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使司查明,毒药是和于可辜一同进都城的,每日给太傅煎药的丫鬟已经招供,于函首病重期间,皆是于可辜贴身照料。”
暗使司的人此言一出,长公主便坐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可辜亲手毒害生父?”
长公主愤怒之意昭然若揭,只是暗使司的人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依旧淡淡道。
“于函首枕头之下,搜出亲笔书信。心中提及对于可辜母族白家当年的陷害之举,实则上是子虚乌有之事。书信已经坚定过,不是伪造。”
说完,暗使司的人便呈上了书信。
这一番话,在场的人都已经是心如明镜了。
长公主暮然不语,她眼神骤然失去了光芒,心中竟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的确,当年于函首为了迎娶自己,对白家下手的事情自己也是略知一二的。
可是她却没想到,于可辜竟然因为此,对于函首竟然存了杀心。
帝皇读完书信,暮然大怒。
他看着暗使司的人,大声询问。
“于可辜呢,现在何处?”
“此人叛逃,已被就地正法。”
长公主闻言,终究是晕了过去。
“殿下!”
莲香匆忙上前,搀扶住长公主。
帝皇见状,自然是知道为何。
“送皇姐下去休息。”
“是。”
大殿之上,于函首的事情却还没有结束。
帝皇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他暮然想起了那个一直被囚禁在天子监中的人。
“白家当年,确实是遭了苦痛。”
帝皇这话,也不知道是对着何人所说。
众人都是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却只有叶珂澜,浅笑着上前。
“陛下口中白家的人,臣女所幸,认识一位。”
帝皇听到叶珂澜的声音,暮然抬眼。
“臣女开的布庄,正巧是白先生的祖宅。之后机缘巧合之下,才知晓那竟然是白家的地界。”
“白先生?”
帝皇对白家的人记不清楚,不过既然姓白,那自然便是对上了。
只是他有些迟疑,这叶珂澜,怎么就正巧在这时候,认识白家的人。
“陛下不必担忧,白先生与我而言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但如今太傅和于都尉双双殒命,臣女倒是觉得,若是陛下想给白家平复,还不如,直接补偿白先生就好。”
叶珂澜虽然没有揭开帝皇的疑虑,但她的提议,却十分让人满意。
这白家虽说是冤枉的,但是当事人已经不在人世。
若是平复昭雪,岂不是告诉天下人,帝皇因为错信谗言而冤枉忠良。
若是直接封赏,倒是来得简单得多。
“叶家丫头,这白家人,有什么一技之长?”
叶珂澜知道帝皇的言下之意,便淡淡答道。
“白先生是一节文弱书生,不过,他的抱负倒是保家卫国此类的,属实是个老实人。”
帝皇听叶珂澜如此形容,心中便大为满意。
“既如此,那就封他,天玺都尉。正好,如今都尉两支空缺,他顶上一个,羽萧,你的人再顶上一个。”
帝皇今日似乎是已经劳累了,毕竟变数太多,他也是堪堪接受这些事情。
“是。”
玺羽萧倏然领旨,说完后,不禁淡淡地打量着叶珂澜。
叶珂澜倒是也毫无惧色,浅笑地回看着五皇子。
“殿下不知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叶珂澜说话之间,帝皇已经离开了宴席。
众人也都恢复了平常状态,自然是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的。
“只是有些好奇,叶小姐结交的朋友,还真是身份各异呢。”
五皇子这话,一是试探,二是感慨。
叶珂澜自然明了他话中的意思,不过,她并不打算和他多做伪装。
“却是,不知五皇子还有其他事吗?若是没有,我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
玺羽萧在叶珂澜转身后,暮然叫住了她。
“叶小姐,凡事算计之前,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分量。”
玺羽萧的话分明就是在警告叶珂澜,只是她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淡淡回道。
“殿下多虑了。”
她刚准备离开,便迎面撞上九皇子。
“四,啊,叶小姐,又见面了。”
九皇子话到嘴边,还是改了称呼,他在叶珂澜身后,也见到了五哥。
“五哥。”
九皇子并不知道他们在商讨什么,此番来找叶珂澜,是想给她道歉的。
“见过九皇子。”
叶珂澜对他的态度倒是很温和,与刚刚和玺羽萧讲话之时的情态截然不同。
玺羽萧自然也是感受的到的,他倒是好奇,这两人的交集有多深。
“九弟一向在这种场合走得早,怎么今日留在了此处?”
玺羽萧看着九皇子,声音低低的。
九皇子一向和兄长们的关系都不是很融洽,说到底,是因为大家都有些嫉妒他在父皇面前的受宠,只是因为他最年幼罢了。
“五哥这就是看错我了,今日是四叔的宴席,我怎么会提前离开呢。”
九皇子只淡淡解释一句,便暮然问叶珂澜道,“叶小姐,我有些话想和你讲,你现在,有时间吗?”
叶珂澜轻然的点头,便随着九皇子一起离开了。
玺羽萧看着这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更是不服气。
这个叶珂澜,到却是真人不露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