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茯苓浑浑噩噩的,直到唇上传来痛感,她才奋力的挣扎起来。
“谢安泽,唔唔,谢,唔......你放开我。”夏茯苓的双唇被谢安泽堵住,没办法说出完整的话来,只能支支吾吾的说话。
可谢安泽却好像丝毫没有听到一般,不仅仅力度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他的吻像暴风雨一样袭来,瞬间就席卷了夏茯苓整个人。
唇上的蹂躏还在继续,夏茯苓觉得自己的嘴唇好像都破皮了,火辣辣的疼,她忍不住使劲用牙齿一咬,谢安泽没有防备,嘴角就被她给咬破了。
嘶的叫了一声,谢安泽修长的手指摸着自己还在渗血的嘴角,眼睛斜斜的望着蹲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的女人。
夏茯苓从他放开自己,浑身就瘫软了,蹲在地上扑哧扑哧的呼吸。
然而没等她完全缓过劲来,眼前的男人就一把将她拽起来,使劲的往旁边拖。
“诶,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谢安泽你这个变态!”夏茯苓一边手舞足蹈的挣扎,一边骂道。
谢安泽看着张牙舞爪的女人,邪邪的笑出了声,“既然你说我是变态,那我就变态给你看,我们还没在外面做过,这里夜黑风高,路边都是野草,倒是个不错的地方,你说呢,嗯?”
最后一声嗯?他说的风情万种,然而夏茯苓此刻根本没注意听,她的全副心神都在他前面几句话中,她愣了一下,继而更加奋力挣扎起来,“谢安泽你变态,你竟然想......”
谢安泽伸出手来拍拍她的脸蛋,笑着说:“既然你说我是变态,若是不证明给你看,那怎么行呢?”
说完就不顾夏茯苓的挣扎,制住她的双手双脚,然后一把将她整个人都打横抱起来,就向草丛中走去。
夏茯苓这才慌了神,她抬起头看着谢安泽崩起的下巴和紧抿的嘴角,那神情更是让她的心中碰碰乱跳。
看来谢安泽是要来真的,他这个神情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夏茯苓转了转眼珠,继而低下头来,眼里滚落两滴泪滴,语气也变得柔弱起来,她抬起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凝视着谢安泽,“王爷,不要在这里好么,我怕。”
她知道今天是难逃过一劫了,只能尽力而为,即使不行,她也不想在这里,这里让她感到羞耻。
谢安泽听到她的话,低头目光灼灼的凝视她,他当然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还有眼眶中的泪水,可谢安泽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平静如潭水,幽深无法见底。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夏茯苓看着他的目光和容颜,一时间愣住了,都忘了说话。
好半晌,谢安泽才出口说道:“别装了,今天你逃不掉的。”
夏茯苓在怔愣间,谢安泽已经走到了草丛深处,然后脱下身上的长袍铺在地上,将她整个人也放到长袍的上面。
身上的衣服在谢安泽修长的手指下,已经不翼而飞,夏茯苓用胳膊环住自己的身子,远处的寒风吹过来,她不自觉的瑟瑟发抖。
连她的声音也都沾染上了寒气,断断续续的惹人怜爱,“求你放过我好么?”
“休想!”
谢安泽眼神一凛,猛地就冲了进去。
静谧的深夜中,只听到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yin声,在月光的照耀下谱成一支欢爱的协奏曲。
一切都事毕之后,夏茯苓睁着眼睛看着幽深的天空,她的泪水已经干涸,在过程中她不断的哭泣求饶,却都没有让身上的男人起一丝怜惜之心,夏茯苓知道,这是谢安泽在生气,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惩罚她。
谢安泽吃饱喝足之后,已经把衣服都穿在身上,然后用地上的长袍将夏茯苓一裹,她赤裸的身子就隐藏在了墨绿色的衣料之下。
他捡起扔的乱七八糟的衣物,这些东西不能留在这里,否则可能被有心之人发现。
谢安泽打横抱起夏茯苓,翻身上马,向远处奔去。
夏茯苓经过这一场欢爱,身心俱疲,在马背上颠颠簸簸的就睡着了,只感觉到身下的坐骑和土地在动,剩下的她慢慢的都没有了感觉。
夏茯苓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所见的是一间非常宽敞的卧室,但是这里很显然不是她在皇子府的婚房,这个无比熟悉的地方,是安王府,她曾经住过的阁楼。
认出了这个地方之后,夏茯苓猛地就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锦被也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了下来,一股凉气就这么钻进了被褥中。
夏茯苓感到丝丝凉意,低下头一看,自己在被子下面的身体不着寸缕,而赤裸洁白的肌肤上面,还遍布着斑斑的吻痕。
这些都是谢安泽留下的痕迹。
夏茯苓在心里将谢安泽给唾骂了一番,然后自己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她摸摸瘪瘪的肚子,决定得吃点儿东西。
夏茯苓稍微动了动身子,就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昨天谢安泽像疯了一般,将所有的怒火都发到了她的身上,她好像是在孤舟上漂泊,浮浮沉沉上下不得。
这场性爱的激烈,让夏茯苓到现在还是浑身不舒服。
她慢慢的直起身子,将锦被拉到脖颈处,遮掩住身上的这些痕迹,然后就向门外喊道,“来人。”
听到夏茯苓的叫唤,门外的人迅速跑了进来,粉荷和青竹急忙跑到床前,异口同声的说:“姑娘,有什么吩咐。”
夏茯苓看看粉荷和青竹,然后愣了愣,过往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般在眼前晃过。
“粉荷?青竹?”
“是奴婢。”粉荷和青竹都十分高兴,昨夜王爷将姑娘给抱回来,然后叫她们过来伺候。
初见到姑娘还活着,她们明显愣住了,不过后来却是欢喜多过惊讶,姑娘还活着真好。
“姑娘,原来您还活着,可真好。”青竹一直都是个直性子的人,性格也小孩子的多,于是脱口而出,眼眶也含满了泪水。
夏茯苓看看这个真性情的小姑娘,心中也觉得不是滋味,她们还这么惦记自己,那些自己和谢安泽的事,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好了,这不是没事了么,我现在好好的,你们快去给我找件衣服。”说到这,夏茯苓不觉就羞红了脸颊,自己现在赤身裸体的样子,当真是实在很难为情。
她在心中又将谢安泽给狠狠骂了一顿,不过连她自己恐怕都没察觉到,自己对于谢安泽并不是恨意和怨怒。
“哦,对,您看我们光顾着看您了。”二人猛地想起来正事,连忙从柜子中拿出一件粉红色的罗纱裙,还有一应俱全的亵裤肚兜等,然后放到夏茯苓的面前。
她们都知道夏茯苓换衣服的时候,不喜欢旁人在眼前,所以识趣的将东西放下之后,就退了出去。
夏茯苓伸出酸软的胳膊,先将肚兜穿在身上,刚刚准备系带子,房门就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夏茯苓呆愣在原地,看着谢安泽迈着修长的双腿走了进来,然后猛地回过神来,将锦被拉了上来罩住自己。
谢安泽看着夏茯苓的动作,冷笑一声,“别遮了,你身上的哪里我没有看过,没有亲过?不觉得是欲盖弥彰么?”
谢安泽的话虽然说得有道理,但是夏茯苓还是觉得羞耻,虽然在床上两个人做过这个那个,可在她的心里还是没法接受这个,更何况这个男人是谢安泽。
“你出去。”
夏茯苓板起脸来,冷冷的说。
然而谢安泽倒是像根本没听见她说话一般,径直的走到桌旁坐下,然后还姿态闲适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就这么一边啄饮,一边看着夏茯苓。
夏茯苓被他这意味深长的目光一看,脸上蹭的就红了起来,不过这红一半是因为不好意思,另一半是因为气愤。
两人面对面的僵持了一会儿,看谢安泽着实是没有离开的意思,连转过脑袋避嫌的想法都没有。
夏茯苓索性也破罐子破摔,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没人没人没人,反正以前也不是没做过,于是她做着心里建设,手脚麻利的就将衣裙都穿上了,这速度之快足以叫人目瞪口呆。
夏茯苓穿好衣服,也翻身下床,好整以暇的坐在桌边,猛地灌了一口浓茶,才觉得心里稳定踏实下来。
“我要回去了。”
夏茯苓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要回去,她一夜未归,不管怎么说,小红和小绿定然也是发现了,估计白起也知道了,她虽然明面上是新夫人,但是到底还是没有实权,而且新夫人彻夜不归是万万没有这个规矩的。
“不必了,日后你就住在这里。”谢安泽淡淡的一句话,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就否定了夏茯苓的话,而且足以叫她目瞪口呆。
“什么?住在这?谢安泽你不是在痴人说梦吧,我现在是你明媒正娶的侄媳妇,你说我留在这里算什么,你怎么堵皇子府的一众人之口,若是传出去你知道会怎么样么?我不信你不知道。”
夏茯苓冷笑两声,谢安泽的话真是让她吃惊,她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到如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