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仪按照叶珂澜的吩咐打晕了两个士兵,她们便顺利伪装进了忻州。
“小姐,这忻州里面,和辽州似乎是,差不多的景象呀。”
锦仪亲眼所见,还是有些惊讶。
她本以为一个即将开战的孤城,必然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但却没想到,也是一派平和的模样。
虽然这繁华程度不比辽州,但还是比较正常的。
“想来这战事,还没有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叶珂澜看着周边的街道,寻了间小客栈,便和锦仪暂时住下。
“小姐,你是要去见忻州典属吗?”
锦仪看叶珂澜准备出门,便立即跟上她。
她不放心,小姐一人出门。
“小姐,如果,我是说如果,忻州真的如你所猜想,是老爷设下的局,那你去见这典属,有用吗?”
锦仪虽然不懂兵法,但她知道,老爷是天玺的镇国将军,这忻州区区一个典属,根本不配和老爷谈条件。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叶珂澜轻声道,“只要他有心,帝皇的命令,也不在话下。”
她们很快到了典属府门外,门口,却把手重重。
“父亲虽带兵前来,但,忻州毕竟是要害之地,这忻州典属手上的兵,自然也是不少。”
叶珂澜看着门口的形势,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
“小姐,那是,老爷的人。”
锦仪指了指驻守在典属府门口的一个将士,这个人,她从前在老爷身边见过。
叶珂澜皱了皱眉,若是没有猜错,这忻州典属,如今已经被叶震统囚禁起来了。
那他的兵权,还留在身边吗?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呀?”
锦仪看着这门口的重重守卫,想要硬闯,自然是不可能的。
“锦仪,你去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可以翻进去的。”
叶珂澜虽然不确定找忻州典属是否奏效,但这是为数不多的方法之一了,她必须要试。
“小姐,后门边有一处围墙比较矮,应该能翻进去。”
叶珂澜很快便随着锦仪从后门边翻进了典属府。
“你说将军为何不让我们直接宰了这个崽子,省得他继续口出妄言!”
“行了,将军吩咐过了,此战结束前,这个典属还不能死。”
叶珂澜和锦仪藏在草丛中,听清了路过士兵的对话。
叶珂澜此刻更加确信心中所想,她向锦仪轻声吩咐,“锦仪,那边,应该就是典属的房间了。”
锦仪顺着小姐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处也有人把手的房间。
“你待会儿制造出些声响,引开门口之人,我趁机潜进去。”
“小姐,这太冒险了!”
锦仪却是可以引走这些人,但是留小姐一个人在此,她又手无缚鸡之力,锦仪实在是放心不下。
“放心,若是这典属没有兵权,我就亮明身份,毕竟,这都是叶家的兵。”
锦仪想了想,觉得小姐说的也在理,便按照她说得去做了。
叶珂澜在锦仪的掩护下,顺利潜进了这件房间。
“出去!”
她刚一进门,便听到一声呵斥,叶珂澜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静坐在窗边的身穿玄衣的年轻男子。
叶珂澜缓步走进,男子听到她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转头,一脸怒意地看过来。
随即,眼神中的愤怒逐渐转向惊讶,此人,他从未见过。
“阁下,便是这忻州典属?”
叶珂澜语气平静,给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感觉。
男子饶有意味地打量着对面的年轻男子,他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做派,却是信心满满。
“你是谁?我从未见过你。”
男子也淡淡出声,他对叶珂澜,提防得紧。
叶珂澜也不在意,便拿出了玺宥毓之前给她的玉佩,亮给对方知晓。
“你是!”
果然如叶珂澜所料,对方见到玺宥毓的玉佩,整个人不禁紧张起来。
他神色微动,声音有些不稳。
“你是替皇朝而来,只是,究竟是为谁办事?暗使司此刻,究竟是,效忠于谁?”
男子盯着叶珂澜,丝毫不打算放过他的神情。
叶珂澜顿了顿,冷静开口,“我此刻在这里暗见典属,你就应该明白,暗使司,在为谁办事。”
叶珂澜收起玉佩,她此前心中盘算的应该没错。
忻州典属应该是被父亲囚禁在此,必然无法传消息回朝。
如今这玉佩,便表明了叶珂澜的身份。
暗使司,想来只为皇朝做事,若此刻为帝皇做事,必然是要助他,可是若是为叶家做事,就是取他性命了。
男子看着叶珂澜的眼神几经变幻,最终是沉静了下来。
“你想要什么?”
叶珂澜听他的意思,便知道,此处应该是有自己要的东西。
“要忻州战赢。”
叶珂澜一字一句,说得笃定。
男子看着他一瞬,随即笑出声来。
“战赢?你说的倒是轻松!”
叶珂澜也不甚在意,她盯着对方,冷静开口,“典属之所以还被囚禁在此,应该是因为,手上的兵权吧。”
叶珂澜说完,对方果然神情凌厉。
“只要典属有机会调动大军,自然,就有赢的希望。”
叶珂澜向前走进了几分,确信对方不再对她视若仇敌后,才坐了下来。
“你究竟,是谁?”
男子认得他的玉佩,此人,必定是暗使司之人。
但是,他的目的,很是奇怪,他有些,不能明了。
“珂竹,为司空做事。”
叶珂澜顺手又拟了个假身份,这若是锦仪在场,又是要被惊到了。
“在下乔子彦,忻州典属。”
叶珂澜看对方已经愿意逐步接受和她的谈论,便开门见山得挑明来意。
“据我调查,叶将军应该是暗中勾结伊族,打算兵败献降,没错吧?”
叶珂澜说完,对方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反应,便让她又笃定了几分。
“但是忻州是天玺腹地,此战,帝皇的意思,不能输。”
乔子彦闻声笑出声来,他一脸荒诞得看着叶珂澜,反问道,“不能输?如今还怎么说不能输?你若是真的代表暗使司来,就应该清楚,现在需要处理之人,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