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伟耀大概也已经受不了那两个不知轻重的女人无休止的纠缠,大声吼道:“你们闹够了没有啊?闹够了就赶紧给我滚!听见没有?滚!滚!”
看到荣伟耀是真的生气了,两个女人也算知趣,赶忙拿了自己的东西逃奔出去。自然,在她们的心里是少不了要把荣伟耀和荣明珠狠狠痛骂一顿的。
等两个女人出了门,荣明珠直截了当地问道:“爸爸为什么会突然之间病倒?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荣伟耀听闻,心中禁不住紧张得很,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将罪行暴露。“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他强装镇定,“我怎么听着怪别扭的哪!”
荣明珠说:“什么意思?这难道还要我说吗?你就少在这里给我明知故问了。”
荣伟耀撇撇嘴,很不屑地说:“嗨我说姐姐,你这样子也未免太武断了吧?这可不是你作为一个警察应该有的行为啊!再说了,爸爸也老大一把年纪了,难保走路的时候不会磕着碰着啊,这怎么能怪我呢?哦,难道我照顾爸爸,还照顾出罪过来了啊!切,真是搞笑!还有啊,你凭什么来质问我啊?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是,我是有错,我的错就是没能好好看住你,才让你有机可乘,陷害爸爸。”
“哈哈,姐姐真是好笑!你说我陷害爸爸?那么,证据呢?你们警察办案,不是向来最看重证据的吗?没有是吧?那好,那就请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哼!”
“证据,我现在的确还没有。不过,我可警告你,你以后最好给我小心一点儿,千万不要让我抓到把柄。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哎呦我的姐姐来,真是好怕怕呀!哈,拜托,好歹咱们也是一家人嘛,干吗非要闹得这么僵呢?至于证据,不急不急,你就尽管慢慢去找好了,弟弟我随时恭候姐姐过来抓我。哈哈。”说完,荣伟耀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荣明珠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
医院里,荣伟光正坐在荣祖威床前悉心地照料着他。“怎么会转眼间就变成这样了呢,爸爸?您能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吗?”
在问这些话的时候,荣伟光的内心复杂得很。但是为了不让荣祖威为自己担心,所以他只好将心底的千思万绪好好掩藏起来。
荣祖威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充满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很明白的。他知道眼前的荣伟光虽然看起来很是平静,但是心里面,却只怕是装了一肚子的心事。
荣伟光继续说道:“啊,还有,爸爸,今天早上明珠从外面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和伟耀大吵了一架。她说爸爸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被伟耀给害的,是他在爸爸的汤药里做了手脚。两个人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闹得很不愉快。可是爸爸,我总觉得伟耀即便再不懂事,他也不会这样做才是。不管怎样,您始终都是抚养他长大的父亲啊,就算没有感情也该有恩情的,他即便再不成器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吧!虽然,我也知道,他老是以为您事事都偏向于我,因而心怀妒忌,而且还对公司有一些不正当企图,但是事关自己父亲的生命,他又怎么可能那么草率那么狠心啊!爸爸,您觉得呢?”
荣祖威心中感叹:“你这个傻孩子啊,看来在有些事情上你的确是不如自己的妹妹啊!”他平静地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荣伟光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怎样,我现在只希望爸爸您能够快点儿好起来。”
荣伟耀早上经荣明珠那么一闹,心里边不禁憋了一肚子的气,进屋之后便把能砸的东西都给砸烂了。想起自己还与孙万成有约,便急急忙跑了出去。
在一片少有人至的海滩,荣伟耀与孙万成并排走着,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是紧紧跟随的王老板和两名最为得力忠心的手下。
这是一片很美很美的海滩,蓝澄澄的天,蓝澄澄的水,只是因为周边地区地势比较险要,再加上风浪很大,因而平日里一般不会有人过来。这次孙万成之所以把见面的地点安排在这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见荣伟耀脸色不好,孙万成问:“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好,出什么事了吗?”
荣伟耀说:“哦,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今天早上在家里和荣明珠那个女人大吵了一架,心里感觉怪堵得慌的,所以就心情不好了。”
孙万成立即提高了警惕,问:“哦?吵架?为什么?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事情?”
荣伟耀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她似乎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今天早上之所以吵架,就是因为这个,她认为是我在荣祖威的药里下毒的。”
“那你怎么说?”孙万成忙问。
荣伟耀说:“我?我还能怎么说啊?当然是死不承认了。我总不能跟她说的确是我下毒的吧?不过,她那个人,凭良心说,她很聪明,绝对是一个合格的警察。我真怕,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查明一切的。”
“那我们就不要她查到好了。”孙万成一脸自信地说。
荣伟耀问:“你有办法?”
“对。”孙万成胸有成竹地说,“那索性就干脆一些,一不做二不休。”
荣伟耀吃了一惊,问:“你的意思是说……除掉荣明珠?”
孙万成说:“不。荣明珠自然会是你取得荣氏财团的一大障碍,但是就目前的状况来说,最该死的人不是她而是荣祖威。只要他死了,那么唯一能让荣明珠找到你头上的线索也就从此断掉了,不是吗?”
“可是。”荣伟耀说,“他不是早已经瘫痪了吗?而且连话都不能再说了。为什么还要杀他?”
孙万成一笑,问:“怎么,下不了手?是不是你觉得他到底还是你的爸爸,所以心存不忍?”
荣伟耀辩解道:“也不是了,只是他毕竟养了我二十多年,又给了我这么多。而且,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废人,根本就对我们造不成什么威胁。再说了,人命的事可不是好玩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