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一个霸道蛮横,冷血无情!
清风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初明明在主校入学的晨星王子,会在三个月后突然闹着要转到第一分校去。
眼前有一个做什么都优异的亲哥哥,倍受长辈的喜爱和学生的欢迎,而自己却打出生起就被冥王厌弃,离群居所,性情孤僻。
虽然有哥哥的百般爱护,无形之中却也给做弟弟的,增加了不少的压力。
说话做事都有人在背后比较的滋味,很不好受。
说不定晨星王子就是因为暮月王子太过优异,太过受人喜爱,太过照顾自己,才想逃离吧。
被哥哥的光环照耀下的他,劣势更为显眼……
清风把晨星王子放火烧了第一分校的事,还有交换生楼小槿的失踪,都一五一十告诉给了暮月王子,果真,看暮月王子的反应,对此知之不多。
他猛然想起,上百个学生受伤和分院被毁这两件事,定是被第一分校的罗耶尔主任瞒了下来,事关皇室和第一分校的脸面,高层的人也只有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再怎么感到憋屈也要内部消化。
“晨星他真的做了这种事啊!”暮月王子脸上浮现一丝无奈,想来也是对这个任性的弟弟束手无策了。
“暮月王子,你可有什么办法找到晨星王子?”
“我们第一分校的护卫队昨晚在城内搜寻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找到人,楼小槿是人界来的交换生,在冥界万万不能出事。”
“晨星掳走的女孩是人界来的交换生,那这事可大意不得了。”暮月王子暗自叹息了一声,心中已经有了决算,转而对一脸急色的清风说:“你等一下,我来确定一下他的方位。”
话落,暮月王子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纯白的纸,手指灵活地很快对折出一只纸鹤,用手指画出一个隐形的符,随后将纸鹤放开,说了句:“去吧。”
只见,纸鹤晃晃悠悠摇摆了两下,扑腾着翅膀便从窗户飞了出去。
清风心知,皇室有许多自己的秘术,其中就包括了强大的心灵感应,怎么施法清风自然是不知,但听闻,只要人还活着,六界之中,就会有感应,不会受地域或阵法所阻碍。
只一会儿,暮月王子就心有感应,随后对清风说:“晨星在乱坟坡。”
“什么!”清风一惊,乱坟坡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晨星王子把人带到那种地方去,是想做什么?
见清风一脸难看,暮月心中的歉意越发强烈,说道:“清风导师,晨星就由我把他带回来,另外,也请你放心好了,晨星虽然任性顽劣,但是非还是分得清的,他不会伤害那个人类交换生,这点我敢保证。”
“暮月王子……”清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作为晨星王子的导师,学生犯错,他自然也有失职。虽然心中多少对晨星王子有些恼怒,但是暮月王子都再三向他道歉了,他要是再不识好歹就说不过去了。
实际上,清风很想将罗耶尔欲联合其它两个分校的高层,向冥王请求惩罚晨星王子的事,告诉暮月,但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来。
这件事,虽是他亲耳听到罗主任说的,但终归只是说了,并没有发生。
若是此刻他多嘴说了出来,惹得暮月王子心急,跑回宫殿向冥王询问,极有可能惹怒阴晴不定的冥王,暮月王子深受冥王宠爱,自然不会有事,而他这个多嘴的小导师,就不好说了。
“清风导师,我这就去乱坟坡将晨星带回来,但是他回来后,希望你不要过多责罚他,晨星他,其实是个很善良单纯的孩子。”
不知为何,清风在暮月王子的脸上,看见了转瞬即逝的悲伤,然他为人谨慎,很懂事的没有多问,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可以不追究晨星王子闯下的祸,但是罗主任等人他们会不会放过晨星王子,他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在冥界,月神学院是除了冥王宫外,最有权势的机构。
月神学院的导师,手中也握着相当大的权力,可以对学生进行任何法律规定范围内的惩罚,哪怕对方是身份尊贵的皇室或贵族。
所以,成为月神学院的导师,是无上光荣的事。
暮月王子转身化为无数星芒,消失在清风眼前,清风低头想了想,晨星王子和楼小槿的事,就交给暮月王子,现在他得尽快去一趟罗主任那里,确认一下罗主任他们是否真的要对晨星王子出手……
晨星不知疲倦地四处搜寻着,楼小槿脸都绿了,她是真的走不动了,从昨天早上起,到现在一天一夜了,她可是滴水未进啊!
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的晨星,毫无温度地出声道:“怎么,又想偷懒啊?”
楼小懒得理他,冷着脸撇到一边去,偏在此时,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刚才那奇怪的声音是什么?”
“呃……”楼小槿脸色一阵红一阵绿的,心中怒火中烧,扯着嗓子叫嚣道:“都是你害的,还说我偷懒,都一天一夜的,我不像你不吃不喝也不用休息,我是肉体凡胎,这样下去会死的,你这个白痴,知不知道的!”
待楼小槿一嗓子喊完,才发现不对劲,晨星无动于衷,而她自己内心却瞬间兵荒马乱,她居然生气了,她居然对着人像个泼妇一样咆哮了,她居然不再淡定了。
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晨星突然走近她,平静地问道:“不是你想救那只游魂吗?”
楼小槿无奈地把脑袋埋在臂弯里,咬了咬嘴唇,复又小声嘀咕道:“我是想救他,但不是这么个救法,这样下去,人没救成,我倒是先挂了,你不是会魔法吗,用魔法找找多便捷啊,我看你就是小心眼,故意带着我在这破地方转圈圈,想让我低头……”
楼小槿的脑袋越埋越低,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晨星一手扯着她一把头发,迫使她抬起脸来面对她。
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刚才在嘀咕什么,说我坏话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