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将眼皮压在眼睛之上,她想把钻心刺骨的疼痛关进眼皮深处的黑暗世界里,但关不住的泪水却疯狂的肆溢出眼眶。
疼痛让她想使劲的吸气,但脖子上紧箍的大手让她无法顺利的呼吸,刺痛,眼泪,窒息,心痛,绝望...
它们无限循环交织在一起无情的抹杀去了她最后的希望。
雪藏不在这里,而她的父亲却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她大概已经猜到了,
雪藏或许是被择阆埠告知了她要被嫁给择然之后才向择阆埠提出了择云的事情,然后结果就是择阆埠在暴怒中来到王后这里寻她,
不幸中更不幸的是她又被素千反将了一军。
但她不懂,不懂为什么一个父亲会连一丝对儿子的希望都不寄予,反而会如此愤怒,那愤怒与其说是对她,不如说是对他自己...
"记住了,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到择云,我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择阆埠命令式的口吻打断了她的思绪,
方才还能碰到地面的脚尖已经完全的被拖离了地面,有一刻,她真的想被他掐死在手中永远的结束掉这痛苦折磨的人生,
但不知为何,她还是想再争取一下那个未知的结果,
"我...没...有...编...故事..."
挣扎着从喉咙里勉强吐出一句话后突然被择阆埠狠狠的扔在了地面上,
断手的部位碰到地面上又一次受到了二次伤害。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因为窒息而通红的脸颊被断手的疼痛迅速的染回了苍白透明,
躲不开的庞巨黑影始终笼罩在她的身体上方,择阆埠在她的面前单膝蹲了下来,
"按照我以前的脾气,现在你早已经没命了,既然你坚持说你的身体里有择云的心脏,那么证明给我看,你的证据是什么?"
她抱着断掉手的胳膊,额头上的汗水如绵绵的雨滴不断流出浸湿了额发,又顺着她的脸颊滴滴答答的滑落在地面上,
证据...证据,是啊,她现在有什么证据?她的视线无力的落在地面上,
"骨祖龙...它们可以证明..."
择阆埠发出了一串粗旷长久的笑声,他的笑声一波一波的砸在她的身上,令她感到恐惧颤栗,
猛然间,那双巨大的双手又用力的捏起了她细弱的肩膀,在他的手下,她如一只在老鹰手中的雏鸟被从地面上狠狠的提了起来,
"除了那些该死的骨祖龙之外呢?还有什么证据吗?"
他的面部狰狞万分,她被他的手使劲的晃摇着,身体似乎随时会散裂开来,
她无力的垂下了沉重的眼皮,她也不知道,她没有其他的证据了,她虚弱的摇了摇头。
"听着,我的儿子已经死了,他永远也回不来了!"
他愤怒的声音几乎是吼进了她的耳朵,
"后天的宴会之前我会派人把你的手腕医好,如果到时你还要继续说出这种荒谬的故事我会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说话,永远的活在生不如死之中!"
无力再争辩,可笑的希望,如同夏日的烟花,孩子手中的洗衣水泡泡...随来随灭,她多傻,竟然傻到和恶魔族的首领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