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飞揉揉了头,虽然他现在外表上看上去和清醒着一样,可喝了那么多的酒,到底还是头疼,于是想了想说道:“不回府了。”
墨笑立刻就明白了墨楚飞的意思,于是连忙扶着他上了门外的马车,墨冰也随之跟了上去。
易情阁位于京城的总部在一个很深的巷子里,一般人根本都想象不到,眼前这个外表普通,甚至有些不起眼的房子,只在门口处高高的挂着一个酒字的地方,竟然是易情阁的总部。
不过这倒是极其符合墨楚飞的性格,他甚是爱酒,天下人皆知。
墨楚飞下了马车之后,就径直向酒肆里走去,墨笑和墨冰见状连忙跟了过去。
“墨笑,你去查一查,这段日子谢安泽到底做了什么。”墨楚飞冷冷的吩咐道。
冷静下来之后,他越想越觉得奇怪,若是单单为了他恐怕谢安泽有更多的方法,没有必要非要让夏茯苓认了祖母,所以恐怕他另有所图。
墨笑听到他的吩咐,连忙应是,走的时候看了墨冰两眼,然后才出去了。
墨冰没有跟着走,而是站在原地,她表情冷酷,仿佛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主人,您何必如此,为了那个女人受的苦还不够么?”
墨楚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懂什么,我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来管了。”
墨楚飞的语气和话语并没有对墨冰起到任何波动,她依然不屈不挠的说道:“主人,这段日子以来,您为了那个女人不管阁中的事情,还如此颓废,如今和安王爷反目,更是丧失了自己的原则,可她呢,她知道什么,恐怕现在还在沾沾自喜,反而是您......”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啪的一声动作给打断了,左脸上霎时间就红肿了起来,她默不作声的看着墨楚飞,只见对方眼神狠戾,身上的怒气显而易见。
“滚出去。”墨楚飞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对着墨冰一字一顿的说道。
墨冰自然知道自己触到了他的逆鳞,可她不甘心,不甘心他就这么被那个女人所欺骗耍弄,于是挣扎着说道:“主人!”
不过墨楚飞不想再听她说话了,于是喊道:“我说滚出去!”
墨冰看了他两眼,虽然有很多话没说,可也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小命都不保了,于是闭嘴出去了。
门外,她关上房门,眼神中满是恨意。
王府中,夏茯苓自从从墨府回来之后,就一声不吭的回了阁楼,她不想看到谢安泽,也不想和他说一句话,很显然谢安泽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也匆匆就走了。
夏茯苓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此时安静的环境让她更能静下心来思考,夏茯苓独自坐在桌边,只觉得脑仁生疼,可能是刚刚谢安泽做的事情,还有墨府的事情,搞得她头昏脑胀的,她甚至觉得有些喘不上来气,本来好好的人生,如今却搞得一团糟。
真是一件事跟着一件事,都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绿柳。”
夏茯苓朝门外喊道。
“小姐,什么事?”不一会儿,绿柳就进来了。
夏茯苓揉揉太阳穴,觉得脑袋更疼了,她自小就有这着急上火爱头疼的毛病,不过已经治好了倒是很多年没疼过了,可能是最近事儿多,所以就又犯了。
“给我打盆水来,再把箱子里的药给我拿过来。”
绿柳唉了一声,转身就去打水,然后回来放到了架子上。
她拿过药放到桌子上,伸手在夏茯苓的太阳穴上给她轻轻按压,手法熟练而且舒服,夏茯苓都不自觉的感觉浑身舒畅了。
“小姐,您头怎么又疼了啊?不是已经好了么?”绿柳担忧的看着她。
夏茯苓拿出一颗药丸来,咽下去,说道:“不知怎么的,可能最近想的有点儿多,烦心事也多了,所以又犯了,不碍事的。”
说是不碍事,可夏茯苓自己也知道,一旦复发,一时半会儿就好不了了。
绿柳在夏家那么多年,也是懂点的,于是担忧的看着她,“那您以后得切记,不要多多思虑了,自个的身体自个得注意着。”
“好了,我知道了。”夏茯苓调皮的冲着绿柳做了个鬼脸,这个小丫头最近真是越来越唠叨了,越发的爱管自己了。
她挥挥手,示意绿柳不用按了,“你出去吧,我洗把脸躺一会儿就好了。”
绿柳看她这个样子,药也吃了,确实是没事,于是放心的出去了。
夏茯苓用刚才她打的水洗了把脸,水温一上脸,才觉得自己有些清明,刚才的事情都是小事儿,一定都会好的,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了,这算什么。
她走到床边,合衣躺上去,然后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暖和的感觉一袭来,很快她就睡着了。
梦中她好像到了一个特别温暖的地方,周身虽然都是白茫茫的雾气看不清楚,可这些雾气包围着自己,就好像是温泉的水汽一样,特别舒服和温暖。
她忍不住长叹了一声,轻呼一口气,这回连呼吸都是湿润和温暖的了。
她用力的感觉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四周还是白茫茫的一片,虽然这感觉十分美好,可到底不能总是这样啊。
夏茯苓开始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因为周围都是雾气,看不清楚前面的路,她只能一边摸索一边往前走。
突然,刚刚走到一会儿,脚下有什么硬邦邦的绊住了她,夏茯苓吓得浑身一哆嗦,这个地方这么奇怪,可别碰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克制住自己的心神,慢悠悠的瞪着眼睛往下看,不过这一看,倒是惊呆了她。
只见身下只是一个石头而已,都怪自己大惊小怪,她正要窃喜继续往前走,只见那个石头却忽然自己动了起来。
那块石头不停的抖动,频率非常的快,不一会儿夏茯苓就觉得眼花缭乱了,可这还不算完,它抖动完之后就停了下来,然后全身开始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