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家的儿子就像是木木一样,非常可爱。灰姑娘很喜欢他..."蒋小花绞尽脑汁的想她的简式故事。这些故事,不外乎都是当年简老爷子讲给她听的。只不过,当初故事里"陌宝"的名字被换成了暖暖。少了那些难懂的"国王""王后"和各种坏心的杀人与被杀,简式的童话里都是温馨的故事。通篇的人物,也都基本上成了暖暖自己,或者陈家木木,安暖暖的参与性非常高,因此,这些故事基本上也没个定稿,都是两个人变成什么,就成了什么。就像现在,安暖暖说:
"坏妈妈!暖暖是木木哥哥的女朋友!"安暖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学会了"女朋友"这个词,一直挂在嘴上。
"好嘛!妈妈知道,那暖暖就先把木木哥哥借给灰姑娘一会儿吧。好不好?"陌陌问。
"坏妈妈!"安暖暖坚持。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简陌陌改口。于是,这个灰姑娘的故事就演变为:灰姑娘很喜欢木木,但是,木木跟暖暖却成了好朋友。暖暖的赵霆哥哥很喜欢灰姑娘。所以,最后灰姑娘跟赵霆哥哥成了好朋友。暖暖和木木还有赵霆带着灰姑娘一起做游戏。
"不跟灰姑娘玩儿。霆哥哥跟她玩。暖暖和木木哥哥玩儿!"安暖暖坚持。
可惜,小姑娘的坚持还没有得到妈妈的回应,安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安暖暖就一下子逛着小屁股从被窝里爬出来了:"爸爸爸爸!"
简陌陌接起电话:"喂,媳妇儿?"安朗的声音传来。
简陌陌没好气的说:"哼,这个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我还给她讲故事呢,怎么她就么想惦记你一样惦记我?"说完,就把电话对着暖暖的耳朵:"这下高兴了吧?坏东西!爸爸打电话啦!"
安暖暖显得很兴奋:"爸爸,爸爸。"
"宝贝儿,想爸爸了吗?"安朗的声音低沉好听。
"安暖暖挣扎几下,把陌陌还住她的胳膊甩开些:"爸爸,不要新妈妈。不要新姐姐!"
安朗停了几秒:"简陌陌,你又给暖暖讲什么了?我怎么又听不懂?"
"也不要灰姑娘!暖暖是木木哥哥的女朋友!"安暖暖没理会爸爸在说什么,非常大声的宣布她霸道的决定。
安朗这回是懂了,但是,心里的感觉那叫一个波涛汹涌:"什么是女朋友呀暖暖?"
"女朋友就是很好,很好!"安暖暖回答。说完,把电话一扔,抱起她的兔子躺在床上:"爸爸再见,暖暖觉觉!"也不管安朗听不听得见。
简陌陌把电话接过来,又替暖暖盖好被子,下床去讲电话。
"简陌陌,陈家那个臭小子是不是又来拐我们暖暖了?"安朗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安朗你幼不幼稚!木木也就比暖暖大四个月而已,你至于想那么远么?"陌陌郁闷。
"哼!"安朗鼻子出了一口气。
简陌陌挂了电话回到卧室的时候,安暖暖早就已经睡着了。白白嫩嫩的脚丫子露在被子外面。小姑娘的头发已经长得挺长了,扫在脸上,小姑娘伸出小手不耐烦的擦了几下。陌陌替她把头发放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母体里就发育的比较好,不像别的小孩子的细软的黄毛儿,安暖暖是真的一头浓黑的头发。现在已经可以做个可爱的娃娃发型了。
两个人的话题越来越多的停在孩子身上。不会像以前一样一直说一些想你的话,现在,暖暖这样,暖暖那样,也温馨的让人觉得时间流逝的太快。
陌陌躺在床上,亲亲暖暖:宝贝儿,如果可以,爸爸妈妈都希望你能每天都像今天一样快乐!
安暖暖长到三岁,在她的心里,爸爸一直是个神奇的人。比如说,他是住在一个小盒子里头,有时候会跟她说话;再比如说,有时候,他会突然出现,然后,她喜欢的草莓蛋糕和泰迪熊也会跟着爸爸出现。听了圣诞老人的故事后,安暖暖一度以为她的爸爸就是故事中的老人,因为每次她想要的东西爸爸都会送给她。她把这个发现跟木木哥哥分享。陈家木木已经上幼儿园了。他跟暖暖说:"圣诞老人只在圣诞节才送礼物给小朋友的。"于是,小暖暖就纠结了:那爸爸是什么呢?
三岁半那年,安暖暖也进了幼儿园。陌陌跟蒋小花一起送她去上学。陈家木木凑到暖暖跟前,到了上课的时间,还是请不出去。蒋小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于是大手一挥,让本来应该去上中班的陈牧又留在了"媳妇儿"身边:"没事,反正木木上学早。跟着暖暖再念一年,正好跟大家一样了!"
从那天起,简陌陌跟安朗的电话和邮件里,就是各种各样的关于陈木木的消息了:昨天,木木把一个小男生给揍了。因为那个男生给暖暖送了个苹果,还偷亲了咱们家闺女;今天木木把老师气哭了,因为暖暖不喜欢豆干炒芹菜,那个老师一直跟暖暖说不要挑食。咱们暖暖就哭了。陈牧把饭碗扒到了地上,那老师就哭了;昨天,暖暖生气了。因为她的木木哥哥把每天带给她的小饼干分给了班里的一个小女生。晚上我去接她的时候还气鼓鼓的呢!今天,蒋小花带了几块儿巧克力。咱们家暖暖就亲了几下木木,把她的巧克力全都"换"过来了...
安朗的生活,大多数情况下,在他描述,就是吃饭、训练、开会。顶多,就是今天这个闹了什么笑话,明天那个做了什么蠢事儿。他们的事情,不能细说。他总是在听简陌陌事无巨细的跟他"汇报"最近的事情,大到老人的身体,小到超市的菜价。似乎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小情人儿的事迹里夹杂着陈家木木的身影。
鸵鸟小组的训练已经完全告一段落。前后三年多的训练,以一场真正的实战结束。不得不说,人这个动物,真的具有太大的突破性。这个小组的人选择上,军事实力并不是唯一,虽然也经过了安朗的再三考验,但是,比起每次招进来的只专注于战场的人来说,这几个人无论在体力还是在技巧上都是有太大的差距的。安朗一度以为,在做那些包括疼痛训练、全封闭无声训练之类常人完全无法经受的训练时,会有人放弃,或者会有人无法通过。但是,幸运的是,他们虽然都是堪堪通过,但是依然非常积极向上。
如果说真的有什么问题,那就是他们刚刚结束的任务。
这次的任务,是一次暗杀行动。那只是一个从外面看毫无特别之处的别墅。但是,因为内部的防御措施,几个人也算是九死一生。安朗坐在办公桌前抽烟。
他的鸵鸟小组,除了邢占轶不慎被爆破弹片擦破胳膊,算是个外伤外,其他人,都没事。至少是表面上完整。但是,回来到现在,72个小时,心宽体胖的邢占轶外,还没一个人走出禁闭室。
死亡,是横亘在特种兵身上必须要跨越的一道坎儿。安朗担心,但是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