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珂澜,你这么执着于此,又是什么目的呢?"
玺宥毓的眼神淡淡落在她身上,却深的让叶珂澜难以见底。
“若是我说是为了我自己,四爷信吗?”
叶珂澜靠着床背的身子动了动,整个人异常轻松。
“你为何就确信,我站在,你的对面?”
玺宥毓话音刚落,叶珂澜便轻笑出声。
“也不一定是四爷选择站在我的对面,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选择站在所有人的对面呢?”
叶珂澜知道和玺宥毓兜圈子也没有什么意义,便起身想要离开。
“你又想去哪?”
玺宥毓抓住叶珂澜的手臂,一把将她扯回到床上。
“叶珂澜,今夜你一步都不准离开这里。”
玺宥毓难得的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他紧紧盯着叶珂澜,让她无处可去。
叶珂澜歪了歪头,语气轻松。
“四爷,你就这么怕我身首异处?”
叶珂澜自己心中大概是有个主意的,若是借今日一劫,倒是还可以试探试探她这幅身子,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不死之躯。
不过,若是赌输了,她到真的想要回家了。
“叶珂澜,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中。”
玺宥毓半点不给叶珂澜反驳的机会,将她一把推倒在床上。
“你!”
叶珂澜刚想起身,便被玺宥毓顺手拿了条丝带将手臂绑在了床边,然后给她盖上被子。
“睡吧,明日醒了,房先生就该回来了。”
叶珂澜看着玺宥毓这幅样子,莫名有些不安。
他这么害怕自己出事,大概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利用价值,还是很上心的吧。
叶珂澜轻声叹了口气,便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转了个身索性睡了过去。
“四爷,多亏了这两位侠士,这解药,只要让这位小姐服下便好。”
叶珂澜沉沉睡去之时,隐约间听见了这番对话。
她睫毛闪了闪,正准备醒来之时便恍然感到自己被某双臂膀轻轻抱了起来,轻倚在他怀中。
叶珂澜感觉嘴角一凉,有些液体顺着自己的唇齿便进了咽喉。
她恍然睁眼,面前却是玺宥毓近在咫尺的面容。
他深深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药碗。
“二姐,你醒了!”
叶珂澜晃了晃神,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叶安绪和凉烟,他们二人一副急切的表情盯着自己。
玺宥毓将手中的药碗递出去,看叶珂澜没什么精神,便将她重新放回床上。
“四爷。”
玺宥毓冰冷的手触碰到叶珂澜嘴角之时,她下意识叫了他一声。
玺宥毓眸子动了动,但动作却是清清淡淡地将她嘴角残留的药渣抹了去,并没有什么特别。
“房先生,她之后,可还有要注意的地方?”
玺宥毓轻声开口,叶珂澜才倏然想起刚刚应该不是在梦境之中,而是自己,已经被喂了解药了。
“回四爷,特别要注意的地方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位小姐的身子气虚,还是切忌身处阴冷之地,容易伤了内元。”
房先生交代完后,便先行退了下去。
叶珂澜刚想开口,门外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还请四王爷出来面谈,本官倒是好奇,四王爷究竟是以个什么罪名,将小儿扣押起来的?”
叶安绪听到来人的声音,明显有些慌乱。
他看了眼凉烟,随即轻声交代,“凉烟,带二姐先走。”
“走去哪里?她如今这副样子,必然是走不出典属府。你以为,太傅是空手而来?”
玺宥毓冷冷得看着叶安绪,话说的虽然刻薄,但是叶安绪不得不承认,他所言在理。
“太傅,可见过她?”
玺宥毓暮然问了叶安绪此题,他愣了愣,下意识便答了。
“没有,二姐自小便不愿意跟着父亲拜访别家,况且叶家和太傅一家的关系,也是不过如此。不过,”
叶安绪顿了顿,看了一眼叶珂澜。
“二姐曾去参加过,长公主的寿宴。”
玺宥毓点了点头,那日,他也在场。
不过皇姐和太傅一向是面和心不和,虽说是夫妻,却各自为政,互不干涉。
想来,太傅应该是没见过叶珂澜。
“现在让他知道叶珂澜的身份,有害而无一利,记住了。”
玺宥毓说完,便打量了叶珂澜一眼,她穿的还是男装。
叶珂澜和玺宥毓对视,便知道他在打些什么主意。
她倏然下床,找了个椅子乖乖坐下,轻声交代凉烟,“找个绳子来,将我绑起来。”
凉烟自然也清楚东家的用意,便照她说的做了。
“风轲,让太傅进来。”
玺宥毓轻声吩咐,不一会儿,太傅便带着侍从风风火火得闯了进来。
“四王爷,这就是,陷害我儿的刺客?”
太傅一进门,便看见叶珂澜被绑在椅子之上,面色有些苍白。
他盯着对方,心中不免有些犹疑。
“他不是,只是被人利用了。”
玺宥毓冷淡出声,看着太傅的眼神及其冷漠。
于函首不是第一次和四王爷打交道,他不讲理的性子自己早有耳闻。
只是此次,他不分青红皂白便抓了于可辜,此事,他玩玩不可能就此作罢。
“利用?四王爷竟然会信一个刺客,也不信我儿!”
于函首有些动怒,但玺宥毓却是一副淡漠的样子。
“本王信谁,还轮不到太傅指手画脚。太傅若是觉得本王冤枉了令子,不如去皇兄那处请道谕旨,本王,自然会放人。”
于函首气急,他刚到忻州,本就是为了战事而来。
而如今叶震统手握兵权,自己若是为了于可辜的事情此刻请示帝皇,岂不是落了个不识大体的罪名。
“四王爷,你这可真是,为难本官啊!”
于函首话里有话,只是玺宥毓却并不吃他这一套。
“为不为难,太傅自己心中清楚。该如何处理,太傅且考虑着吧,本王反正也不着急,风轲,送客。”
风轲闻声,便暮然到了于函首面前,恭敬伸手,“太傅,请吧。”
于函首在玺宥毓处吃了亏,可是却没有办法,若是不按下这桩事,他必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于可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