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面的脸比俊朗的侧脸又多了三分妖娆,现在这张妖娆却不娘的脸就在她的脸前半掌之隔。
桃梓夭呆冷呆冷的盯着他如深海幽邃的双眼对视了有半分钟后才意识到她和他之间靠的距离似乎过于接近。
"你在看什么?"
男人的声音温软清凉,和他的眉目一样,即使深邃却让人想伸出双手在这深渊中一探究竟,抓住些什么。
抓住...抓住些什么...
"哦...没什么。"她装作淡定的扭过脑袋看着远处电视里正在播放的电影,那里面装着一些她不认识的明星。
她并不关心里面的人是谁,有没有苏炳星。
或者说现在她的心里,在人界被叫做演员或是明星的人都和她没了半丝关系。
想到这里,桃梓夭朝后仰面倒过去,却因为刚才身体太过于探向前,导致后面被空出了一大截位置一下摔倒进沙发里。
这一糗相引得男人露出了一个有如月光绽放在雨夜里的笑容。
她不好意思的从沙发里爬了起来抓了抓脑袋,诶?她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做一些似乎很失态的事情。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为了掩饰糗态,她说着就要伸出手去捏桌上的红酒杯,但男人拦住了她的手臂,
"还没醒好,又忘了?"
"唔..."
她收回了手,人类真是麻烦,分明只有短短不到百年的生命,却总是在追求一些形而上学的虚渺东西。
哎,不过也许正是因为他们的生命太过于短暂,所以才会如此前赴后继的追求着华丽的过程,让太过于匆忙到来的结局不至于太苍凉...
"好吧,那你现在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从来都不问我任何问题?"
"今天你的问题突然变多了。"
男人坐在蓝的幽深的地毯上宽阔修长的背部靠在沙发边缘上,一双长腿一条伸长另一条屈膝,他就将自己的右肘支在膝盖上。
"可我只问了一个问题。"
"同一个问题问出第二次就算是新的问题,而且你问的并不是同一个问题哦。"
"..."
"我在电影里看到过你,你叫纪泽言。"
男人笑了笑,"那你喜欢我拍的电影吗?"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电影好坏的标准,从来都只是为了单纯的看一个人而已。"
差点,她差点说出:对于你们人类的东西我并不感兴趣。
"也是,你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目的的人。"
"...你这样说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
"嗯...说明我们之间的酒没白喝。"他的笑声明朗,沙发被他轻微的带动着颤抖。
"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她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坐在他的身旁,他即使坐着也比她高出了不少。
今天她就是来和这个人界的男人做最后一场告别的。
"放弃了吗?"
"嗯?"她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他清冷的下巴有着硬朗的线条,此刻被光线渡的柔柔朦朦,她真的想伸出手去触摸这张脸的每一个棱角。
奇怪的想法!她晃了晃脑袋。
不过,他问的放弃是什么意思?
"哦,我是说放弃了你追寻的那个电影明星了吗?"
"嗯,放弃了。"
"挺好。"
"这三年谢谢你。"
"谢我什么?"
"很多很多。"
"用什么谢?"
"嗯?"她又扭头看了他一眼,却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双眼。
这双眼里有海,有星空,有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