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
锦仪匆忙赶来,发现小姐一人在街边发愣。
她打量着四周,发现没有那人的身影后,才松了口气。
“小姐?”
叶珂澜恍然回神,看了眼锦仪后,兴致缺缺地向着典属府的方向踱步而去。
锦仪不知道刚刚逸渊和小姐说了什么,竟让她成了这幅样子,心下难安,于是接着低声询问。
“小姐,若是那人欺负你,锦仪就算拼了命,也会把他碎尸万段的!”
锦仪实在是看不得小姐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下更是生气。
叶珂澜暮然停步,然后转头看着一脸气愤的锦仪,幽幽地开口。
“锦仪,你和逸渊,究竟是结了什么梁子?”
叶珂澜盯着锦仪,对方却慌乱地移开了眼神。
叶珂澜心中早有预料,她也不着急,转身继续向前踱步。
“该不会,同这锦家的家产有关吧?”
叶珂澜这一番话精确地踩中了锦仪的小尾巴,让她立刻跳脚了起来。
“小姐,你可不能轻信他的花言巧语呀!”
锦仪明显是有些慌乱的,叶珂澜看了她一眼,随即定了定身子,不再动弹。
“小姐,真的,他和你说的,你一个字都不能信呀!”
“是吗?他说,这锦家的家产,只要我想要,他都会给的。”
叶珂澜语气轻快,却让锦仪急得上蹿下跳。
“小姐,你不能信他呀,他就是个骗子!”
锦仪太过慌乱,连话都说不清晰了。
“那你说说看,他究竟骗我什么了?”
“他!”
锦仪欲言又止,她无奈地看着小姐,有些话,她实在是不该说。
叶珂澜看锦仪这幅样子就知道,她就是个愣愣的性子,有些话她觉得不该说,就怎么都不会说出来的。
不过她并不急于知道一切,于是翩然地绕过锦仪,把她落在了门口,自己率先进了典属府。
“小姐,等等我。”
锦仪回过神时,小姐已经进了府内,自己只好匆匆跟上。
叶珂澜这回从大门进来,已经是记得之前的路了。
她寻着那条小道走着,突然意识到,原来这典属府内的路径其实都是顺着这条鲜花小道设计而成,左右的亭子院栏,似乎都是为了呼应这条幽兰小径而成的。
“去哪了?”
叶珂澜被这幽幽的声音一惊,顺着看过去,是一旁凉亭内的玺宥毓发出的声音。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细细的小溪流水,而对面凉亭内的玺宥毓,背靠着轮椅,左手执书,在阳光下惬意地如同画中的翩翩公子般养眼。
只是,这人一说话,就气氛全无了。
“恐怕,不关四爷的事。”
叶珂澜和他隔溪相望,语气也一向不善。
玺宥毓轻然放下手中的书本,打量着她的眼神愈发染上兴趣。
“气性倒是不小。”
他说话时右手轻轻地敲击着轮椅的把手,似乎是打着些节奏。
叶珂澜实在是看不惯他这幅胸有成竹而又居高临下的样子,于是懒得搭理他,转身便向着刚刚的方向继续走去。
“叶小姐留步。”
她刚走出没几步,就被风轲堪堪拦住。
她白了眼一旁的玺宥毓,就知道这人没安什么好心眼。
她话都懒得说,直接转身折道近了一旁的凉亭里。
“有什么事,四爷直说吧。”
叶珂澜知道自己绕不过他,也就无所谓态度了,直接寻了凉亭里的靠椅坐了下来。
正巧,她面前的玉桌上摆着些精致的点心,她虽然不太爱吃甜食,但今日一直没有进食,现在还真是有些饿了。
她瞧了眼玺宥毓,看他并不打算搭理自己的模样,于是堂而皇之地吃了起来。
“小姐!”
锦仪好不容易跟上来,就目睹了凉亭中的这一幕。
小姐倚在靠椅里,眯着眼睛慵懒地吃着糕点,而一旁轮椅上的四王爷,幽幽浅浅地品尝着茶盏,眼神不时地落在一旁的小姐身上。
这一幕,若是用佳偶天成才形容,竟一点也不为过。
“四爷在此等着叶小姐已经许久了,我看你还是别过去打扰他们。”
锦仪猛然回神,发现风轲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
“四爷,你叫我过来,就是找个人陪你解闷的?”
叶珂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喝了口茶解解腻后,便无所事事地打量着周遭的风景。
她平视虽然不喜甜食,但这点心的口味,竟然意外地合她胃口。
她吃饱喝足,心情也有了些平复。
“去锦家做什么?”
玺宥毓放下书中的茶盏,继续拿起刚刚的书本,宁静地继续
阳光洒在他的肩头,竟然让叶珂澜有了片刻的恍惚。
“探亲。”
叶珂澜知道他这个人,所以对他撒谎其实并没有好处,反而相对的坦诚可能更有助于他相信自己。
“锦家,似乎是己经没人了。”
玺宥毓的声音轻轻的,听不出情绪。
“四爷竟然对我家的事情如此上心,倒还真是出人意料呢。”
叶珂澜说话间带着些淡淡的讽刺,看玺宥毓不言语,又默默补了一句。
“不过看四爷对我下手的狠心,估计查清楚我的身世,也是合情合理的。”
她话音刚落,玺宥毓便将眼神落在了她身上。
她看着对方,完全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我不是有意伤你。”
玺宥毓默了默,只说了这一句话。
叶珂澜刚刚昏昏欲睡的脑子倏然清醒过来,她支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盯着玺宥毓。
“四爷,那你这无意还真是令人意外呢。我若是再娇嫩些,恐怕,也就没命再继续叨扰四爷了吧!”
叶珂澜说完,也懒得再和玺宥毓废话,起身便要离开。
“叶珂澜。”
她刚准备踏出凉亭,便听到玺宥毓幽幽的声音。
“四爷还有事?”
她并未转身,而是淡淡地回应,语气里尽然都是不耐烦的意味。
“我以为,你不会受伤。”
玺宥毓短短几字,却让叶珂澜愣在了原地。
不会受伤,是什么意思?
玺宥毓这话,似乎是在说,他本以为叶珂澜是不会受伤之人,所以当时才会意外对她下手!