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影从波纹中掉了出来的时候，空间也随之恢复了正常，如果不是烟雨把手伸过去后发现自己没办法看到自己的手，她都要以为空间炸弹是假的了。不过也从侧面证明了能研究出这些的张亥锦是个多么厉害的人。

空间链接的地方跟人类世界并没有什么不同，也正是因此，当时烟雨和赵辞玉才会注意不到空间的转换，如果不是看到了影子吕浩的话。这种最初版的空间炸弹是有时效的，大概也就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如果出来的家伙自己没有回去的话，基本是回不去了。

看清楚黑影的脸以后，烟雨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也开始变得紧张，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把他们三个逼得不得不进入图书馆的人——许合。

“我，我，这，这是回来了？”一屁股摔在地上的许合揉着自己的屁股，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世界。在影子世界和他争夺身体的影子，此时也乖乖地变成了影子待在他脚下，不过从影子和他的脚底融合在一起的情况下不难看出影子对他还是有影响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影子的影响依旧在，许合能从心底听到有那么一个声音，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响起，催促着他赶快回到影子世界。

烟雨在警惕的看了许合良久以后，感觉到对方似乎是恢复理智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前看看，毕竟这是赵辞玉制作的空间炸弹炸出来的唯一一个人，说不定对方就知道些什么呢。

“你，你现在知道你是谁吗？”烟雨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打颤。

听到烟雨的话，许合猛的抬起了头，这倒是把烟雨吓了一跳。许合的眼睛中依旧充满了红色的血丝，只不过这次眼神不再呆滞，反而多了一种灵气。

“我知道。”许合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出了烟雨，只可惜在影子世界，他有心无力，被影子操控的他当时差点就杀了她。

烟雨看到许合能够回答问题而不是直直地盯着她看，也是松了一口气。能沟通就意味着有理智，有理智后面的事情就好办。

“我们需要问你些事情，关于张亥锦的空间研究。”赵辞玉说的时候一直盯着许合，哪怕许合有一丝不对，他也能马上反应过来。

在听到张亥锦这个名字时，许合明显地抖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了恐惧。这个表现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烟雨和赵辞玉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点，看来他们运气很好，炸出了一个知道些什么的人。

“他是一个恶魔，一个真正的恶魔，我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

至于更加具体的，不管烟雨怎么问，许合都是不想回答。无奈之下，烟雨只好请许合先进租房去喝杯茶，打算再好好询问一下别的事。

许合感觉自己每走一步，耳边那个想让他回到影子世界的声音就更加急切一些，念叨的次数也是在不断上涨。终于，他忍无可忍，大喊了一声够了！

烟雨在桌旁给许合倒着热茶，突然听到对方这么大喊了一声，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喊完后耳边的声音终于消失了，这个时候许合也看到了气氛的不对，就对烟雨说，“真是对不住，我刚才是因为脑中的声音太烦人了，不是针对你的。”

赵辞玉发现许合此时因为凶了烟雨而感到有些愧疚，这是个好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因此赵辞玉趁机问到，“声音，什么声音？我们都没有听到耶，是和张亥锦有关吗？”

许合也不是什么笨人，一下子就猜出了赵辞玉的打算，不过的确是他吓到了烟雨在先，是他理亏，只能尽量回答了，赵辞玉恐怕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这么做的吧。

“这个声音是影子的声音，你们是听不到的，只有我可以。刚才就是这个声音一直喊着让我回去，每远离那里一点，我脑海中的声音就变得更杂乱一些，直到我实在忍受不了，就大喊了一句。”这段话许合自己也是说的不好意思，就好像他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来应付他们一样。

好在烟雨他们根本没有在意这一点，许合看得出来，烟雨和赵辞玉都是有影子的人，本以为他们不会相信，但没想到的是他们选择了相信。

“嗯嗯，一定要反抗到底，不能被影子完全控制了。”

“那许合，张亥锦，把你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都告诉我。”

许合死死地盯着烟雨和赵辞玉，想要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不过，很快他就失望了。烟雨的脸上没有任何慌张，相反，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是下定了什么结论。而赵辞玉，这个帅气的男人脸上根本没有什么恐惧，有的只是兴趣，有点像...刚发现影子世界的张亥锦。

让自己心烦的声音又开始升起，许合知道，留个自己思考的时间不多了，一旦被那个声音占据，他的身体就会不自主地防御，选择伤害最小的方式进行。也就是说他会失去自己的理智，然后回到影子世界，既然这样，不如赌一把。

“曾经我是和张亥锦一起研究影子世界的同伴，他的空间理论是真实的，尽管当时还缺乏科学依据。这是我们在一次实验中偶然碰到的现象，当时我们在研究多次元空间存在的可能性。

空间炸弹的初试版就是在当时实验的，实验很成功，就像你们现在一样，张亥锦他成功地打通了两个世界。只是两个世界太像了，像到我们无法确认是不是真的成功了。

直到后面我的面前出现了两个张亥锦，或者说另外一个是影子版的张亥锦。不管是五官还是身形，都是模糊的。我当时很兴奋，我们终于可以告诉那帮愚蠢的家伙们，我们的理论是对的。

不过影子张亥锦很快就消失了，而之后的他突然就变得狂热起来了，不再在意证明自己理论的正确性，反而执着于研究空间炸弹的威力。”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许合曾以为已经这么久了，他的记忆应该模糊了，但是随着他慢慢叙述才发现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