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不是他的本命年。
为什么他这么流年不利?
早知道少爷和姑奶奶会出这事,他安排相个屁的亲?
陆寒川想甩自己的脸一耳光,又觉得自己打自己太傻了,还疼的要命。
算了,不打了。
陆寒川现在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睡也不是。
他最后实在忍不住跑到厉苍穹的卧室里,“扑嗵”的一下,给厉苍穹跪下了。
“少爷,对不起,都是我出的馊主意,我不应该安排姑奶奶相亲。”
厉苍穹此时并没有睡觉,而是站在书桌前在写毛笔字。
卧室里,弥漫着浓浓的墨香。
陆寒川跪在书桌前,顿时觉得明年的今天,可能真的是自己的忌日。
厉苍穹完全无视了陆寒川的存在,他只是握着自己手中的笔,慢慢的在雪白宣纸上写着字。
陆寒川跪的直笔,偏偏他跪的地方,又没有地毯。
这会真是觉得膝盖都在钻心的疼。
陆寒川在心里犹豫的想,是不是自己应该改名叫“陆作死”。
他啊,陆寒川,总是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
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作死了。
“错的不是你。”
写完一副字后,厉苍穹那寒冽的气息也平稳了不少。
他淡淡的看向陆寒川,“起来。”
陆寒川悄悄眯眯的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间,跪了一个小时三十分钟。
膝盖好痛。
厉苍穹的手上,不小心沾上了墨汁,他准备去浴室里清新自己手上的墨汁。
浴室里,突地传来了厉苍穹倒地的声音。
“少爷!”
陆寒川惊呼出声,便顾不得膝盖的疼,冲进浴室,扶起厉苍穹。
厉苍穹是吐血晕倒的。
他的西服上,全是斑斑的鲜血。
陆寒川怕的要命,他扛着厉苍穹到了卧室的床上后,又给夏繁星打了一通电话。
“姑奶奶,少爷晕倒了。”
接电话的是白露,“我会让我郝仁过去。”
陆寒川又补了一句,“少爷吐了好多的血。”
“郝仁一会就到。”
陆寒川用湿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厉苍穹脸上的鲜血。
他看见厉苍穹这般面如死灰,亦忍不住的伸出手,试探了一下厉苍穹的鼻息。
还好,还有呼吸。
陆寒川想了想,又给柴叔打了一通电话。
十分钟后,郝仁带着微微的酒气,进了卧室。
他熟练的把了脉,开了药方后,亲自去煎药。
“给他喂上。”
陆寒川乖巧的端着药碗,给厉苍穹喂药。
黑乎乎的药汁全都进了厉苍穹的肚子里,饶是这样厉苍穹还是未曾醒过来。
陆寒川焦急万分的问,“郝先生,我家少爷的情况怎么样?”
“他要自己想死,谁也挡不住。”
郝仁微微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自己家的乖徒弟对他那么好,那么喜欢他,他却骄傲的像是一只孔雀似的,就好似谁非他不可一样?
自己家的乖徒弟放弃了,他又作践自己的身体给谁看?
难道想要让自己的乖徒弟心软?
所以他在使苦肉计?
陆寒川犹豫的问,“郝先生,我家少爷和姑奶奶是不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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