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鸭子跑了,马左巳气地心里呕血,此刻看着男人就像看仇人一样,他对地上那群装死的打手吼道,“还不给本公子滚起来,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本公子打,狠狠地打,打死不论!”
打手们见马左巳发火,心里也害怕,他们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哪里动地了,马左巳一个无知的富家公子,怎么可能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个武林高手,否则他们二十几个人怎么会被他一招就撂倒啊。
马左巳见一众打手没反应,气地上前胡乱踢了他们几脚,“还不快起来!你们不要命了!”
“哎哟,公子啊,不是小的不想起来,实在是动不了啊。”身上痛地要死,起不来还挨了几个窝心脚,终于有人喊了出来。
马左巳他面上痛苦神色不似作假,心中疑惑,朝男人看去,谁知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马左巳暗暗朝地上呸了一口,悄悄地往周边看了一眼,见众人根本没有注意他,便“啪”地一展骨扇,重新趾高气扬起来,“算了,今天就放过那*一次,下次本公子再去找回场子。”
说着,也不顾地上躺着的众人,大摇大摆地往酒楼去了,心里骂着倒霉,暗暗琢磨着一会儿在那群兄弟面前怎么开口。
走着走着,他忽然感觉眼前一片阴影挡住了去路,正要破口大骂,“哪个不长……”这话还没说完,他面上一喜,还以为鸭子飞了,这不是又飞回来了吗?
“白……”后边的话,马左巳再没机会说出口。
白音冷冷一笑,一脚踹在他的嘴上,力道之大,登时踢落了他几个牙齿。马左巳向后踉跄了几步,勉力站住,再抬头已经是满脸的鲜血。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好好的菟丝花美人忽然变成了食人花,手指颤抖地指着她,牙齿漏风地说着,“你……你……”
“你不是很能耐吗?”白音袖子一动,一股强劲的风像巴掌一样狠狠扇在马左巳的脸上,让他本来已经被血糊住的脸又像包子一样鼓胀了起来,竟是分辨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马左巳这时候终于知道害怕了,他转身就要向后跑去,谁知才转身,腿上就被针刺了一样疼,然后他的腿就没有知觉了,不要说跑,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音像个夺命无常一样缓缓靠近。
白音走到马左巳身边,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使劲碾压了两下,直让马左巳本来就重灾的脸面无全非,这才缓缓道,“马公子,不知可否有人教过你一句话。”
马左巳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白音,此刻在白音脚下的他,看着白音就像看着一尊大佛。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白音松开脚,手指尖轻轻一弹,一粒白色丸药便飞入马左巳根本合不拢的嘴中,“记住以后见到本姑娘,绕道走,否则……”
白音低笑一声,什么都没说,只冷冷看了马左巳一眼。
仍旧是那个美人,但这一眼不再是风情,却是无尽的寒意,马左巳裤裆中一热,竟是吓地尿了出来。
白音嫌恶地退了几步,不再看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开,谁知这一转身,她看到不远处的巷子口,站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一双如翦双眸,正俏生生地看着她。
不是她今天出门的目标人物林婧雪还是谁,她面上一喜,随即想到自己刚刚的所为,心中便有些忐忑。
林婧雪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自己刚刚恨极了马左巳的胡言非语,要不是他有个好爹,她一定会直接动手宰了他,这一激动之下,动手之后也没顾着周遭,实在是大意了。
“婧雪。”白音面上带着尴尬,看了林婧雪一眼,目光有些躲闪。
林婧雪心中讶然,她本是跟白胜南在酒楼约好见面时路经这个巷子,听到哀嚎声转头看了一眼,谁知道竟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这不是白音姑娘吗,原来她不止有一副好嗓子,还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只是,她以前似乎从未跟自己提起过武艺的事情,她还当她只是个古代的弱女子呢,她这样一副娇弱的身子,真是完全看不出来。
白音见林婧雪一个劲地盯着她看,却不说话,心中有些惶然,林婧雪是怀疑她了吗?那她还会不会跟自己交好?会不会怪自己隐瞒她?自己要怎么跟她解释才好呢?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林婧雪这个朋友,尤其是她还有可能是姜元的弟子。
可是,现如今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向林婧雪解释才好,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万万不能让她知道的。
“我……”
“我……”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林婧雪淡淡笑了笑,“白音姑娘你先说吧。”
白音有些懊恼,得,自己真是太着急了乱了分寸,如今这个局面,但先看林婧雪怎么表态再说,自己抢着说话作甚。
“我好些日子没见着婧雪你了,没想到在这儿撞上了,这真是我们的缘分呢。”白音面上一副全然惊喜的表情。
林婧雪见她眼中满是惊喜,心中也十分欢心,对于白音,她是很有好感的,毕竟她的歌声能触动她的灵魂,她欣赏真正有才的人。何况白音身在红尘,却能坚持卖艺不卖身,这风骨对古代女子来说,实属不易,当得上一个女中豪杰了。
“这就是缘分吧。”林婧雪从善如流地应了白音的话,目光停在她的身后,马左巳仍旧似一滩烂泥躺在地上,生死不知,“那位怎么得罪你的?你还从未与我说过你会功夫呢?”
白音细细看了林婧雪一眼,见她眼中神色澄净,并无恼意,心中松了一口气,虽是奇怪她的态度,但想着能被姜元收为弟子的人,必定也有些怪脾气,她便只迎合也就是了,“不过是个仗着好出身就胡作非为的好色之徒,想要把我掳了去。”
林婧雪眼中一冷,不再看马左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