,老夫凝聚肉身有望了。”念丘生兴奋的说道。
“前辈,这圣髓能让魂体凝聚出肉身来?”禹十郎疑惑的问道。
“咳,没那么容易,不是每个魂体都能用圣髓凝聚出肉身的,不过老夫不是和你一起也有了机遇吗?老夫的魂体吸收了那么多阴阳二气,再有圣髓的话,应该能凝聚出肉身来,不过想要修为完全恢复,却是不可能的。”
“哦!怪不得。”禹十郎原本就奇怪,如果魂体都能靠圣髓凝聚出肉身的话,那个竺昊天岂不早就这么做了。
他取出身上所有的圣髓,然后道:“前辈需要多少,这里的你随便用,不够的话我去巫族再给你讨要一点回来。”
他原来送给花凌菲的那一百瓶圣髓,后来花凌菲又给他了,除了个给二伯和三伯两瓶,这里还有几百瓶。
“用不了那么多,估计十瓶二十瓶就足够了。”念丘生满是感慨的说道:“没想到老夫遇到你们有了这等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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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京,是鎏火帝国的一个有名的城市,也是整个鎏火帝国资源最为丰富的地区,顾家的绝大数工坊都在这里。
顾家在鎏火帝国有着超然的地位,掌控着鎏火帝国军械制造的命脉。
而且顾家是有归元境老祖顾成林坐镇,他也是整个鎏火帝国唯一一位归元境强者。
这一日刚过晌不久,在赤京城东的一家酒馆里,酒馆里面客人不是很多。
此时,有两个年轻男女在靠窗位置正在饮酒吃菜,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禹十郎和轩辕香情。
禹十郎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来取顾家的顾方恒性命来的。
念丘生已经成功凝聚了肉身,修为也不过才恢复到化意境,据他说,他巅峰时期的修为可是一位仙皇。
不过适应这具新的肉身还要适应一段时间,所以就留在了禹家。
轩辕香情是死活要和禹十郎一起来,禹十郎也拿她没办法。
顾家只有一个归元初期修为的老祖而已,对禹十郎来说,以他现在的手段,算不上什么。
他也不想大动干戈,来个灭族行动,只想悄悄取了顾方恒一个人的性命算了。
他和轩辕香情都不避讳什么,像平常人一样吃喝也是一种享受。
就在刚才和小二闲聊,他也知道了顾方恒原来不住在赤京城内,而是自己在城外有个庄院。
他们也是打算吃完之后,再出城。
“拿酒来!该死的店家,为何不卖我酒喝。”突然有个苍老的声音从店外传来。
禹十郎一皱眉,头微微探出窗口看去。
见到这家酒馆门口,有一个年纪很大的白发老者,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就坐在店家的门口前,口中不停地嚷嚷,让店家卖酒给他。
可是奇怪的是,店家包括小二都没人理会他。
那老者越喊声音越大,店家终于耐不住了,跑了出来,冲着那个老者恭恭敬敬的一施礼道:“老人家,这条街卖酒的又不是只有我这一家,你为什么非要给我来找麻烦?”
那老者抬起头,一瞪眼道:“我今天就想喝你家的酒了,那我为何要去别家买酒?”
店家一脸苦笑道:“老人家,附近这些家酒都是一个酒窖出来的酒,我家和他家有什么区别?'
那老者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说道:“我老人家今天就在你家门口,闻到一点人情味,这酒合着人情味喝下去,才是滋味。”
店家一听心想:这不是满口胡言吗?
“老人家,你也替我想一想,这酒我要是卖给了你,我这店恐怕也开不成了,不开店,我拿什么养活一家老小,你也算是一个大好人,就不要为难与我了。”店家哀求道。
那老者低下头,不理店家,口里还叨咕着:“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店家见到他不走,只好走回到店里,可是前脚进来,那老者又开始大声喊了起来。
店家一转身跑了出去,噗通一声,直接给那个老者跪了下来道:“老人家,求求你,让我清净的做生意好不好?”
老者见到店家跪在自己面前,咔吧了几下眼睛,站起身来,神情落寞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向着街头走去。
“等一下,老人家!”禹十郎隔着窗子喊了一声,那个老者回过头来目光带着期望的神色。
禹十郎快步走到店家面前,取出一锭银子,道:“店家,给我来五坛老酒。”
没想到店家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道:“不卖,客官,您要是送给他,我坚决不卖。”
禹十郎一愣,他的确是想买酒给那个老者,可不知道这店家为何不卖?
店家也不理会他,说完直接往店里走去,迎面被轩辕香情给堵住了。
轩辕香情叉腰道:“你这店家,怎么能这么做生意?难道欺负我们面生不成?”
店家也恼怒道:“姑娘,你这话怎么说的,要是你们在本店喝酒,喝多少本店都卖给你们,可是这位小哥买酒送人,这就不行了,这酒我不能卖,你要是真觉得本店怠慢了两位,大可去别家喝酒,我店可不想因为两位的原因招惹大麻烦。”
禹十郎也跟了过来道:“店家,我买酒送人是我自愿,难道你这点人情都不讲?”
店家扭回身道:“这位小哥,你要是送给旁人,我自然无怨言,而且乐得赚这个银子,可是你送给这位老人家,就不行了。”
“为何?”禹十郎追问道。
店家四下环顾了一眼,然后道:“小哥,你大概也是初来此地,你不知道,那位老人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知道顾家不知道?”
禹十郎一听顾家,点点头,他这次来这里,就是要找顾方恒报仇的。
“那位老人家就是得罪了顾家,顾家给所有赤京的人都发了通告,不得卖给他任何东西,否则治罪。”说到这里,店家四外又看了几眼道:“虽然我刚才说话有点不中听,但是也是为两位客官好,你们要是无端买酒送给他,就会给自己找来麻烦,被顾家的人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把你们抓去治罪,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禹十郎点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店家又转为一副笑容道:“两位客官心肠好倒是让我佩服,可这人情也不是能乱送的,听我一席话,两位还是回去喝好自己的酒吧,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也没听到算了。”
禹十郎回身看了那位老者一眼,老者神情略带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慢慢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